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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守赢得总冠军。”这不是一句真理，但绝对不是一句空话。
菲尔-杰克逊从不把球队战力提升的主要途径放在猛抓防守上，杰克逊相信，篮球归根结底是一种比谁得分多的运动，在经
历了底特律活塞的坏小子军团，和帕特-莱利手下的纽约黑帮、迈阿密肌肉群后，杰克逊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篮球观念，不依
赖肌肉、碰撞、犯规、对抗去消耗对手。
公牛的防守很好，很有强度，但他们不粗野，而是坚持自己的节奏，用篮球的方式击败对手。“那些杀不死我们的，都让我
们更加强大。”这是乔丹在闯过坏小子以后说的话。
今晚面对波特兰开拓者，系列赛的第六场，公牛的生死战，第一节比赛打完，菲尔-杰克逊没有怀疑自己的篮球哲学，相反
，他对自己的篮球哲学更加笃信了，不是因为公牛用同样的办法压制了开拓者，而是开拓者用公牛曾经的方式敲打着公牛。
25：9，这是双方首节的比分，开拓者的进攻发挥正常，今晚他们的三分不是特别好，浪费了不少机会，毕竟公牛在遏制对
手外线投篮命中率上依旧是联盟最好的，可是，公牛真的得不了分。
开场乔丹挨帽，然后被抢断，一个6：0直接奠定了第一节的基调：公牛就是得不了分。
开拓者的防守异常聪明，他在场上成为了一个高效的防守指挥官，更可怕的是，杰克逊预感到，公牛的进攻套路完全被甘国
阳摸清，根据球员的站位，跑动方向，甘国阳大致就能猜测出公牛进攻战术的套路，然后提前指挥队友站位。
麦克丹尼尔不再依靠犯规、粗野的动作骚扰皮蓬，里奇蒙德不再死顶乔丹的下盘，波特不再围着哈珀团团转，开拓者所有球
员都围着一个人转——甘国阳。
这是NBA历史上最伟大的团队防守表演，球迷们见识到了什么是一体化的防守，什么是有预见性的防守，甘国阳成为了大脑
与躯干，其他人就是四肢，天衣无缝的外线防守配合，坚不可摧的三秒区防护，在加上一点点主场优势，让强大的芝加哥公
牛单机只拿到九分——在过去的五场比赛里，除了第三场，乔丹每场首节得分都会上双。
“这是我见过最坚固，最完美的防守，真的，我甚至猜想，公牛的球员会不会也享受其中，他们用尽心思都投不进那个该死
的球，是不是因为害怕把这种完美给破坏。”鲍勃-科斯塔斯评价开拓者的防守这样感慨道。
“做的漂亮，我想我们应该在进攻上投入一些精力了，防守建立优势，进攻保持优势。我们的第二阵容需要衔接好，不要给
他们机会。”贝尔曼在两节的休息中对球员们说道。
在第一节的比赛里，贝尔曼甚至没有叫过一个暂停，部分时间里他甚至觉得自己也成为了观众，甘国阳在场上完全就是一个
主教练，对球队的每一个问题都了若指掌，还能够身临其境指挥队友，这一刻，贝尔曼觉得自己是多余的，哪怕公牛叫了暂
停，在替补席上他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说完几句废话以后，贝尔曼看着甘国阳，现在甘国阳正把队友们召集在一起，说着第二节需要完成的任务，布置替补球员应
该如何做好过度工作，不知道为什么，贝尔曼突然有一种“阿甘长大了”的感觉。
真是奇怪的感觉，似乎在贝尔曼的印象里，甘国阳永远是那个到帕罗奥图高中自荐进入篮球队的毛头小子，无论后来他取得
了多么巨大的成就，在贝尔曼心中甘国阳都像他的儿子一般，特别在甘有为去世之后，贝尔曼如同父亲一般关怀着甘国阳。
“真是奇怪……奇怪……哦不，我不应该想这些东西，不应该想这些。”贝尔曼克制自己不要去想那些和篮球无关的事，可
