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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花话音未落,左右两侧一阵大乱,喊杀声震天!
左边,吴用手舞铁链,指挥着数十兵勇冲杀过来。
右边,马蹄急促,傅友德带着几个手下,骑马挥枪,直冲高花!
“啊……”高花大惊,举刀格挡,却那是傅友德的对手。
只一个照面,傅友德手中铁枪已戳中高花肩头。
毋极兵勇大乱,四散奔逃。
“少主,哪个白眼珠子的家伙不见了!”
于白眼见势不好,早已溜了。
……
高家,本地首屈一指的大户。
妇幼得免,男丁皆杀!
“恶贼,怎不叫嚣了?”刘芒手提利刃,直指高花。
“我高家乃袁氏至亲,杀我高家,袁渤海不会放过你!”
“嘿嘿,袁绍?”刘芒冷笑一声,“早晚我也会灭了他!念你也算条汉子,不割你狗头!”说罢,白刃直插高花心窝。
“捡重要之物,收了。不便携带的,赠予村里贫苦之户。房子,烧了!”刘芒冷意未消,唤过傅友德:“吩咐下去,胆敢私藏财物,侵犯妇孺者,杀!”
吴用走了过来。“少主,在下已将高氏一门的情况打探清楚。高家乃冀州大户,其中一支,与四世三公的袁氏一门联姻,娶了渤海太守袁绍的姊姊。”
刘芒一愣。他才不管高家攀上哪门高枝儿,他惊异的是,这二师兄吴用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摸清了高家的底细。
吴用继续道:“冀州牧韩馥软弱,冀州大权,实际掌握在渤海太守袁绍袁本初之手。现袁本初正在洛阳一带,统领盟军讨伐董卓,某料其返回冀州之后,必假借讨董之功,逼韩馥让出冀州州牧之位。”
刘芒点点头。他也不关心韩馥和袁绍谁占冀州,他只是赞赏吴用的才干。这样的人才,以后派去做情报工作,最合适不过了。
吴用汇报完了,时迁兴匆匆颠颠地跑了过来。“少主少主!”时迁又是挤眉弄眼的模样,“好东西哦!”
“啥?”
时迁献宝似地递过一张绢帛,竟然是亭长的任命文书!
“哪来的?”
时迁一指高家的宅子,唧唧地笑道:“战利品呢!交公交公!”时迁眉飞色舞,想摆出很乖很听话的样子,但那疏眉豆眼却暴露了其猥琐的本性。
“怎么是空白的呢?”高支花钱买了亭长,乡里人都知道。可这文书上,只有官印,并没写上名字。
“他高家有钱有势,一准想以后弄个大点的官,再把亭长卖了!”时迁分析得貌似很有道理。
管它呢!
跟谁客气也不会跟高家客气!白捡的官,不做就是有病!
提笔填上自己的名字,怀里铜镜立刻有了反应!
高家的财物,该拿的拿,该分的分,不用客气!
程咬金提议,冀州人口多,趁机募些兵吧!
上次在井陉程家庄,募兵大旗竖起,没招募来兵卒,反倒引来左髭丈八。
虽同属冀州,井陉怎么能和毋极县比。中山国辖毋极在内共十三县,总人口六十五万,每县都有人口四五万,比并州一个郡的人口都要多。
冀州,早晚要被袁绍霸占,而袁绍早晚会成为死敌。和高家都不用客气了,何必和袁绍客气。
竖旗,募兵!
韩馥袁绍的重兵都在洛阳一带,冀州相对安全。刘芒决定在老家短暂休整,再东去幽州。
募兵的事,有傅友德程咬金吴用等人张罗。毋极人口多,相对其他州部,日子过得也算安稳。愿意弃家从军的壮年并不多,报名投军者,不过寥寥十余人。
管它呢,招募一个,就少留给袁绍一个。对袁绍,刘芒始终没有好印象。在此募兵,即便算不上对袁绍釜底抽薪,拽出几个草棍儿,也是好的。
刘芒让燕青带了一份厚礼,他要看望甄家老爷。
刘芒的待人原则很简单:对仇人,报以铁拳;对恩人,报以涌泉。
甄家大门紧闭,来应门的,还是那个老家人。
只是,这一次,没让刘芒等太久,老家人回禀后,引着刘芒来到内堂。
“甄老爷……”刘芒施了一礼,刚要问候老人,眼睛却被病榻前的一个女孩吸引了。
女孩虽只有七八岁年纪,却比刘芒见过的所有女孩都美!其美之纯,让刘芒感觉什么“萝莉”“美女”,通通都是狗屁!
刘芒承认自己是流氓,但把妹泡妞,是有底限的,绝不是色狼。
可眼前这个女孩,令刘芒实在不能不留意。如此纯美,如果不多看几眼,才是对美的亵渎。
甄老爷见到刘芒,挣扎着要坐起,却咳喘连连。
女孩连忙安抚老人躺好,转身对刘芒道:“爹爹在病中,不要打扰他老人家。”
不是哀求,也不是命令,但却有种令人不得不从的感觉。
这小小女孩,既无大家闺秀的柔弱造作,又不似小家碧玉的无病娇羞,落落大方,举手投足当真是“轻云蔽月,流风回雪”。
当然,这种文词,刘芒是想不出来的,这是后来人们赞美这女子的词汇。
“呃……”刘芒感觉到莫名的紧张,竟然一时语塞。“呃……我只是来看看老人家……”
甄老爷咳喘停了,伸手冲女孩缓缓摇摇。“静儿,你先下去,我和你刘家哥哥说说话……”
女孩退去,刘芒虽知不礼貌,但眼神还是不自觉地追随着女孩。
“孩子啊……”老人每说一句话,都要喘息良久。
刘芒赶紧过去,轻轻给老人按揉胸口。“我得罪高氏,连累了老人家,刘芒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今日略备薄礼,您一定要收下。”
“好、好,你一片心意,我收下……”老人精神稍微振作一些,“你的事,我听说了。你有志匡扶汉室,招募兵马,老夫无力帮衬,只有一院家奴,赠予你吧。”
刘芒虽急缺兵卒,但甄老爷是自家的恩人,怎能再受人家所赠,连忙推辞不受。
“孩子,不要推辞了,老夫还有一事相求。”
“老人家,您尽管说,千难万难,刘芒绝无二话。”
甄老爷已是灯枯油尽残躯,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膝下子女。甄家得罪了大族高氏,恐日后遭其报复,拜托刘芒,在其死后,将年幼儿女,护送去妻子张氏老家常山国照料抚养。
刘芒怎会不应。
唤来妻儿和老家人,嘱咐身后之事,老人身挺气绝,撒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