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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署日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丑妇家院子前的一只银狼崽子身上。被关在精巧的金属笼子里的银狼崽子,睁开一双眼。
平安和丑妇都是喜欢早起的。尤其夏日的天亮的总是那么的早。
平安跨出和丑妇一起居住的东厢房……,虽然家里空着的屋子很多,但是丑妇已经习惯了睡觉的时候,怀里抱着平安。
与其说担心平安年龄小,离不开丑妇,倒不如说,丑妇离不开平安。
当平安睡眼迷糊地伸手推开房门,抬眼望进的就是一双带着漂亮弧度的眼。阳光的反射下,那眼底,透出浅浅的碧青色。
“啊!”平安惊叫一声,这才想起来,这只银狼是昨天晚上佟老伯送来的,听他说,似乎是那个送给他《论语》的叔叔送来的。
一想到《论语》,小平安有些犹豫了,最后思量一下,还是向着院子中的银狼走去。
那只银狼崽子目露警惕,平安靠近它越来越近,它发出低鸣声,仿佛是在警告来人不要再靠近了。
平安仿佛也意识到不妥,他有些为难,一边又小心地靠近银狼,仿佛自言自语,又仿佛是在和银狼说话:“狼娃狼娃,你可不能够咬俺,俺,俺可是看在你是那叔叔送来的才留下你的哦……俺先替那叔叔养着你,到时候拿你再换一本好书。嘿嘿嘿……”敢情小平安丝毫没有意识到这只银狼的尊贵和价值,更没有意识到那位他口中的“叔叔”送他一只银狼,是多么不寻常的一件事!
“喏,俺们可就说好了,俺现在摸摸你,你可不许咬俺。”平安蹲下小身子,也许是感受到了平安并无恶意。因此,平安蹲下来的时候,那么的靠近它,它没有表现出凶狠。
可是当平安抬起手想要摸摸它尊贵的脑袋的时候,这只银狼崽子目露凶狠,仿佛蓄势待发……它就要张口一咬。
倏然间,一道尖利的目光直射它而来!
银狼的敏锐性极高,它碧青眼瞳对上一双冰寒的瞳子。
……“呜呜……”居然生生忍住没有张口咬平安。
也许是因为被那道寒眸吓到了,头顶上那双柔嫩的小手就显得特别的温暖。
“呜~”银狼抬起一双碧青眼,仿佛是在对着眼前的小平安诉说委屈。它张开狼嘴。讨好地舔了舔平安的手掌心。
一双狼眼还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平安的身后。
“狼娃,那俺们可就说定了。俺先养着你,到时候俺还把你还回去。俺求的不多。俺就换一本好书。”可惜平安没有意会到银狼的委屈,自顾自说着,一脸的兴奋!
丑妇差一点儿笑出声来!
刚才她出屋子的时候,恰好看到平安靠近银狼崽子。之所以没有立刻叫住他,一是因为她认为平安该练练胆气。二嘛,……丑妇不屑地瞅了一眼那只刚断奶的银狼崽子。
……就这刚断奶的银狼连只成年的土狗都比不上!她自然是看不上眼的。
但她还是不愿意真的看到平安被这只畜生咬伤的!
好在,畜生也通人性!何况是这只特别有灵性的银狼?
“咳咳,儿子,你嘎哈呢?”丑妇明知故问,一双眼中满含笑意。……一边儿坏坏的想。这要是那个男人知道,他费力弄来的尊贵银狼崽子,在平安眼里。连一本好书都比不上,不知道会是咋地个表情咧!
越想越开心,丑妇差点儿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阿娘早,……阿娘,要不俺们把狼娃放出来吧?”平安讨好地蹭了蹭丑妇的手臂。
“狼娃?……是它吗?”丑妇作出恍然大悟的模样。有时候逗逗小平安有益于“延年益寿”。
“嗯。放狼娃出来好不好?”
“可以啊,不过呢。阿娘可不敢靠近狼娃,平安想放的话,只有自己动手了。”丑妇准备袖手旁观。
岂知,小平安居然兴奋地说:“俺不怕,俺刚才都和它商量好了,俺替它主人养着它,回头养大了还还给那叔叔,到时候,俺就收一本好书的寄养费。”又补充:“阿娘,你瞧,它刚才还让俺摸它的头了,说明它同意了。”
……
靠!
丑妇目瞪口呆!
这……就同意了?
她儿子能跟狼交流了?……又一门“外语”诞生了!而她,成为这一历史时刻的唯一见证者!
