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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周末的话,不仅张总被吓了,就连张总带来的一众同伴和路帅杰也都动容了。
这位小青年也太狠了吧,竟然要杀人?
下意识的,所有张总的同伴们带来的保镖和手下全都朝周末靠拢过来,他们是害怕周末,但是,如果周末真的胆敢杀张总,这些人估计会选择一拥而上,毕竟张总在邻省的身份太特殊,如果真出了什么好歹,跟着他一起出来的同伴很难善后。
至于路帅杰那边,虽然没有张总的同伴那边的顾忌,但是张总毕竟是他的金主,哪能让张总在他的场子出事?
“求……求你饶了我……”张总再也坐不住了,他求饶的同时,想要从椅子上站起来,也不知道是他肥胖而又颤抖的身躯会将椅子摇散架还是想要向周末磕头求饶,但是,周末抵在他鼻梁上的拳头太有震慑力了,他发现自己根本就动弹不了身体。
张总的其中一个朋友也在一旁说:“周老大,你知道张总是谁吗?他不是你可以伤害得了的,如果你真的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估计你的命也要交代出来。我看不如这样,钱你带走,我们两不相帮,你看怎样?”
说话的人四十来岁的样子,长了一张国字型的脸,给人的感觉就是个老古板。
路帅杰也在一旁搭腔,他说:“兄弟,要适可而止,张总是我的贵客,如果在我的场子出了什么好歹,我不好交代啊,你说是不?今天你卖给哥一个面子,这事,就这么算了吧,刘总不也说表态了嘛,只要你罢手,这件事大伙不追究。”
名面上来讲,不管是那个国字脸的的刘总还是路帅杰,说的话都是为了周末着想,但是,他们是在帮张总,周末哪能听不出来?
顿了顿,周末笑着说:“张总,看今天这架势,我想要安全走出六神已经是不可能了呢,就像那位刘总说的,你不是我可以伤害得了的,对吗?可是,不管我今天杀不杀你,不久的将来我都会不好过,既然这样,我看不如咱们今天一起死得了。”
“别……别……老大……您别听那两个王八蛋胡说八道……”
张总听周末要拼命,急眼了,忙表态:“我保证……只要你今天放过我……以后我绝不找你的麻烦……”
“嘿嘿!”周末露出一个奸猾的笑,转而说,“说实话,我不相信你说的话,你怎么保证也没用!当然,我也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不管你将来怎么报复我,我都不会怕。无论什么时候,你要是有那个闲工夫和我这个小人物耗下去,我不介意陪你玩命的。”
“是!是!是!”张总为了活命,哪敢和周末对着干,毕竟刚才周末收拾他两个保镖的一幕太凶残了,张总很担心周末会用同样的暴力招呼他。
“那么,现在,我想麻烦张总帮我做一件事情。”周末说这话的时候已经从赌桌上很随意地跳下来,而那只抵着张总鼻梁的拳头也移开了,转而掏出一支烟顾自顾地抽,依然是三块钱的那种劣质卷烟,不过,此时此刻,没有谁敢露出不屑的表情。
周末很随意地坐在张总身旁的椅子上,他不担心张总的那些朋友这时候会一拥而上,自然,以他刚才表现出来的武力值,也不会有人傻到冲上来找他麻烦。
“什么事?要钱是吗?我给你。”张总以为周末要趁机敲诈一把,所以,他脱口而出,“老大,只要你饶我一命,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呵呵!”周末淡淡一笑,嘴中吐出的烟雾尽数喷到张总那副满是横肉的脸上,“刘总说的果然没错,你不是一个普通人,想来肯定有几个臭钱,那你给我五千万吧!”
“什么?五千万?”张总动容了,妈的,这小青年也真敢开口,五千万是什么概念?说实话,张总虽然有钱,但是,今晚输给周末六十万已经很肉疼了,要他拿出五千万,那不如把他给杀了来得痛快。
“怎么?你没有?”
“啪!”
本来很和善的周末说这话的同时,一耳光抽打在张总的脸上:“你妈的,命都掌控在我手里了,还他妈装叉呢?要多少钱你都给我,五千万你给吗?”
“再者,老子赢你六十万,那是用自己的手指头和运气赢来的,老子都不计较你出老千,还他妈在老子面前大放臭屁,你当老子是混黑道的吗?老子要敲诈勒索会敲诈你这个傻比?”
周末的耳光来得太突然,力气也大得离谱,坐在椅子上慑慑发抖的张总都没来得及反应发生了什么事就已经被周末的耳光抽打得直接滚到地上去。
“老大,我错……”
张总想要认错,但是,话刚出口,周末打断他的话。
“阿伟,带几个兄弟好好照顾张总一下,也让他长长记性,别他妈以为老子是敲诈他那几个臭钱的黑道份子!”
“好嘞!”阿伟和其他几个小弟早就看张总不顺眼了,妈的,输钱了还想抢回去不说,之前又出老千,最让阿伟恶心的是,你他妈赌钱就赌钱,还搂着两个比猪还丑的女人当着大伙的面揉啊搓啊的算怎么回事?难道这是炫耀吗?
