“相公!望着丈夫那健硕的身影从马上下来,孔若闭幕式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不过在她的旁边还有一名十四五岁丫鬟打扮的俏丽少女也泪眼迷离的和孔若兰一般望着前方。
庞刚下马后对身边的大壮等人吩咐道“你等告知军士们今日所有人放假一日,明日辰时所有人都要在校场集合。”
“是!”大壮等人领命而去。
嘱咐完大壮等人后,庞刚又对早就迎上来的华严说道:“华典吏,你待会回去向林峰索要此次阵亡将士的huā名册。务必要一一通知他们的家人,让他们明日辰时也到校场集中,本官要亲自给有功将士和阵亡将士家属颁发抚恤银子和奖赏。“是!”
经过了大半年的历练,已经由一名穷秀才蜕变成一名能吏的华严很利索的拱了拱手就走开了。
当庞刚一一吩咐完这些事情后才快步向府门口走去,一把将那名妙曼的身影给搂在了怀里。他知道,自己的出征对于这名刚和丈夫新婚不两日就被迫分离的女子而言是多么的残酷,在这段日子里她也不知道有多么的牵挂自己。
“相公!”若兰紧紧地搂着庞刚那粗壮的腰身,压抑了两个月的泪水终于可以在自己的男人怀中痛快的流下来了。
当天夜里,红色的蜡烛照应着两道紧紧相依偎着的身影,庞刚舒服的躺在床上,若兰紧紧的依偎在他的怀中,嗅着怀中娇妻那腻人的发香,他心中一阵平静,刚从那杀戮战场回来的他此刻感到格外安心。
舒服的呻吟了一声,庞刚轻声问道:“若兰,我走之后家里矢事小
事都靠你一人撑着,你一定很辛苦吧?”
现在庞刚和若兰尚无子嗣,但千户府内也有数十个仆役和丫鬟,每天家里长家里短的都靠着若兰一个人萃,在庞刚看来着一定是很辛苦的。
伏在庞刚怀中的若兰轻笑道:“相公说的哪里话,现下府中只有数十人,要是连这点人都管不好妾身岂不是太没用了。”若兰的声音既柔且濡,与一般少女或妇人的清脆活泼大相径庭,庞刚不由得诧异地望着她,只见若兰眼中射出万种柔情,痴痴的注视着自己,看着娇妻娇痴的目光,庞刚的心仿佛柔得要化开一般。
若兰看到庞刚有些疑问的目光后笑道:“相公可莫要忘了,奴在以前可是孔府管账管人的好手呢。”
“哦!”庞刚这才记起来,自己这位娇妻在嫁给自己之前可是孔府有名的好管家,连原本聚宝斋那么多掌柜伙计都能管好,现在管府中数十名亻卜役丫鬟还不是小菜一碟吗?
想到这里,庞刚不禁暗自失笑起来,一面想着心事,一只手也不知不觉的朝着怀中佳人的娇躯探去,无意识的捏着一只滑腻的凸起,也没注意到一股腻人的玫瑰huā香气在空气中越来越浓,直到一双柔嫩的小手不住在他身上抚摸时,庞刚回过神来。
当庞刚一回过神来后就立刻感觉到怀中的柔软的娇躯已经变得越来越热,在床外点着的数根粗若儿臂的蜡烛的照映下,眼前那块羊脂玉、
般的肌肤越发清晰可现,清晰的就连肌肤透出来的丝丝红腻、细绒毛下晶莹的微小汗珠和纤细血管的脉动都看得一清二楚,惶论那剧烈起伏的胸膛了。眼角处敝开的湖丝对襟比甲里竟不着丝缕,动人的景致看得庞刚心神俱醉,很快那片雪腻快速地向他接近,而且一道娇柔且腻人的声音也在耳边响起:“相公,天色不早了,咱们安歇吧。”
“若兰你真是个迷死人的小妖精!”
很快随着红烛的熄灭屋子里又陷入了黑暗中,只是从屋子里隐隐传出了几声娇喘和动心心魄的呻糯,
第二天一大早,精神抖擞的庞刚很快就起了身,而被折腾了一夜的若兰却还赖在床上不起来。庞刚把门打开后,勤快的小丫头灵儿很快就端来了热水伺候庞刚洗漱,洗漱穿戴完毕后庞刚看着满脸娇羞的灵儿,忍不住在她的粉脸上轻轻捏了一把笑道:“小丫头,两个月不见长得更漂亮了。”
说完后庞刚就大笑着走出了房门,剩下了正在跺着玉足羞红着小
脸娇嗔着不依的俏丫头。
到了辰时,灵山卫的校场上,三千多名征战归来的军士们正昂首肃立的直视前方,看台上,庞刚正一脸肃穆的给有功将士发赏银。
“赵大有,斩获鞑子首级两颗赏银二十两!”
