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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莫小鱼并未立刻进去,而是问道:“文叔叔,阿昌到底得的什么病?我问过老师,但是老师不要让我瞎打听,我是他的室友,关心一下也是应该的嘛”。
既然是要装,就要装到底,莫小鱼看起来好像一点都不知道这事似的,这让文胜利也糊涂了,开始时文胜利不是没有怀疑过莫小鱼,但是一想到这小子也没这么大的胆子和头脑。
到现在为止,文胜利只是知道儿子确实是染上了艾滋病,但是至于怎么染上的,他也不清楚,因为文家昌根本不想说这事。
但是他也猜个八九不离十,肯定是自己X生活不检点造成的,要不是这个因素的话,儿子也不会这么沉默,文胜利发着狠就想知道那个人是谁,是男人还是女人,现在在哪里?
虽然自己的职位不低,位高权重,但是文胜利并没有像有些官员那样把鸡蛋放在了不同的篮子里,他只有文家昌这一个鸡蛋,只能是放在一个篮子里。
“你们都是年轻人,你也不是外人,叔叔之前对你有些误会,但是那些事都过去了,对吧,现在阿昌病了,你多开导他一下”。文胜利说了这么多的废话,但还是没说儿子到底得了什么病。
莫小鱼点点头,没说话,既然你不想说,我再多问,那就是我多事了。
于是莫小鱼点点头要进病房时,刚刚想推门,又被文胜利叫住了。
“小鱼,你过来一下”。文胜利摆摆手,示意莫小鱼走过去。
莫小鱼到了他的身边,他却将手搭在莫小鱼的肩上,向走廊尽头走去。
“小鱼,叔叔就阿昌这一个孩子,实话实说,我真是把他宠坏了,现在得了这种病,治病要紧,你说对吧,你多开导他一下,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国内不行,我送他去国外治疗也没问题,但是他现在就是不听我的”。文胜利无奈的说道。
“文叔叔,我还是没明白,到底多大不了的病,还要去国外治疗?”这是莫小鱼又一次问道。
但是莫小鱼很有分寸,每一次的提问看起来都是合情合理,人之常情。
“这个病吧,还真是有点难以启齿,文家昌有个女朋友,你知道吧?”文胜利还是不肯说,又问到了文家昌的的女朋友,难道文胜利是怀疑桑晓桐传给了文家昌,这是不是太扯了?
“我知道,我和阿昌每次见面,他都吹那女孩多好多好呢……”莫小鱼看到文胜利的脸色不好,也就没再说。
“那,阿昌有没有和你说,他们之间的关系,到底到了哪一步了?”文胜利问道。
“这个嘛,我还真是没听阿昌说过,他们两个好的蜜里调油,谁知道呢,是不是该办的事都办了,这我就不知道了”。莫小鱼说道。
“唉,我说实话吧,阿昌恐怕是染上了艾滋病了,照你这么说,我要赶紧联系一下那个女孩,如果她不是源头,那她和文家昌,是不是也会患病,还是防患于未然为好,赶紧查一查”。文胜利说道。
“啊?”莫小鱼震惊的看着文胜利,那样子好像是第一次听到一样,虽热心里早就明镜一样,可是该装的还得装。
“不是,怎么,怎么会这样呢?”莫小鱼继续说道。
“唉,我也不知道,这孩子现在什么都不肯说,你们是室友,而且还是不错的朋友,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文胜利说道。
“文叔叔,这事,我去问不好吧,无论怎么说,你是他的家里人,我去问这事,我怕他面子上下不来”。莫小鱼立刻拒绝道,自己绝不能参合进这些事来,你们爷俩爱咋咋地,和老子没关系。
但是文胜利却不想这么就放过他,依然说道:“我问过他了,什么都不肯说,医生也说,不找到感染源的话,那个人肯定还会害其他人,所以,必须知道阿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警方才好进一步做打算”。
莫小鱼心里一惊,看来文胜利果然是有所怀疑了,不过这也正常,自己是个老警察了,自己的儿子虽然生活不检点,但是他却不可能让儿子吃这个亏。
因为他这辈子算完了,不但是儿子完了,连个后代也不可能给自己留下了,换了谁也会疯了的,所以现在文胜利就是想找到那个凶手,一定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把那个传染给儿子疾病的人定义为了凶手,这让莫小鱼有点心惊,不知道龙幼萱做的到底怎么样,会不会被发现了。
既然文胜利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莫小鱼还能说什么,只能是提着盒饭进了文家昌的病房。
听到有人开门进来,文家昌睁开了眼,看着莫小鱼走进来,微笑了一下,很生硬。
文家昌明白,如果莫小鱼第一次来时,龙幼萱可能没时间告诉他,他说不知道还有情可原,但是这一次再来,他不信莫小鱼还不知道。
“无论怎么说,先把饭吃了吧”。莫小鱼也笑笑,说道,心中闪过了一丝歉疚,自己这么做是不是真的太过分了?
“你都知道了吧?是不是感觉这事挺搞笑的?”文家昌问道。
“没有,我只是感觉到世事无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小鱼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一点,这样可以压抑自己内心的狂跳,看来自己还不够心狠,也不够厚颜无耻,他们父子能做初一,我怎么就不能做十五。
“都过去了,再追究有什么意思呢?我查过,这个病好不了,只是死的早晚而已”。文家昌一副看透了生死的样子,说道。
“说实话我没想到,我也是刚刚从叔叔那里听到的,这事没人知道,你放心吧,我还想着你回来,我们一起做同学呢”。莫小鱼眼睛里居然泛着泪光,说道。
“唉,不可能了,一失足成千古恨,我这个跟头栽的,把我这一辈子都栽进去了”。文家昌说这话时,让莫小鱼心里很痛,没错,有些跟头真是跌不得,一不注意,就是一辈子的代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