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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坚白这么一说,莫小鱼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对于爵爷之流,莫小鱼觉得无可厚非,毕竟之前自己和他们也不是一路人,但是对于苏菲,莫小鱼是真的很生气。
至于为什么生气,只有他心里清楚了,说实话,苏菲好多次都是帮了他大忙的,而莫小鱼对苏菲也是很感激,所以,当知道苏菲也是这条线上的人,她有很多次机会解释的,但是她一个字都没说,这让莫小鱼很恼火。
或许爵爷已经把莫小鱼将要接手的事告诉了苏菲,又或许苏菲知道了莫小鱼的恼火,所以苏菲已经很久没有和莫小鱼联系了。
“爵爷这么做,早晚都会出事的,他现在在谁的地盘上心里应该有数”。莫小鱼说道。
“正因为如此,他才急于脱身,才想着能安度晚年,或许你不知道,他在南太平洋买了一座小岛,前几年一直都在建设,可能最近可以居住了,他也准备撤离大陆了”。郎坚白的消息让莫小鱼差点在高速路上来个急刹车。
“什么?他要走?”。莫小鱼看向郎坚白,问道。
“否则,不会这么急躁,或者说他听到了不好的风声了吧,爵爷这辈子,虽然若隐若现,但是活得很值”。郎坚白微笑道。
“那岛在什么地方?”莫小鱼问道。
“不知道,我也只是在前年的时候偶尔听他打电话时说了这么一句,其他的都没人知道”。郎坚白说道。
“他这是想要金蝉脱壳,把一个烂摊子扔给我了?”莫小鱼不满的说道。
“我说了,你可以不接手,让他再找其他的人,但是我估计他现在已经没有这个心了”。
“为什么?”莫小鱼问道。
“这条线是进少出多,以前主要是靠倒卖文物出境,所以赚了不少钱,要不然也不会养肥了苏菲和贝特朗等人,往国内回来的也有,但是很少,毕竟前些年有钱买艺术品回大陆的人很少,这些年暴发户多了起来,他这才有了些这方面的生意”。郎坚白说道。
“所以,这条线岌岌可危,随时都有被端掉的危险,尤其是爵爷,随时都有可能被收进去,他这才想走了?”
“嗯,你要想接这条线,不走爵爷的老路,你就得想想怎么养活这帮人,要充分利用你的所长”。郎坚白意味深长的说道。
莫小鱼明白了,郎坚白说的是让莫小鱼继续造假,然后把假的艺术品卖出国门,以此来维持这条线的正常运转。
“这种事一次两次可以,要是老这么干,迟早会被人发现的”。莫小鱼实话实说道,到目前为止,只有郎坚白一个人知道他有这个能力。
“但是目前不一样了,国内的暴发户这么多,他们想买艺术品装点自己的脸面,但是拍卖会价格太高,自己买的也要缴纳部分的关税,你可以从这方面想想办法”。郎坚白暗示道。
“还是走私”。莫小鱼淡淡的说道。
“其实,很多时候我就感觉到国家法律的制定者脑子有问题,要说其他的商品进口,收取关税还有情可原,但是我们自己国家的艺术品回流,也要收取高额的关税,这不是阻碍艺术品回流吗?”郎坚白摇头苦笑道。
莫小鱼看向郎坚白,本想说几句,但是忍了忍,还是算了,多说无益。
芸芸大众,有几个懂艺术的,艺术品从来都是少数人的玩物,这和奢侈品是一样的道理,平头百姓为了生计东奔西走,哪有钱去买奢侈品?
如果不征收高额的关税,艺术品也会向奢侈品一样涌入国门,到那时,进来的是一堆只能看不能吃的东西,但是流出去的却是真金白银,正像是明清两朝用了五六百年的时间用瓷器和丝绸从西方换回来的白银,在清末西方人用鸦片又换回去是一样的道理。
莫小鱼将车停在了街上,和郎坚白在瓦当街上逛了一会,然后操小道进了胡同,直奔爵爷的小院而去。
“现在都到了这么小心的地步了吗?”莫小鱼刚刚看了看周围,没有可疑的人。
“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也不想老了老了再去蹲监狱”。郎坚白说的很实在,不过这倒是让莫小鱼为之一震。
莫小鱼觉得他说的没错,小心使得万年船这个道理永远都不会过时。
开门的依然是那个人,莫小鱼此时的心境完全不像是自己第一次来这里时的心态了,那时觉得这里很神秘,但是现在感觉这里像是邻居家一样。
两人都没说话,跟着开门人一直到了屋里,这才感觉暖合起来,硕大的炭炉已经烧的发红,屋子里有些许的二氧化硫的味道,但不是那么浓烈,炉子上的水壶已经开了,但是爵爷没拿下来的意思,于是不时有水从水壶里溢出来,滴溅在烧红的炉子上,起了袅袅的蒸汽。
“爵爷”。郎坚白打了招呼,莫小鱼跟在郎坚白身后,没吭声。
“来了,坐吧,喝什么茶?”李进爵看到莫小鱼来了,心里挺高兴,心想,猴崽子,你蹦跶的再厉害,还不是到我的手心里来了?
“随便”。莫小鱼此时插了一句,说的郎坚白一愣,怎么听着这小子的语气里还是有那么一股子戾气。
“你带的东西到了,你旁边那个盒子里就是,我说过,只要是东西,能出去,自然也就能进来”。爵爷很自负的说道。
莫小鱼看看自己身边的那个箱子,但是没动,他知道,既然李进爵这么说了,肯定是错不了的,他不就是拿这个东西来向自己示威的吗,要是这东西出了岔子,他的那套说辞还有个屁用?
“小鱼,什么好东西啊?”郎坚白看出来了,莫小鱼还是不情愿,他也想打个圆场。
莫小鱼将箱子推向郎坚白一方,但是却没有去打开的意思,郎坚白只好自己动手了,郎坚白打开以后,莫小鱼只是扫了一眼,确定这个东西确实是胡杨林他们偷出来的东西。
于是起身说道:“厕所在哪?”
“院子里”。爵爷指了指门外,说道,同时向那个开门人使了个眼色,无人察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