“李恩全。斩首鞑子首级三颗,赏银三十两!“周宏,斩获鞑子牛录首级一颗,赏银五十两!”
校场外的军户们听到站在台上的庞刚和念出来的奖赏名单数额和发下去的一包包的银子眼中流露出一种异样的神情。有些军户也在窃窃私语“你看,李思全那小子竟然能斩首三颗,庞大人竟然赏了他三十两银子,有了这赏银他老子就不用愁没钱给桃huā家送彩礼了。”
“哪有什么,你没看到周宏那小子吗?砍了一个牛什么录的鞑子头目,大人就赏了他五十两,这下别说娶媳妇了,就连盖新房的钱都有了。”
看着此次出征的军士许多人都拿了赏银,在场外看热闹的军户们不由得议论纷纷,那些刚来的军户们直到此时方才知道,原来这当兵也不一定是穷人,只要你杀的鞑子多,庞大人绝对不会吝啬手里的银子。
此次出征庞刚光是在德州坡下就缴获了阿巴泰一路抢来的二十多万两银子,虽然二一添作五分给了德州府一半,但庞刚依然分到了十多万两,最后在京城庞刚靠卖鸟铳也换来了数万两银子和一千一百多匹战马,前前后后加起来此次出征竟然赚了近二十万两银子,因此对于那些立了功的将士庞刚也不吝封赏的,但凡有斩获的军士都获得了丰厚的奖赏。
发完了赏银后,庞刚对还在校场上肃立着不动的军士们说道:“相比大家都很清楚,此次出征咱们不仅斩获了不少鞑子的首级,而且咱们还有许多兄弟永远的离开了我们。大家还记的咱们出征时本官说过的话吗?本官说过,但凡我灵山卫的军士战死,本官将负责瞻养他的父母和妻儿,战死兄弟们的遗骸也将被安置在忠烈祠里,他的名字也被咱们世世代代歌颂!现在请战死军士的家属上台来领取抚恤银子。”
发放抚恤银子和发赏银不同,看着”个个哭红了眼睛的家属,庞刚心里也很是沉重,他每把一封封银子递给那些已经哭得死去活来的军户家属时,还不忘微微鞠了个躬。
发完了赏银和抚恤银子,庞刚又带人前往位于卫所东北角修建得颇为宏伟的忠烈祠,把那些战死的草士的骨灰安置在里面,让他们这些为国战死的勇士世世代代享受百姓的香火供奉。
不知什么时候起,忠烈祠外慢慢响起了一阵阵歌声“岂曰无衣?
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
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回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
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这首《诗经》中的《秦风无衣》流传甚广,虽说他已经有一千多年的历史,但在历朝历代中许多支军队都用它作为自己的军歌。
歌声越来越大,到最后忠烈祠外所有的军士和军户们都唱了起来,唱着唱着,许多人的眼眶就红了,庞刚想着一路上战死的袍泽,他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崇祯九年五月六日青州城都指挥使衙门外大门大开,青州知府魏同年、都指挥使宋兴和率领着一众盔甲鲜亮的军士站在门口等待着什么,只是此时魏同年和宋兴和两人脸上的神情却有些复杂,偶尔相视一眼却都发现了对方眼中那抹苦笑。
突然,一名军士从前面跑了过来,边跑还大声叫道:“来了来了,他们过来了!”
宋兴和长吁了口气,转头对魏同年道:“好,他终于来了,魏大人,你与本官一同去迎接这位定远将军吧!”
“应该的,应该的。”魏同年点点头,二人一同上前走去。
二人刚向前走了几步前方就传来了一阵马蹄声,一名穿着朱红色虎的武官服,身材魁梧威风凛凛的年轻将领骑着一匹红色的战马出现在众人面前,在他的身后还跟着数百精骑,这名武将在看到宋兴和、魏同年二人后这名武官迅速下马,来到二人面前作了个揖:“庞刚何德何能,竟劳二位大人亲自出门相迎!”
宋、魏二人也同时作揖道:“庞大人远道而来有失远迎,我等自该亲自相迎!”
三人相互寒暄了一番后,在宋兴和的邀请下庞刚随同他们一起缓步走进了这栋已经来过了数次的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