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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山坡,苏哲费了老大的劲才走上来。
远远的就看到唐雨跪在那里,手里拿着纸元宝在烧着。苏哲这才想起为什么在出门口时,唐雨还故意的用块布盖着篮子,估计是不想让苏哲看到里面的东西。
如果不是找二爷聊天,关于唐雨很多事情真的不知道。
查一个人,能够查到家庭背景,在哪所学校上课,做过什么。但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些还是要当地人才知道。
唐雨看到苏哲走过来,连忙将脸上的泪水擦去,将没烧完的纸元宝放进篮子里。
“对不起,忘了时间,我这就收拾下回去。”
苏哲将唐雨拉过来,将她紧紧搂住。从小父母早亡,苏哲很明白一个没有爹妈孩子的心情。那种心情不是每个有父母的孩子能够体会得到的。
他们或许会说些安慰的话,只是他们的安慰,对于像苏哲这种孤儿,从来就像是一种怜悯。
唐雨头枕在苏哲肩膀,紧紧的抓住他的西装狠狠的哭起来,像是要将这些日子压抑的情绪完全释放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大概是哭累了,唐雨看见苏哲肩膀让她的泪水打湿一大片,赶忙将泪水擦干从他身上挣扎出来。
“对不起,我不是想故意瞒你的。我就回来看这一次,以后如果你不喜欢我就不回来了。”
苏哲望着眼睛哭得红肿的唐雨,伸手替她擦干泪水,拿过边上的篮子说:“元宝还没烧完,我给阿姨烧一点,顺便跟她说一句,小雨在上面有人照顾,而且绝对不会有人欺负,让她在下面放心。”
唐雨怔住,望着苏哲烧着纸元宝,泪水不争气的又落下来了。
拜祭完,回到家里,天色已晚。
他们是中午出门的,苏哲没想到唐雨老家会这么远,捣腾下来,已经五点半。这个季节天色暗得还是挺快,特别是春天这个阴雨缠绵的季节。在他们回来的时候,空中开始飘过细雨。
回到屋子,细雨飘絮变成霪雨霏霏。
抬头望见顺着瓦片落下的雨滴,苏哲都不知道要不要连夜赶回去。
唐雨拿来一条干毛巾说:“先擦一下衣服上的雨水,小心着凉。”
看到唐雨擦干头发,苏哲开声道:
“你有两个选择,憎恨我,一辈子当我的情人;爱上我,拿你的尊严来换取自由。”
唐雨一路上都在考虑这个问题,直到抵达酒店都没想通到底要如何选择。
苏哲车子停在酒店的门口,拿出一张卡和一个粉红色的盒子交到唐雨手中。
“这张卡你拿好,密码是你的手机尾号六位数字。今晚我不陪你了,给你一个晚上时间考虑,想清楚后明天到昆城金融大学附近的一家花店找我。”
唐雨不知道苏哲真正目的,接过卡和盒子不知该说什么。
苏哲看着唐雨说:“我也是一名孤儿,大概同是天涯沦落人,能够体会孤儿的心情。今天在你妈坟前答应过她要照顾你一辈子,可是我过不了自己那关。不是因为你当过别人的情人,而是因为你是柳长桥的情人。”
顿了下,苏哲看着唐雨认真道,“我希望你努力爱上我,如此我才有借口让你离开。”
唐雨盯着苏哲好几秒才低声说:“我不是柳长桥的情人,不管你信不信”
“我信,因为你是苏哲的。”
苏哲离开后,唐雨站在飘着缠绵细雨的酒店门口好一会才回到房间。
打开苏哲给的盒子,望着那条白色的珍珠项链,唐雨愣了下。
良久,唐雨将珍珠项链放到一边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桥爷,苏哲已经上钩了。”
从省城回来,第二天是周末,苏哲好些天没有去花店帮忙,趁着周末再不过去搭下手怕要让夏珂唠叨。
从早上十点就过来帮忙修剪花枝,一直忘到十二点,站起来时苏哲有点腰酸背痛。
大概是安逸的生活过得太久,忘了曾经苦过。每天又是在温柔乡醒过来,运动都快跟不上了。但比起运动,苏哲还是愿意睡回笼觉。
中午没有接到唐雨的电话,苏哲不敢确定她会不会来。心里面是希望她会过来,如此一来会对她的防备降低。
昨天在二爷口中了解到唐雨的身世,苏哲回想到在这之前的生活,大家都是苦命人。
吃过午饭,唐雨没出现,苏哲收到苏羽澄的电话让他去一趟公司。
电话里听不出苏羽澄找他这甩手掌柜有什么事,除非苏羽澄愿意在外人面前将心事流露出来,不然即使当着她的面都看不出心里想什么。
夏珂见到苏哲这吃完饭就往外跑,在二楼休息间里,像个妻子一样替他理好衣服。
“今晚回来吃饭不?”
