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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欧洋出手对付耿鲲的时候,整个元江上已经乱作一团了,虽然峨眉这边来的人不少,但是天下旁门魔教的人更多,想要浑水摸鱼,分一杯羹的不知凡几。
尤其是妖尸谷辰等人虽然被正道高手拦截,但是他们要走,也是来去自如,没有数人一起出手,或者布置下阵法禁锢,根本就留不下他们,只能起到牵制的作用。
这些老魔来元江,除了少数只是为了捣乱,不想峨眉再添助力外,大多数都是想要分润一份好处的,看到漫天流星雨一般的法宝,哪里还有心情和正道中人争斗,当即便各自施展手段,摆脱对手,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将靠近自己的法宝收取了再说。
就在此时,只听嗡的一声,本来稳稳当当的金船突然一顿,跟着开始缓缓的下沉起来,如此变故当即就将所有人惊动了,要知道能够将广成子金船拖拽起来金蛛蛛丝,寻常的宝飞剑,根本难以伤害其分毫。再加上先前欧洋的一番木行神通,更是给他们补足可元气,不可能是力竭所致,如此自然便只剩一个原因了。
“何方妖人,给我滚出来。”郑颠仙眼中凶光毕露,张嘴一声长啸。
顿时元江之下,摇摇晃晃的冒出一个人来,但见其上半身与常人无异,自腰以下腿脚奇短,从腿至脚长只尺许,一双赤足更是纤小异常,远看直和半截人相似。一个滚圆的秃头,眉眼五官挤在一处,却咧着一张又阔又长的怪嘴。因五官都长在高处,空着底下小半边面皮,腮又凸出,像个肉球,越显得丑怪。手却长大。穿着一身黄麻短僧衣,背插一柄短铲,闪闪生光。腰中系着一个大葫芦。
“好一个跳梁小丑,简直是不知死活。”一看来人的模样,郑颠仙当即就知道了他的来历,正是滇池妖孽秃丑僧,眼中杀气腾腾,二话不说,抬手一道剑光朝着其脖颈飞去。
秃丑僧受郑颠仙音波攻击,元神一阵迷糊,摇摇晃晃就露出了踪迹,回过神来,就见一道剑光飞来,还没有靠近,就皮肤生寒,脖颈一阵刺痛,当即大骇,连忙叫道,“老祖救命。”
可惜及至飞剑临喉也没有人来救他,绝望之下,秃丑僧不由得破口大骂,“雪山老魅你不得好死。”
原来广成子金船中有一宝乃是雪山老魅的克星,正是那归化神音,所以,他就是那一部分不希望广成金船现世的人之一。只是不论是峨眉还是郑癫仙都做了大量的准备,想要破坏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于是他想到了秃丑僧,其生具异禀,能够日伏水中,精干水遁地行之术,可以暗中破坏。于是找到秃丑僧,请他出手提前几日由江中地底穿行潜伏,挨近取宝之处,伺机暗算金蛛,永绝取宝之望。
起初,精怪作乱,秃丑僧也想要趁机作乱的,只是那时候局面还没有乱,诸多前辈高人的目光都放在元江之上,稍有动作,就会被无限放大,所以,他就按兵不动,及至欧洋施展九疑鼎,将一干精怪一网打尽的时候,秃丑僧却是惊出了一身冷汗,当即不敢再有异动,一直等到刚刚。
先前雪山老魅承诺只要,只要他替其办成这件事,不但事后有所表示,一旦有危险,也会立刻出手相助,哪里知道到死雪山老魅也没有出手,所以秃丑僧才破口大骂。
其实雪山老魅之所以没有兑现承诺,却是因为他发现归化神音已经出世,而且还落到了旁人手中,所以对秃丑僧迁怒之下,才见死不救的。
再说欧洋这边,剑光一出,五彩霞光,直冲云霄,锋芒毕露,耿鲲虽然自信自己身上翎羽,但是却不敢以身犯险,连忙将前不久在东海寻到的一对前古仙人所炼的双钩放出去,化作两道青光,将三阳一气剑架住。
同时双翅震动,飞下一道道赤红如火的光华,犹如雨下,那是他身上的羽毛,每一根都坚逾钢铁,与人争斗时放将出去,往往能将敌人穿心透过。
可惜遇上了三百六十度毫无死角的欧洋,那坚逾钢铁的羽毛,落在太乙五烟罗的云霞上,根本就虚不受力,好像是落入了泥潭之中,不但无功,反而被深深的吸住,跟着欧洋五行神光一刷,顿时这些如同本命法宝的羽毛就断了联系,却是被欧阳镇压到了小世界中。
“你将我羽毛收到哪里去了?”耿鲲大惊失色,连忙叫道,“快还给我,否则我们不死不休。”
“哼,不死不休?怕你不成?”对于耿鲲如同放屁一样的话,欧洋脸上没有丝毫波动,冷冷的说道。
“耿鲲将归化神音交给老祖,然后我们联手除去这小子,到时候不到可以拿回你的东西,我允你挑选一件至宝。“就在此时,一个阴沉沉的声音在两人的战场响了起来。
欧洋两人循声望去,但见一怪物形似山魁,高约丈许头如山岳,绿发红眼,阔口獠牙鼻塌孔掀,面生寸许绿毛,周圌身雪也似白。最奇是头颈后面又生着一只瘦骨如铁的长臂,手生七指,大如蒲扇,高擎脑后掌心里冷森森射圌出一片灰白色的寒光。通身皮包骨头,看上去却极为坚韧。自腹以下,双股合而为一,天生成的一条独腿。
“雪山老魅。”欧洋两人看到来人的模样,同时叫道。
“怎么样,耿鲲,敢不敢干这一票?”雪山老魅没有理会欧洋,只拿眼光看着耿鲲激将蛊惑道,“要知道这小子身上的至宝可不在少数啊,而且你不杀他,他也不会放过你。”
耿鲲闻言,不由得一阵心动,他知道自己不是欧洋的对手,即便有保命手段,如果没有办法也就罢了,如今有了另外一条路,浪费在这里,就不值了。
“呵呵,雪山老魅的话你也能信?你忘了刚刚的滇池秃丑僧是怎么死的了?”欧洋虽然不惧怕两人联手,但是能够破坏他们的联合,却又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