当先,阿伟将一麻袋的软妹币放在苏小月的怀里,也不担心别人会抢,随即领着几个小弟围住张总,再然后,赌场里传来张总哭爹喊娘的痛呼。
“啊哟……”
“妈呀……”
“爸爸,爷爷,别打孙子了,再打就死了……”
阿伟和那几个小弟下手很凶残,别说张总被打得哭爹喊娘又是叫爷爷又是叫爸爸的,就是路帅杰和刘总等人也都觉得心里碜得慌,无奈,张总在他们的手里,路帅杰等人发作不得,只得将头别过去,假装没有看到这一幕。
足足五分钟过去,张总哭喊的声音都快没了的时候,周末才叫阿伟等人住手。
周末蹲到已经鼻青脸肿双目涣散蜷缩在地上的张总面前,如同对好兄弟说话那般友善:“张总,知道你错在哪儿了吧?”
“知道了知道了……”虽然张总被打得都快断气了,但是理智还在,他很担心自己回答问题的速度太慢会被周末再毒打一顿,所以,几乎是周末说完话的同时,他脱口而出,“老大,我不该以为你是要敲诈我,就我那点钱,老大怎么会看得上……”
啪!
周末不等张总说完,再度一耳光甩在张总的脸上。
“呜啊……呜哇……”
张总哭了,是真哭,扯开了嗓子,哭得声泪俱下:“哇哇……哪有这么欺负人的……我都已经知错了……呜呜……”
“嘿嘿!”
“张总乖,张总不哭,你虽然知道你错在哪儿了,可是你没说完整啊。我不是一个喜欢动粗的人,但是,我真的是粗人啊,尤其喜欢打别人的脸。”周末如开玩笑般说,“张总,你能认识到我不是一个喜欢敲诈的人就好,就好像你刚才说的,你那点钱我还不屑于去敲诈,但是,我今晚和你赌钱,用手指头抵押,你知不知道我被吓坏了?”
“……”你妈,到底是谁被吓坏了啊?张总很委屈,但他不敢说话了,只得闭着嘴呜咽。
周末继续说:“难怪你长得这么大,敢情是一头笨猪!我的意思是你把我吓到了,所以,你得赔我精神损失费来着。”
“……”张总真的无语了,谁他妈刚刚还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敲诈的?
“我这人也不贪,你给我五十万吧!”周末说,“记住,这是精神损失费,真不是敲诈!”
张总没敢停顿,听懂了周末的意图后,都顾不得自己的身体都快被阿伟等人打得散架了,一个咕噜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就打开了自己装钱的保险箱。
然而,张总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的钱箱里已经不够五十万了,还差十万块才能凑齐,无奈,他只得看向自己的朋友刘总。
刘总自然也知道张总要干嘛,所以,没有片刻的犹豫,他忙招呼手底下的保镖拿了十捆软妹币给张总,那个保镖唯恐露财了被周末盯上似的,将软妹币拿给张总的时候,战战兢兢的,都不敢看周末一眼。
很快,五十万凑齐,张总如孙子一般点头哈腰请周末过目,周末也不客气,仔仔细细地连续数了三遍,这才满意地拍了拍张总的肩膀,再然后,他对拿着装麻袋的苏小月说:“月美女,麻袋装钱太土鳖了,咱还是借用张总的保险箱吧。”
随即,在阿伟的帮助下,苏小月将麻袋中的六十万腾到保险箱中,加上刚刚敲诈张总的五十万,总共是一百一十万,保险箱只能装一百万,另外十捆怎么也装不下去了。
苏小月也是个财迷,索性将这十捆软妹币全都装进了自己的包包里,然后冲周末甜甜地笑。
周末微微点头,算是默许了苏小月的行为,随即,周末又对张总说:“张总,你是猪脑袋,我也不打哑谜了,继续我之前的话题,我说的要你帮我做一件事,就是希望你能陪我一起走出地下赌场。说白了,你就是人质!”
“人质?”张总心中一突,苦着肿胀如猪头的脸说,“老大,输给你的钱我认了,精神损失费我也陪了,你还要我做什么人质啊?”
“因为我怕路老大半路劫杀老子!”周末好不避讳,说这话的时候,甚至是看着路帅杰说的,面部全是纯粹的笑,就好像是在和路帅杰开玩笑一样。
“呵呵!”路帅杰很友善地冲他点了点头,不承认也不否认。
于是,张总就做了一次人质,被阿伟等人簇拥着,跟随周末出了地下赌场。
很快,众人就到了六神棋牌室的门口,这时候已经夜深,六神棋牌室的员工都下班了,只有几个保安在大厅里。
作为六神棋牌室刚刚入职的实习女迎宾,苏小月今天站在周末这边和自己的老板路帅杰对着干,可以想象她明天的结果是什么,所以,出了六神棋牌室,不等苏小月说话,周末便指了指面包车,说:“月美女,不介意我请你吃夜宵吧?”
苏小月没有片刻的犹豫,如小鸡啄米一般点头。
这时候,路帅杰和刘总等人也都跟到了六神棋牌室的门口,就周末指挥阿伟等人将张总推上面包车,刘总急眼了,指着周末大骂:“混蛋,你要带张总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