苏哲不是很确定,苏羽澄找他应该是有事商量,晚了说不定要一起吃晚饭。
夏珂见苏哲犹豫,知道今晚又人一个人吃饭。自从苏哲入股江井场口的股份,比以往要忙,晚上不回来吃饭隔三叉五会有。做为女人,每天做好饭自然希望自己的男人回来吃。
心里是想与苏哲吃晚饭,不过知道有时候要有取舍。
“能赶回来就尽量赶,实在不行再给我打电话。”
直到目光苏哲离开,夏珂摸摸肚子,有点愉悦又有点失落。
前天突然呕吐,加上月事迟了几天,一直让她担心。她与苏哲欢娱,俩人没想过要做安全措施。好像两个人心中都是一样的想法,有了就生下来。
直到前天呕吐症状出现,夏珂才想起苏哲还是学生,心里有道坎他们还没有跨过去。
昨天趁苏哲还在省城办事去了趟医院,检查过后只是染上风寒,加上吃了冷冻的东西引起的。
苏哲赶到公司,刚进办公室就看见苏庚寅在里面。苏哲思索一下,当没看见苏庚寅,径直往苏羽澄的办公事过去。
“苏董,你回来了。”
苏哲停下脚步,佯装才看到苏庚寅,露出惊讶的表情:“哎,苏少,今天这么有空过来看我们。是不是准备进部队,临走前来道别?”
苏庚寅没笨到听不出苏哲的挤兑,尴尬的带着难看的笑脸说:“苏董,我可不可以继续回来上班”
“嘿,苏少别开这种玩笑,瑞鼎这么小的庙哪能供得起你这尊大菩萨。苏家1(百分号)的股份就足以把我压死,苏少又是人才,跑到瑞鼎那可是屈才。”
苏庚寅过来就做好让苏哲说难听话的准备,可是爷爷发飙,不单封锁经济,在去部队前,连家门口都不能出去。
他还是求了爷爷很久才同意让他回到瑞鼎上班。他去求二姐,得到一句话就是苏哲才是最大股东,如果苏哲同意,二姐那边没问题。
苏庚寅不想去部队受苦,在瑞鼎上班确实要受尽蜚议,至少下班后还有自由时间。去了部队,这辈子就差不多定在那里了。
硬着头皮乞求道:“苏董,我知道错了,我这次是诚心诚意回来上班的。我保证,以后绝对认真搞好卫生。”
苏哲这么辛苦才将苏庚寅赶走,岂会如此顺摊让他回来。边走边对前面一个女员工说:“周助理,麻烦你给苏少泡杯咖啡,再怎么说也在公司上过班,不能怠慢。”
苏庚寅走上前拦住苏哲问道:“苏哲,你到底要怎样才敢答应我回来上班?”
苏哲沉吟片刻缓声说:“既然我执意要回来,别说我不给你机会,给我跪下来磕十个八个响头,我一时高兴可能就同意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