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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建民到处找了一遍,也没有。
井建民呆呆地坐在炕沿上,沉思了很久很久。
孟兰在厨房里做好了饭菜,把热腾腾的饭菜端到了桌子上。
她望着井建民,笑眯眯地说:“快吃饭吧!都已经中午了。”
井建民坐在那里,心情十分恶劣。他声音低低地回了一句:“我不饿,你自己先吃吧!”
孟兰上下打量了井建民一会,用很奇怪的语调问道:“你怎么啦?抽的什么疯?怎么不吃饭了呢?而且,你对我说话的态度,很奇怪呀!我哪里惹到你了?”
井建民摆摆手,说:“算啦,算啦,你没有惹到我,谁也没有惹到我。是我自己惹到了我自己。”
孟兰也不追根问底,转移话题说:“那就吃饭吧!”
孟兰说着,自己先撩了一下衣襟,盘起肥肥的腿,坐到炕上,拿起酒壶,给井建民倒到了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说:“这就是集上卖店刚进来的二锅头,很香呢,我寻思你爱喝,就买了两瓶。”
井建民说:“你怀孕了,不能喝酒。”
孟兰说:“胎儿已经七个月了,我喝点酒没关系。”
井建民见孟兰使劲劝酒,便喝了一杯。
两人默默地吃完饭,井建民又呆呆地坐在炕上,想念他的那片叶子。
看到井建民这个表情,孟兰早已猜到了七八分:他大概发现了叶子没了。
趁着井建民去上厕所的机会,孟兰赶紧跑到墙角,去查看一下那个罐子。原来,孟兰上午把罐子放到这里的时候,故意在罐子的背后,立着一根小木棍。现在,她看到那根小木棍已经倒在了地上,就明白,井建民已经动过这个罐子。
既然他动过了,他也就已经知道了叶子失踪。
孟兰心里暗暗地笑,但表面上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孟兰以为把那片叶子烧掉了,就彻底解决问题了。但是,她并不知道那个罐子里还有另外一位美女,在等着井建民啊!
井建民坐了一会,没意思,便躺下继续睡觉。
白天睡足了觉,晚上井建民就翻来覆去睡不着。他耐心地等着,等到身边的孟兰睡熟了之后,井建民看看表,已经夜里,十一点钟了。
是去见小道姑的时候了。
井建民爬起身,轻轻地唤了一声:“孟兰,孟兰!你睡着了吗?我有点事要问你,你醒醒啊。”
孟兰睡得很熟,什么也没有听见。
井建民放下心来,悄悄地坐起身,穿好衣服,慢慢地下到地上。他光着脚,蹑手蹑脚,来到墙角。
他回头观察一下孟兰,她正在轻轻的打着鼾声。
井建民放心地钻进了罐子里。
井建民下到里面之后,推开墙壁上的小门,来到花园里。
花园里的时间与外面的时间正好相反,正是阳光明媚的上午。
井建民一眼就看到那棵玉兰树。
它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没有了绿色的叶子,没有了白色的花朵,没有了银色的树皮,光秃秃、黑乎乎的,像一根柱子,孤零零地立在那里。
玉兰树下,地上到处铺满燃烧过的灰烬。
井建民这一惊,可不小。他的头一下子晕了起来。
然后,他慢慢地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等井建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小道姑的怀里。
房间里静悄悄,散发一股香味。
小道姑正在用一只汤匙,慢慢地给井建民喂水。
“你总算醒了过来,可急死我了。”小道姑说。
“怎么回事?我怎么突然在这里了呢!”井建民问。
小道姑说:“我在屋里等你,到了中午,也不来。我着急,便出来接你。刚一走出月亮门,就发现你倒在花园的路上。我怎么叫你,你也不醒,我看你还有呼吸,没有死,就把你背到这里来了。”
“现在是几点钟了?”井建民问道。
“现在是三点了。”小道姑看了看表。
“我昏过去四个小时啊!”井建民惊呼。
小道姑问:“你出了什么事?为什么昏倒了?”