是他真的很难控制。
甘国阳已经重新回到了场上，贝尔曼原本想将他换下，可是甘国阳拒绝了，他要求全场比赛自己都要留在场上，“我不想错
过这场比赛的一分一秒。”甘国阳这样说道。
杰克逊没有料到甘国阳会一直呆在场上，他以为甘国阳会下场休息一会儿，这样第二阵容可以上来追一追分，甘国阳在，追
分是很难了。
“甘，甘换防库科奇，库科奇被缠住了，球要被断……球被断了！甘抢下了球，没有着急，把球给了卡塞尔，不要着急，不
要着急。”甘国阳一上来就突然对库科奇进行了紧逼防守，甘国阳这个紧逼时机抓的很好，库科奇在弱侧拿球，只有科尔一
个人接应，其他人拉的很开，甘国阳把库科奇往右路的底线逼，然后空出一条边线的位置让他往里走。
库科奇一运球往里走，甘国阳立马往下继续把他往外面顶，直接把库科奇顶在右侧底角，这下子他完全无论可逃，甘国阳直
接把他手中的球给扒拉了下来。
当这种被抢断、被盖帽的次数增多时，公牛的士气就在不断下降，球员们的注意力开始不集中，场上开始没有交流，即便有
，也很快淹没在嘈杂的玫瑰花园里。
“我们很伟大，生活很美好。”这两点都在破灭，公牛球员开始发现他们不那么伟大，有一只比他们更伟大，更重要的是，
他们还没有接受“我们也很平凡”的想法。
“甘在低位接球……翻身跳投，不中，但是克里夫-罗宾逊补篮得手！”甘国阳跳投不中，可是罗宾逊补篮得手，公牛的后
场篮板也开始保护不好，这也是士气低沉的表现之一。
杰克逊开始做出最后的挣扎，他叫了暂停，重新换上了乔丹和皮蓬，如果上半场就大比分落后，那下半场想要翻盘真的太难
。
“我们真的能翻盘吗？”杰克逊自己在心里也已经开始打鼓了，过去无论面对什么情况，最后结果是输是赢，杰克逊都不会
有这样的想法，可是现在，这样的想法已经遏制不住了。
“也许，他们已经率先达到‘我们很平凡’的境界了……”杰克逊一边和队员布置战术，一边遏制不住地想到。
这支波特兰开拓者确实很有天赋，但绝不是给人感觉天赋爆炸的华丽球队，比如1977年的费城76人，那只76人拥有J博士欧
文，巧克力炸弹道金斯，乔治-麦金尼斯，亨利-毕比（麦克-毕比的父亲），沃德-弗瑞（后来勇士的当家球星），这支球队
被人称为费城马戏团，他们每到一处就是一场绚烂的表演——可他们最后输给了朴实无华的开拓者。
如今的开拓者，就是1977年开拓者的终极进化版，可以说，杰克-拉姆齐曾经没有完成的波特兰王朝球队，终于在二十年后
组建成功。
当然，他们距离真正的成功，还有30分钟的时间。
“迈克尔-乔丹，接球后仰跳投！球进了，公牛的得分终于上双了，太不容易了，27：11。”乔丹上场之后，一记后仰跳投命中，23号不会轻易放弃的。
“甘也背身拿球，后仰跳投……球也进了！一个单脚点地的投篮，高难度。”甘国阳回过头还了乔丹一个金鸡独立，面对皮蓬的防守，这招效果再好不过，皮蓬就是站在小板凳上也够不着。
29：11，依旧有着18分的巨大差距，第一节公牛挖的坑实在太大了。
此时，乔丹再度接球，一个挡拆直接杀入了内线上篮，甘国阳补防，裁判响哨，犯规了，这是本场比赛甘国阳的第一次犯规，乔丹上罚球线。
这一次，乔丹同意不是想和甘国阳斗气，而是他知道，必须要杀死甘国阳一下，消耗消耗他，最好能把甘国阳弄下去，公牛的攻防压力就会小很多。
乔丹两罚全中，29：13，公牛进攻端的状态在慢慢恢复。
此时，甘国阳一边过半场，一边跑到乔丹跟前，对乔丹说道：“我知道你想让我下去休息，不过我是不可能下去坐着的，直到把你们打败，不信你来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