丑妇深吸一口气,“嗯嗯,既然我儿子都这么说了,那……阿娘也摸一摸。”
平安欣喜地将最佳位置让给丑妇,平安只能看见丑妇的背影。他看到丑妇伸出去的手,看到小银狼乖巧极了。
“小畜……狼娃,你叫狼娃。我儿子说了,要放你出来。你可不能够伤害到他哦。”她的声音极为轻柔温和,她的手掌下就是银狼的脑袋,她的拇指分明顶着银狼的生死要穴,她的眼在那一刻刹那冰寒,释放出一股杀意和浓浓地警告。
直到感觉到手掌下的小狼在微微颤抖,她才满意地放开手掌,转过身去,笑容和蔼:“阿娘做早饭去,你们……额……,你们俩继续交流交流啊。”丑妇决定眼不见为净。
而那只银狼紧绷着的小身子在她离开后才放松了下来。
银狼天生灵性十足,它们本能地能够预料危险。它们的天性告诉它们,哪些人不能够招惹。
因此,眼前的小主人似乎更好亲近一些。
……
丑妇在厨房间里,隔着窗户,看着那一人一狼在院子里撒欢。也是因为感受不到那只狼崽子的凶意,她这才敢放任那一人一狼玩的欢快。可即便如此,丑妇的一双眼也时不时警惕地看向那一人一狼。
银狼,再有灵性,再是尊贵!那也终归是一只带毛的野兽!
此时,天已大亮。
小院外传来一阵阵“咚咚咚”地砸门声。
丑妇微微皱眉。听门外似乎十分嘈杂。丑妇经过前院的时候,那一人一狼也看向门口的方向。银狼“嗷呜~”嘶叫一声。
“嘘!”平安安抚一下银狼:“你会吓到别人的。”
丑妇已经开了门。
“你不安好心!”
丑妇愕然。一开口就是责备?
“张大媳妇儿,大清早你来我家砸门,开口就说我不安好心。你倒是说一说我怎么地不安好心吧。”丑妇抬眼,来的人除了张大媳妇儿,还有她男人张大,儿子张二蛋。
除了这俩人外,还有几个眼陌生的男男女女。
这些人,除了张大之外,其他人都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手中甚至有拿着扫帚,铲子。棍子啥啥的。
“有话好说。”丑妇还没说完呢。那边儿跟着张大媳妇儿来的人中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立马就跳出来,尖着声音就骂:“谁跟你有话好说!哼!今天你要是不赔偿俺们的损失,俺们就把你这破院子拆了!”
丑妇刚才只是隐忍。现在是彻底怒了:“哼!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你们谁敢动手的!”
“俺们咋就不敢了!你差点儿就害死俺家豆豆了。你都敢害人了,俺还有啥不敢的!”那妇人叫嚣着,冲着身后的一个大汉一抓:“当家的!豆豆可是你亲儿子呐!眼前这个女人可是害得俺们的豆豆在家里又是吃药又是养病的!差点儿送去一条命呐!村头口的孙大夫说了,就算眼前这关过了。这身子骨亏了,也要大半年才能将养好的!”随后又是哭又是叫的:“呜呜……,俺可怜的豆豆哇!是娘不好!是娘不好哇!……”
丑妇眉间的小山丘越来越凹陷,这吼了大半天的,就没提到重点!
唯一能够知道的是,这疯女人口中的豆豆似乎生了大病!但这关她啥事?她连豆豆是谁都不知道!
“喂!要嚎要吼。你们自己个儿回家去嚎去吼!”丑妇手搭上门,准备关门。她可不想一大早搭理神经病。至于那豆豆的事儿,她敢说。百分之百与她无关!
她连这名字都没听说过!怎么害人?
岂料,那个疯女人一见到她要关门,居然大半个身子冲过来卡主门,一边朝后头嘶吼:“喂!这女人要关门,她心虚呐!她今天不给俺们个说法。俺们就砸了她的屋儿!”那女人疯了一样嘶叫:“砸!都给砸了!快啊!”
跟来的人,除了张大和张二蛋。其他人都不是本村的。那不是本村的人,除了这个疯女人,其他五个人都是壮士的大汉!
那五个大汉一听到这疯女人的嘶吼,立即抡起手中的扁担,棍子,铲子,扫帚……如同土匪一样冲上来,凶狠模样不下于土匪!
丑妇彻底怒了!
“嘭!”她也不关门了,突然就把门用力一开!
卡在门中间的疯女人没料到丑妇会突然开门,“嘭”一声,摔个四脚朝天:“哎哟喂!杀人了!杀人了啊!”
丑妇没空搭理她。
那五个壮丁凶狠地撩起手中的“凶器”冲向丑妇,一棍子就砸到门上。
“咚!”丑妇冷笑一声,一脚揣想为首的男人,一边儿冷声说:“我说过,今天谁敢砸我家,谁就别想安生地走出我家的院子!”她面上依旧清淡,只是说出的话不下于那五个壮丁的凶狠:“有种的,尽管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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