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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兰在他怀里痛哭,双肩颤抖。
柔姬在一旁,看到这动人的一幕,把头转到另外一个方向。过了一会儿,她看见两个人仍然在缠绵,便有些不耐烦了,说:“你们两个人先在这里亲热吧,好好亲热,我先回去吃饭了,肚子很饿了。”
孟兰这才醒悟到自己在柔姬面前失态了,忙从井建民的怀里站起来,揩了揩眼泪,说:“我们回去吧,我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饭菜。”
井建民见柔姬如此,心下大喜:看来,今天在夹缝里没有白贴一回,肯定是贴出了感觉,不然的话,柔姬怎么会吃醋呢?
三个人走到竹林小道,孟兰说:“柔姬,你到我家里吧,饭已经做好了。”
柔姬说:“不用了,我自己会做,你们俩人好好吃吧,我不打扰你们。”说着,就径自回到自己院子里。
孟兰惊讶地看着柔姬的背影,又瞅瞅井建民,问:“今天她是怎么了?抽的哪股疯?”
井建民笑着说:“看见你和我亲热,受刺激了,发情了吧。”
孟兰打了他一下,说:“是你把人家搞得发情了吧?”
“我哪里敢呀,临出门的时候,你不是嘱咐过我么?”井建民委屈地说。
井建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偷着笑了笑,两人回到屋里。
孟兰打开大铁锅的盖子,里面热气腾腾。孟兰一盘一盘地端出来,有炖兔肉,烤鸡腿,炒蘑菇,炒辣椒,还有一大盆小米干饭,冒着香气,扑面而来。
井建民刚要吃,孟兰盛了一碗饭和几样菜,装在篮子里,指指外边,说:“给你情人儿送去吧。”
井建民坐着不动,只管大口吃,说:“管她呢,我才不管她呢,咱们两口子吃。”
孟兰夺下他的饭碗,说:“别装了,快去吧。”然后,把篮子塞到他手里。
井建民假装无奈地叹了口气,提着篮子出了门。
柔姬正在生火烧水,见井建民进来,头也不抬,说:“怎么小两口不吃团圆饭,到我这里来干什么?”
井建民把篮子放到桌子上,说:“给你送吃的来了。”
“给我送?”柔姬看了看那只篮子,笑着说,“我可消受不起。放那里吧,等一会给小黄吃。”
井建民走过去,站在她的身后。灶里的火光映在她的脸上,特别温婉俊俏。
井建民轻轻扶住她的腰身。
井建民说:“我喜欢喜欢你。”
“少来这套!你这是让我烧火,让她做饭吧?”
井建民被她这一说,觉得虽然自己没有这么想,但现在和她亲热,事实上就是她说的那样。井建民一时感到自己很没意思,便松了手,站起来,说:“你吃饭吧,我先回去,今天也累了,你早点休息,明天,我们一起再去看看。”
柔姬也不抬头,说:“你走吧,明天的事明天再商量。你快回去,把今天晚上该办的事办好,不然的话,明天你不一定能被允许出门呢。”
井建民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她这一吃醋,井建民感到她特别可爱,一把将她搂住,抱了起来。她扭过头,想推拒,但是推了两下,就不推了。井建民把嘴轻轻地凑过去,想吻住她的红唇。她扭过头去,躲开了。井建民够不到她的嘴,便低下头,亲吻她的脖子。
柔姬闭上了眼睛,抬着头,表情有些沉醉。
柔姬用手推住他的手,娇喘着:“不行,不行,不准进一步了。”
井建民说:“怎么就不行?今天在夹缝里,不是贴到了我的脸上么?寸寸风光,尽看在我眼里,记在心头。如今现在怎么就不行了?”
