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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建民走到玉兰花树前,默默地站着,伸出手轻轻地抚着树干。那树干微白而发着光亮,很像玉兰皮肤上泛出的光泽,让他感到亲切。
井建民轻轻地说着:“玉兰,难道你成神了?或者,你本就是花神,下凡来到我身边?”
井建民轻轻地拍着树干,摇一摇,就像平时轻轻地摇晃玉兰的娇躯一样。那树枝上肥大的叶子,随着他的摇晃而轻轻地动着,仿佛在回应他。
“你现身吧?玉兰,你再现身一次,跟我说说话吧?”
井建民轻轻地恳求着。可是,那玉兰树一点也不回应。
井建民等了好久,再也没有一点信息,只好搂住树干,轻轻地亲吻了几下,悄声说:“玉兰,我会经常来看你的。你也要经常去看我。”
井建民说着,眼泪流了下来。
和默默地站了一会儿,便回转身来。
他四下看看,这里到底是什么去处。
他看到了一个月牙门。
一条石砌的小路,弯弯曲曲地通向月牙门,路的两边,好多的花,姹紫嫣红。
井建民沿着小路,向前走去。
进了月牙门,门里面有一个很雅致的小院套。前后左右,各有三间房子。井建民慢慢地走过去。他来到一间房子的窗台前,趴在玻璃上向里面张望。
屋子里面有一个很大的八仙桌子,桌子上面,放着一个高大的铜制烛台。烛台上面插着一根红色的蜡烛。蜡烛的火苗在燃烧着,发出恍惚惚的光辉。在西侧的墙边,立着一个墨色的大书架。书架子上面有很多的书,都是那种黄色的线装书,看起来很古老。
井建民轻轻地推一推门,没有闩,吱呀一声,就开了。
他走进屋里。
这房间看来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人来了。屋子里到处都是厚厚的灰尘,有些地方足有硬币那么厚的灰尘,并且散发着一股腐朽的味道。这种味道钻进鼻子里,很刺激。井建民禁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他四下看了看。除了那个大书架子,也没有别的什么东西。
于是他慢慢走到书架旁,取下一本书,翻开看看。
这书似乎是一种经文,井建民也看不懂,只好放下。
他刚要转身出,忽然发现书架子的最高层,放着一本金色的书,这本书厚厚的,跟别的书不一样。别的书上都有厚厚的灰尘,而这本书很干净,好像在不久之前,还有人翻看过它。
井建民踮起脚尖,伸出手,把那本书从书架子上取下来。
书很重,井建民把书放到桌子上。就着蜡烛的光线,仔细地翻看。
书的扉页上,有三个很大的字《美缘录》。
什么叫做《美缘录》?
井建民细细地一页一页地翻看着。
在每一页的开头,都是一个男子的姓名。这个男子的姓名之下,就有一些女子的姓名。有的男子姓名之下有十几个女子的姓名,有的只有一个,有的甚至没有。
这是什么意思呢?
井建民按照姓氏笔画,翻到了45页,找到了井建民这三个字。
井建民马上兴奋起来。
在他的名字之下,有一大串女人的名字。排在第一位的就是刘玉兰。然后还有白霞,马云霞,孙平……等。凡是与他交往过,有过肌肤之亲的女子的名字,都赫然列在上面。
除了认识的,还有几个不认识的。
井建民很高兴:我他妈的桃花运还有继续呢。
他掏出自己的手机,把那一页拍照下来。
他觉得这本书挺有意思。想了一想,便查了几个村里人的名字,结果,在他们的名字下面,都是他们妻子的名字,没有差错。
井建民想了一想,又查了一下镇中学校长的名字,结果让他大吃一惊:好几个同班的女同学的名字也列在那里。
井建民受了刺激,又查了一下M市市长的名字,结果,市长的名字下面,列了好多女人的名字,一页不够,足足列了两页半。
井建民不想继续查了,随手把书合上。
他叹了口气,觉得没什么意思,便把书放回原处,走了出来。
他又挨个房间都看了一看,没有发现什么新奇的东西。
井建民顺着原路往回走。
刚走两步,忽然听到身后有咯咯的笑声。
井建民吓了一跳,猛地回过头去。他发现小道姑站在门口,冲着他笑。
井建民奇怪地问:“你怎么在这里呢?我刚才挨个房间都看了,你怎么突然出现了?”
小道姑笑着说:“我师父派我来找你。”
“噢,”井建民问,“你师父派你来找我?”
“对呀,”小道姑说着,用挺有深意的眼神看着井建民,“我师父让我下来陪你。”
井建民问:“下来?你的意思是你也是从陶罐下来的?我们两人现在都在陶罐里?”
“对,我们都在那只小罐子里。”
“为什么不救我上去?而是下来陪我?”井建民问。
小道姑低下头,脸有些红,用脚尖踢了踢地面上的土,不说话。
井建民见她这样忸怩样子,很是可爱,心里一热,便上前扶住她的腰身,把手在她纤细的腰上轻轻地搂着,柔声问:“有什么事吗?”
小道姑把头低得更深,小声说:“羞人答答的,怎么说出口?”
井建民见她害羞,便把手在她的秀发上抚着,身体紧紧地贴在她的后背和臀上,探过头,在她的脸庞上亲了几下,小声说:“说吧,人都归我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小道姑把井建民的手从不该放的地方挪开,说:“就是,就是……唉,还是不说吧,羞死人了。”
小道姑越是不说,井建民越知道真相。他紧紧地把她搂住,用双手在她胸前像铁钳子一样勒住她丰满的地方,勒得她一阵阵热流从胸中涌动,不自觉地有些酥了,双腿也站不稳。
“你别这样,你别这样,你这个人怎么老是动手动脚的。”小道姑说着,用手指了指井建民刚才进去的那个书房。
井建民感到可能会有什么甜杮子吃,便扶着她的身子,向书房走去。
进了书房,井建民扶她坐到八仙桌前坐下,问:“这回你该说了吧?你是带着什么使命来的?”
小道姑舒了一口气,说;“事情是这样的:我师父一直在教我一种虚身术。什么叫虚身术?你可能不懂,我跟你讲解一下。虚身术是道家全真北派的一种独门幻术,就是可以通过修炼,使自己能肉体和灵体分解开来,需要的时候,再合二为一。但这种幻术的修炼,需要男女同时修炼,我师父就是和你认识的那个胡老先生一起修炼而成的。所以,我师父想让我和你一起修炼,不知你愿意不愿意?”
井建民没想到自己也可以修炼仙家之术,真是喜出望外,跳起来拍着巴掌叫:“愿意呀,愿意。我是一百个一千个愿意。什么时候开始修炼?”
“今天就开始。”
“在什么地方修炼?你来,这里连张铺也没有,怎么修炼?”
小道姑白了他一眼,嗔道:“你就知道床呀铺呀地,不想好事。修炼是一种很严肃的事情,你不听我的话,不但修炼不成,反而会把灵魂修得散了,以后就变成植物人。”
井建民一听,有些害怕,说:“那我还是不修了吧。”
小道姑忙扯住他的胳膊,娇声说:“我吓唬你呢。”
井建民见小道姑柔情如水,便挨着她坐了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