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泳池的一角,男人的整个脑袋几乎埋在了女人性感比基尼裹着的胸前忘我地吮吸着,他们有一半的身体浸沒在泳池里,女人被按在了池壁上,双手紧紧地搂着男人的脑袋,头情不自禁地往上仰着,神情颇为享受,在男人激情的动作下,她剧烈晃动着身体,带动他们身周的水波上下起伏,灯光照射下五光十色的池水映着她的肌肤荡漾着,因为看不到水面以下的部分,许娉婷并不知道这两人究竟进展到哪个阶段,心底只暗暗觉得可惜。
自然沒有其他人像许娉婷这样“变态”得紧紧盯着别人的“情难自抑”看,因为在这种场合,这样的场景司空见惯,甚至可以说,眼前这两人根本还沒“活色生香”到值得众人围观的水准。
男人突然把女人翻过了身,那女人似乎还处于思维混沌中,半眯着眼睛半个身子抓着水池边,静待着男人下一步的动作,然而那男人在这番动作的空档察觉到了來自许娉婷的灼灼目光,循着方向看了过來,正望进她饶有趣味的眼神里。
乍看之下并沒有认出许娉婷,但两三秒后,他脸色“唰”地就白了下來,原本抱着女人妖娆腰肢的手松了开來,如同撞见恶鬼魑魅般目光惊恐地在泳池里后退了一步,紧接着沒有站稳,整个人“哗”地一声在水花中栽进了池中。
许娉婷禁不住邪魅地勾了勾唇角,心下思量着是否把他给吓得倒了阳,不过这可就怪罪不到她头上,她可不知道自己原來有这么恐怖,竟让他惊讶至此。
她只是沒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故人罢了。
五年前那个险些羞辱了她的黄达。
转身重新回到厅内,迎面接过服务员盘子里端着的一杯鸡尾酒,遥遥对着一个相识的人隔空碰杯,一饮而尽后顺手将空杯子放在下一个服务员的盘子上,然后将几道窥伺的灼热目光背在了身后,顺着旋转型楼梯优雅地走了上去。
其实比起她在英国曾见过的社交party上的糜烂场景,今晚这个宴会从某种意义上來说算得上是名副其实的品酒会,楼梯的扶手面十分宽,在内心挖空模拟楼梯设计成阶梯状,每一级小台面都是用琉璃衔接,每隔一小段的琉璃都是不同的颜色,琉璃面上放着盛着酒的精致的小高脚杯,每一级小台面是一个品种的酒,各具姿态的液体在透明玻璃杯中映衬着琉璃闪耀着与众不同的光芒,在瞳孔中形成迷人的漩涡吸引着观者,光是瞧一眼就让人有忍不住要端起一杯细细品酌的冲动。
走上二楼的途中,欣赏之余,许娉婷倒是真尝了一杯酒。
德国的barolo,年份竟然和那次喝的相同,味道也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刚入口时浓郁醇厚,咽下之后回味圆润绵长,亦带着淡淡的苦涩,久久地慑住了她的心脏。
迅速收起眼底一闪而过的恍惚,她开始沿着长长回廊两侧的房间找寻要找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那两个人玩得太疯沒有注意,许娉婷打的几个电话都沒有接通,其实她也并不是非找到她们两个不可,只是有了她们两个的牵线搭桥,她这个“新人”能够更快地融入。
是的,她之所以出入这些场所本就不仅仅是为了迷惑许世安,更重要的是想在最短的时间内拓展自己的社交圈,别看她目前所接触的多是纨绔子弟,但他们背后全都代表着一个强大的家庭背景,并且大半是要在将來接手他们各自的家族企业。
按照习惯,这类举办宴会的别墅的二楼会留作个别宾客的特殊需求之用,或是临时商务谈判,或是偶遇熟人小聚,或是中途小憩客房,抑或是……
似是要印证她现在脑中所想的,眼下她正准备敲门示意的房间里,正对着门口的床上,一个女人正跨坐在躺着的上身赤裸的男人身上,在听见门口的动静后转过脸來。
那女人不像宴会上的其他人浓妆艳抹、妆容精致,也因此能看出对方的年纪也许比她还要小,从衣着打扮上所观察來判定她应该还是个雏儿,清秀的面容在见到许娉婷的一刹那惊恐之色尽露无遗,手中脱男人腰间皮带的动作正进行到一半停了下來。
就是因为许娉婷很清楚其中内情,所以她并不是每一个房间都进,只瞄准了门户大开或有吵闹声敲门进去,哪知竟倒霉地遇上做事不关门的主儿。
“你们,!”既然无意中打扰了人家的好事儿,许娉婷略带尴尬而很识相地打算道个歉就走,然而她的“继续”两个字还卡在喉咙里,那女人好似突然从僵硬中回过神來,迅速惊跳下床,一双大眼睛泫然欲泣,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喃喃着“对不起……我不是……”,把她手里正拿着的东西塞到了许娉婷的手中,再狠狠地撞过许娉婷,慌张地夺门而出,飞快消失了身影。
就是在这个时候,床上躺着的那个一直沒有任何动静的男人似刚刚苏醒过來从床上坐起,手艰难地揉上了他的太阳穴,峰眉紧拢,神色略显痛苦地发出了在许娉婷听來完全是欲求不满的呻吟声。
看清对方的一瞬间,许娉婷愣了愣。
对方眼尾的余光显然也注意到了门口的人影,抬眼看去后,同她一样愣怔住了。
“你怎么在这!”他低哑着声音问,难受地咳了咳。
他这一咳时低头,才突然发现他上身赤裸,不由惊讶,随即再次望向许娉婷。
准确的说,是许娉婷手中正拿着的他的衬衣。
是的,那个女人临走之前趁许娉婷分神间塞到她手里的。
许娉婷不慌不忙地正准备开口解释,见他下床站起,她隐隐察觉到哪里不太对劲,但沒有抓住脑中一闪而过的东西,眼看着他唇线紧抿着朝她走了过來。
而就是他迈出的这一步,令她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之处,连忙开口想要提醒他,却终是晚了一步。
他的裤子,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