“我说不行就不行,”柔姬使劲地掰开井建民的手,“你快回去吧,她等着你呢,弄得大家都没意思。”
井建民还要用强,哪里是她的对手,被她抓住胳膊,一拧,就反拧到背后,向前一送,手一松,就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
井建民见不可用强,只好把饭菜放在桌子上,提着篮子离开了。临出门,还回头看看柔姬,说:“你等着,我非……”
“快走吧,快走吧。”柔姬挥挥手。
井建民悻悻地回来,把篮子放下,也不说话,继续吃饭。
孟兰见井建民低头吃饭不说话,她心里大概猜出了一些什么,便凑近一些坐在他身边,故意把胳膊往他肩上碰一下,差点把他手里的饭碗给碰掉了。
“哎,怎么了?不高兴了?”孟兰眯着一双俏眼,情意绵绵地望着他。
井建民心里正在别扭,被孟兰这一碰,醒悟过来,马上笑着说:“没事,挺高兴地,就是想着白天遇到的事情,太奇怪了。”
于是,他把在洞里遇到的怪事跟孟兰讲了一遍。
孟兰听完,用筷子敲打着碗边,思考地说:“依我对人的了解,那个坐化的人,并不是用绳子从悬崖上吊下来的,而是从一个通道进来的。你想想,谁愿意把自己关在一个根本出不去的地方?他一定是有进出口,他才进来的。没有出口,他不可能进来。”
“也许,他一心修炼,就是要到绝地修炼。”井建民说。
孟兰说:“他修炼完了,他想不想出去?不想了?”
孟兰的话提醒了井建民,他一下子觉得事情还有门儿。他说:“按你的道理,应该确实有一个出入口。明天,我再去探一探,细细查一查,看看坐化的那个古人留下了什么东西。那些东西可能就是出入口的线索。”
孟兰笑着说:“什么叫做‘我再去探一探’?你就直说,你要和她一起去探一探得了。说太再含蓄,也要露出马脚的。”
井建民被他揭穿了内心的隐秘,不好意思地笑了,说:“你别疑神疑鬼,咱用事实说话。”
两人匆匆吃完,碗筷也没收拾,孟兰便去关了院门和房门,闩好,点起红蜡烛,放在床头,回身暧昧地望着井建民。
井建民见她回眸一笑,顿时百媚千娇,红红的烛光,把她的俊脸映得如花如玉,那一件花衣服,也半敞开怀,露出粉红色的乳罩,在烛光下,形成一个阴影,显得更深更神秘了。
井建民睁开眼睛时,太阳已经从窗口照到床上。往旁边一看,孟兰不见了,扭头看看,孟兰正在院子里,挥着大扫帚扫地上的落叶,“刷刷刷”地,落叶被扫的声音很好听,而孟兰的腰身,也随着扫帚一扭一扭地,把细腰肥臀的女性美,全都现在井建民的眼里。
“孟兰,”井建民一边披衣一边喊道,“你别扫院子,留着我来扫吧。”
孟兰听见井建民的声音,转过身来,从敞开的窗口向里看。
阳光正照在她的脸上,红扑扑的,眼睛里全是情意,显得特别精神,就像天下所有的女人一样,夜里受到了滋润,清晨起来,都有格外一层美感。
井建民穿好衣服,走出屋外,抢过孟兰手里的扫帚,心疼地说:“这样重活,你以后不要干,双身子的人,还不自己注意点?老是让我操心。”
这一举动,任你钢铁心肠的女人,也会融化,也会死心塌地了。孟兰乐了,美美地笑着,给井建民正了正衣领,说:“没事,我会自己注意的。”说完,就进屋做饭去了。
井建民抡起扫帚,一直扫下去。竹叶、柳叶和杨叶,都在扫帚下纷纷扬扬。扫到了窗户根下时,忽然,井建民发现一个亮晶晶的珠串,宝蓝色,不知是什么珠子穿就的。井建民忙拣起来,拿在手里仔细察看。上面没有灰法,看样子是刚刚掉到这里不久。
谁的呢?井建民一下子想起来了,柔姬曾经戴过这串项链,他不止一次地看过她戴过它。她的项链,怎么会跑到窗下了?