井建民想,绝对不能把真相告诉小道姑,必须向他她瞒这个秘密,否则的话,她多知道一点内情,两人之间就多一些麻烦。
井建民想一想,便说道:“我最近这几天休息不好,觉得头晕目眩。我走到花园路上的时候,突然眼前直冒金星,耳朵嗡嗡地响,天旋地转,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小道姑问:“你为什么这么累呢?”
井建民笑了一笑,把手伸向小道姑的身子下面伸过去,慢慢抚着,说:“不是因为你?被你这个小妖怪迷上了。”
小道姑伸出手,把井建民的手从自己的那个部位扯开,酸溜溜地说:“我可没让你累的怎么样,一定是你在你老婆身上做的工作太多,才累得虚脱了。你现在反而来怪我,真是不讲道理。我不理你了,你快回去吧,回去搂着你老婆睡觉吧!”
井建民一见小道姑生气了,马上陪着笑脸说:“别生气,你别生气啊!我对天发誓,我这两天虽然和老婆睡在一起,但我跟她绝对是清白的,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再说,你也不想一想,她都怀孕七个月了,我们两个怎么能在一起?除非疯了。”
小道姑一扭身子,说:“谁知道你们都做了什么!谁证明你们没有在一起?我光知道你已经累得昏倒。还要嘴硬?”
井建民和她解释不清楚,只好岔开话题,说:“我还没有问你呢,我发现那棵玉兰树怎么被大火烧焦了?是怎么回事?是这里下雨,闪电给烧焦了吗?”
小道姑一见件井建民问到这里,便说:“我也是正想告诉你这件事的。回想起来好吓人好吓人啊!昨天夜里,天刚刚黑,我刚刚睡下,忽然之间,我发现窗外有红色光芒,把天都映红了。我觉得很奇怪,便走出门外。你猜猜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那棵玉兰树着火了。那火势很猛,火苗子很高很高。我离那棵树有十几米,感到热浪滚滚而来,烤得我不得不捂住了眼睛,护住眉毛。我想去救火,可是我就一个女子,怎么能把那么大的火给扑灭了。我没有办法,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大火一点一点,把那棵树给烧焦了。”
井建民问道:“那树为什么着火呢?是什么原因呢?”
小道姑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我正为这件事情纳闷呢!昨天夜里,也没刮风也没下雨,更没有什么闪电?天知道,为什么它自己就燃烧起来了。”
井建民爬起身来,说:“我们现在就去看看吧!”
两个人一起走出房间,来到玉兰树跟前。
心完全被烧焦了。五个数看黑乎乎的。地下,铺满了,树枝和树叶燃烧过的灰烬。
井建民心如刀绞。眼泪差一点从眼睛里流出来。但是,他想到小道姑就站在自己的身边。不能让他看出破绽。于是井建民强忍住眼泪。她伸出手。服务差,黑黑的树干上。那树干上,似乎还有,火烧过的余温,热乎乎的感觉。
井建民闭上眼睛,回忆着自己和叶子在一起的幸福情景。我的玉兰呢?我到处寻找你,虽然没有寻找到真实的你,可是,却找到了虚幻的你,这已经给了我很大的安慰。虽然虚幻你你不说话,但你的眼睛会说话,我从你的眼睛里,就能看到你要说的话。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完全是那个热情如火的你,可是,你为什么突然之间消失了呢?是谁点了这把火,将你烧毁了?是谁?
井建民想到这里,忽然打了一个冷战。这棵树一定是玉兰的灵魂,她人在世上,却在仙界游走,因为她本来就有可能是一个花神,列在神仙之列。
现在,这把大火,是不是伤害了玉兰的灵魂?仙界的玉兰,是否从此就消失了?
最可怕的是,如果这仙界的玉兰之灵魂受到了伤害,那么人世间真实的玉兰,会受到什么样的伤害呢?
一个人失去了自己的灵魂,她会怎样呢?她会精神失常吗?她会疯疯癫癫吗?她会变成一个痴呆吗?会变成一个植物人吗?
井建民简直不敢想象下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