井建民想了半天,明白了一点什么,便悄悄地把项链揣在兜里,继续扫地。
吃完饭,井建民对孟兰说:“今天去看那个坐化的人,你也去吧。”
孟兰昨天晚上验货通过,心里对井建民放心了不少,便说:“我不去了,家里有好多活要干呢。我几天,我拆了几件旧衣服,想把它们改成婴儿的小衣服和小裤子,剩下的边角余料,我都把它们缝成尿布。”
井建民走了过场,见孟兰不去,倒也心下暗喜,于是,便去找柔姬。
柔姬还没做饭,此时正在烧火。看来,她昨天晚上睡得不好,起床很晚。井建民坐在椅子上,看柔姬烧火。
“昨天晚上睡得可好?”井建民问。
“有什么好不好的,睡就是了。”柔姬说着,也不抬头,只顾往灶里塞木棍。
“夜里没出去走走?”井建民微笑着,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走不走管你什么事?”柔姬把一把树枝全塞进灶里,弄出一股浓烟,直冲井建民而来。
井建民用手扇着烟雾,走过去,把手放在柔姬的秀发上,轻轻地摸着。
井建民说:“我刚吃完,你吃吧,我看着。我还没有仔细看过你吃饭时的样子呢,一定好看。”
柔姬脸上有些笑意,拿起筷子,夹了口咸菜,咬了一口饽饽,然后边嚼边抬头看井建民。
井建民说:“你吃饭的样子特别像我家小猫。”
“别把我比喻成猫呀狗呀,我不喜欢。要形容,就说我像你家孟兰得了。”柔姬说着,忽然站起来,到墙角的一个架子上,拿过来一包南瓜籽,放到井建民面前。
井建民嗑着瓜籽,把眼角睄着柔姬,忽然从兜里掏出那串项链,递给柔姬:“以后,别把这么宝贵的首饰掉在人家窗户下面。要是人家女人发现了,定会醋意大发。”
柔姬愣了一下,脸上就红了起来,忙收拾了项链,说:“你从哪拣来的,我这项链丢了好几个月了,到处找呢。”
井建民微笑着,也不揭破她的谎言,却把话题转到别处:“柔姬,你昨天在夹缝里,那身手真是太俊了,一身武功。”
“呵呵,小时候在家时,家里有专门的武功师教武术,是一种泰拳和中国武术结合的功夫。”
“有时间的话,能不能教我一点。我也想学点武术,有点功夫,到哪里也不挨欺负。”井建民说。
“男人是要会一点功夫,”柔姬说,“你要学可以,先要你家孟兰答应,不然的话,好像我赖死赖脸要教你似的。”
井建民觉得她说得有道理,便说:“我跟孟兰说一下,让她来求你当师傅,她就没什么闲话了。”
柔姬点点头,也不再说话,默默地吃饭。
井建民在一边看着她吃完饭,两人装备一番,就出发了。
两人从山洞里进去,通过大厅,下到那个小通道,沿着石阶,一级一级地来到洞口。
那坐化之人的背影在阳光下有些奇怪,看起来怪吓人的。井建民与柔姬到处检查一下,重新打开昨天发现的那个木匣子,放到阳光下仔细查看。
里面总共有五本线装书,四本未写完的笔记薄。井建民看那些古书,也看不懂,便决定拿回去让孟兰看,孟兰有学问。那几本笔记本,井建民翻来翻去,上面东记一句,西记一句,而且全是艰涩的文言文,井建民哪里看得懂。只有其中一本的扉页上写着一个日期,井建民倒是能看懂:
顺治十八年七月十八日,咒水羁难。
“什么乱七八糟的玩艺,胡诌一气。”井建民说着,随手把书合上,然后装到木匣子里,用一块布包好,提在手里。
井建民站起身来,对柔姬说:“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点子背呀。一般来说,要是找到了古洞穴,一定能找到一些什么宝藏,金元宝啦,珠宝啦,夜明珠啦什么的,可是,这里什么也没有,只有几本破书。这个坐化的明朝人,也穷酸了,连一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
柔姬说:“你对你家老婆可真好啊!一心想给她找个首饰戴呀。找不到,别着急,莫不如把你捡回来那个项链送给她吧!”
井建民说:“她哪有那福气,戴那么贵重的项链。你自己留着吧。”
柔姬说:“什么福气不福气?你认为你媳妇是千金,她就是千金;你以为你媳妇是草芥,她就是草芥。再好的女人,你不去宝贝她,她也是丑女一个。”
井建民明白柔姬话里的意思,她是在怪他不宝贝她呢。井建民心中暗暗高兴,便问道:“你老公在世的时候,宝贝你么?”
柔姬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悲哀,像天空中快速飞过的一块阴云,但她马上就恢复了晴朗。她摆摆手说:“不提那些,不提那些,没意思。”
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到处敲敲打打,听听有什么可疑的动静。
忽然,柔姬指着脚下的一块石板台队说:“我听着里面好像是空的。”
井建民来了兴奋劲,忙跑过去,弯下腰,用手里的锤子,敲一敲,果然发出空空的声音。
看样子,里面确实是空的。
两个人正因为没有收获而无趣,忽然有了线索,大大地兴奋起来。
井建民说:“这块石板太大太重,怎么样才能把它移开呢!”
井建民说:“我们两人地起扳一下试试。”
于是,柔姬和井建民一起用力,推了一一下,但是石板纹丝不动。
井建民擦了把汗,说:“我们推不开它,别的人也推不开它。但是,这块石板总和为修建它的人服务吧。也就是说,修建它的人一定能够打开它。所以,它肯定有机关。我们找一下,这里是不是有什么按钮一类的东西。”
柔姬说:“一般机关的按钮都很小,要仔细找,一点可疑也不放过才行。”
两人开始低下头,到处寻找。他们摸遍了每一个石缝,每一块石头都翻开来看,但是什么也没发现。
柔姬又敲了敲那块石板,确认地说:“里面一定是空的,机关也一定在附近。”
忽然,井建民把目光落在坐化人的身上。
柔姬明白他的意思,两人会意地点点头。
井建民蹲下身,掀开坐化人的长袍。那长袍已经腐朽不堪,用手轻轻一拽,就碎成一条一条的。井建民把它的衣服掀开一些,清楚地看到衣服下的蒲团。
他伸手进去到处摸一摸,忽然,他的手触摸到了一个圆圆的东西。
“找到了,在这里,这里有个圆东西,一定是按钮。”
柔姬也过来,伸进去手摸了一下,说:“没错了,就是它。”
井建民说:“听说这种机关,如果按错了,就会有暗器射出来?”
柔姬说:“是的,很多机关都是这样,古人是喜欢这手。我们还是小心为妙。我们两个按了按钮之后,马上跑到洞外躲避,这样即使有暗器,伤不到我们。”
井建民觉得柔姬说的有道理,他说:“柔姬,你先到洞外躲好,我摁了按钮之后,马上往外跑。不然的话,我们两个人一起跑,容易耽误时间。”
柔姬看着井建民的脸,说:“为什么是你按?”
“没什么原因,我按吧。”
柔姬说:“为什么不是我?这可是有生命危险的事情呀。”
井建民伸手摸摸柔姬的俏脸,小声说:“我爱你,我不想把危险留给你。”
柔姬有些感动,眼圈红了一下,说:“我也不想你死去,你是我目前在世上唯一的朋友和亲人了。”
井建民叹了口气,马上转移话题,说:“干嘛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我们都会好好的,我们都是好人,吉人天相,我们都会好的。”
柔姬还要坚持,井建民说:“一定要我来摁。”
柔姬说:“好吧,我先躲了,你不要按的时间太长,按一下,马上就跑。”
柔姬躲到了洞外。井建民吸了一口气镇定一下,然后,鼓足勇气,用手把那个按钮,向顺时针方向扭一圈,转身就跑。
等他跑到洞口的时候,就听见洞里发出了“咔咔,咔”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声音消失了。
两个人探头探脑地来到洞口,向里面张望,发现那块石板已经移开了,露出了一个长方形的黑洞口。
两人又等了一会,见没有什么暗器射出来,便手拉着手,来到洞口前。柔姬举着蜡烛,探头向里面照了一下,回头对井建民说:“我看没有什么危险,只不过是一个储藏室。”
井建民走在前面,柔姬走在后面,两个人依次钻进洞里。
洞内的通道很窄,仅够一个人通过。走过了三、四米之后,前面出现了一个房间。房间有八、九平方米的样子,房间里乱烘烘的,散发出一股发霉的气味儿,非常难闻。
两人个站在门口,就感到有些窒息。
井建民说:“如果有毒气的话,我们很危险。”
柔姬说:“快离开,上去,等这里的气味散一散再下来。”
两人快步从里面钻出来,绕过坐化人,来到平台上。
这里透过缝隙,能够看到外面的蓝天。
两人坐下来等待。井建民伸出手,悄悄地伸到柔姬的屁股下。柔姬没有反对,欠了一下屁股,让他把手垫在下面。
柔姬的屁股肉乎乎的,手垫在下面很好受。他扭头看看柔姬,她美丽的脸庞在四周的岩石衬托下,显得特别地温柔和美丽,像沙漠里一朵鲜花。
井建民内心一激动,突然说了一句:“其实我很爱你。”
柔姬的脸红了一下,马上板起脸说:“你不要说爱,g欲而已。”
井建民委屈地说:“你把我看得太低了,我也是有理想、有抱负的好青年嘛。”
柔姬嘲笑地说:“我怎么看不出来呢?好青年?我看你就像一条发了情的公狗。”
井建民说:“因为有发了情的母狗,公狗才疯狂。”
柔姬推了他一下:“你才发情了呢。”
井建民说:“你没有发情,为什么昨天晚上去扒我们的窗户。你你都看到什么了?听到什么了?”
柔姬说:“谁扒你窗户了?”
井建民说:“铁证如山。那串项链不是你的吗?我看你前天还戴过,昨天就掉在我们的窗下,不是你是谁呀?”
柔姬默默无语。
柔姬推开他,指着那个坐化人,说:“你也不害怕?你也不恶心?看着这么个干尸,还弄事?”
井建民被她这一提醒,讪讪地笑了,说:“也是,我早就听人说过,女人做这种事情,最需要一个适当的环境,有了环境,女人没有不那个的。”
柔姬打了他一下,说:“怎么挺好听、挺优美的话,到了你嘴里,就全都变得这么粗俗不堪!”
井建民说:“谁叫我不学无术了?我要是早知道泡妞需要高雅,小的时候我一定拼命读书。可惜现在晚了,粗人一个,没有人爱我了。”
柔姬突然伸过手,挽住他的胳膊,说:“小伙子,不要太伤感,人间自有真情在,别人不爱我来爱。”
井建民被这一刺激,又热了起来,说:“那么,你的意思是说,我可以和你——”
“我没有什么意思,主要是看你表现,表现好了,再决定。”柔姬说。
井建民说:“那么,这两天我一定好好表现,争取早日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两个人调了一会情,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小时。柔姬说:“我们现在进去吧,估计毒气已经散的差不多了。”
两个人端着蜡烛,再次进入了那个石头的房间。
这次,他们查看得很仔细。正如柔姬猜测的那样,这个房间果然是一个储藏室,里面胡乱放着一些箱子和柜子。箱子里装着一些被褥和衣服,还有枕头和坐垫等等,竟然还有两把油纸伞。柜子里有好多大米和小米,早已经发霉了,散出一股霉味,用手抓一把,轻轻一捏,就米粒碎成了粉末。
在架子上还放了一些锅碗瓢盆儿,铁的制品早已经锈的不成样子,勺子的木柄,都已经烂掉了一半。
两个人寻找了一阵子,什么也没有找到。临走的时候,井建民失望地四处张望,最后发现墙上有一张画,便摘了下来,卷成卷儿。
两个人回到了洞口。井建民有些不高兴,他嘟嘟囔囔地说:“好歹也算一次深山探宝,怎么跟书上讲的不一样?我们怎么什么也找不到,都是些破烂,几件破衣服。”
柔姬说:“你真是个财迷。我们来干什么的?我们来是为了找到逃出去的出口,你怎么净想着发财呢!”
井建民挨了训,不再说话了。
柔姬看井建民实在的些失望,便安慰他说:“把石板门关上吧,过一会,我们到下面的那个石室里再看一看,也许能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井建民这才有些高兴,说:“好的。你闪开,我关门了。”
于是,柔姬退了几步,站到台阶之下。
井建民走到坐化人的旁边,蹲下身,抓住那个旋钮,逆时针方向转了一圈儿。这回他看清楚了,那石板在滑轮的带动下,“咔咔咔”地慢慢关上了。
井建民蹲在坐化人的身边,眼看着石板关上,他刚想站起来,突然,他感到自己的肩膀上有些不对劲儿——
他扭头向自己的左肩膀上看,他看到有一只手,搭在自己肩膀上。这是一只粗糙的、干瘦的、皮包骨的手,跟骷髅的手差不多。除了这只手,还有半只袖子,丝绸的袖子,也搭在井建民的肩上。
井建民的心脏,当时就停止了跳动,大脑一片空白!!!
井建民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但此刻,是他真正魂飞魄散的一次了。
那只手轻轻地搭在他的左肩上,不轻不重地,抓着他的衣服。井建民感到那只手冰凉冰凉,像一块石板一样,没有一点生人的气息。
最令他胆寒的是,他感到那只手似乎在轻轻的摇晃着他的肩膀。
井建民成了一个木偶。他已经完全被吓傻了,他站不起来,坐不下去,四肢都不能动弹,他想喊柔姬,但喊不出话来。
他拚命张开大嘴,但只能从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啊啊”的声音,声音很小,柔姬根本听不清。
站在石阶下的柔姬,等了一会,她听见石板门已经关上了,可是,井建民还没有过来。这家伙在上面磨蹭什么呢?柔姬等急了,她在下面喊:“井建民,你在磨蹭什么?我在这儿等你呢,你快点过来吧!”
井建民听见柔姬的喊声,更加着急。他想大声地喊起来,但喉咙发不出来声音,他全身都在颤抖,瞬间,豆大的汗珠,就从他的额头上滚落下来……井建民觉得自己快被吓死了,他感到自己的灵魂已经飞出了身体之外。
他忽然有了一个侥幸的想法:他是不是做梦?有的时候,他做梦就是这样,走不动,也跳不起来,喊不出声……对,做梦就是这样的感觉,对了,可能是做梦,最好是做梦,千万别是真的遇见了鬼呀。
可是,柔姬的声音,继续从洞里面传来:“井建民,你快点过来,我在这等你呢?你拿好那张画,快点过来吧。”
井建民使尽全身力气,从肺部用力,想把气从嘴里冲出来,发出声音,但是,他失望了,他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听起来像哭似地。
柔姬在下面继续喊:“井建民,你怎么了?你发现什么新东西了吗?要不要我上去帮你拿?”
井建民回答不上来。
他扭过头,向右,不敢看左肩上的那只手。但是,他感到那只手抓在他肩膀上是,越来越有力气,它的指甲深深地抠住他,仿佛要把她的衣服抓破,把他的肉抠出洞来。
井建民的整个左臂都麻木了,快要失去知觉了。他尽量向右扭头,避开那恶心的手。但是,那只手却越来越紧地抓住他,好像生怕他跑掉似地。而且,它轻轻地摇晃着他,好像是要他回头,有话跟他说。
井建民连手都不敢瞅,他怎么敢回头呢?他想,如果我回头,我可能就看到一个血盆大口的恶鬼。它正在等着我回头经。我一回头,他张开嘴就会把我吃掉。
井建民继续在那里呆呆地蹲着,动弹不得。柔姬在下边等得不耐烦了,就喊道:“你先磨蹭吧,我不等你了,我先往前走。”
完了,柔姬要走了,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留在鬼的身旁。完蛋了,完蛋了,彻底完蛋了。井建民想哭,但哭不出声来。
柔姬自己举着蜡烛,向洞的深处走去。井建民再也听不到她的喊声了。这样,他就更加恐惧了。
他的手和脚,都在不停地发抖。他似乎听见自己的汗珠,从脸上落到地下的啪啪的声音。他也想象到,身后的恶鬼,正在张开大嘴,向他的头上咬来。
完了,完了,被鬼给抓住了,今天是遇到真的鬼了。我怎么这么傻呢?怎么在一个干尸旁边转来转去?这个干尸,一定是一个恶鬼,否则的话,他为什么好几百年没有腐烂呢?他一定是一个想成精的恶鬼,坐在这里,引诱人们前来,然后把人们吃掉。
听说,有些恶鬼,它们要吃很多很多的人,当他们吃够了一定数量的人之后,它自己就会成精。
今天,我可能要成为它的腹中餐了。
井建民越想越害怕,他快昏过去了。
他强力地睁着眼睛,保持自己不昏过去。
怎么办?怎么办?现在的关键是他想站起来,但是腿吓得发软,站不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