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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重建,军队重新调整部署。
相邻各地,大多平静,只有兖州东郡一带,吕布与曹操剑拔弩张。
在陈宫的建议下,吕布张邈,趁曹操之危,以世家大户为内应,突袭并夺取濮阳陈留等重要城池。
濮阳,是曹操的老巢,是东郡治所。
丢掉濮阳和陈留,兖州西、北两个方向通道受阻。
北面的东郡,最为重要。隔着黄河故道,与冀州相邻。
冀州是袁绍的地盘。冀州富庶,兖州许多物质,均由冀州廉价甚至免费供给。
吕布占了东郡,便是断了兖州半条生路,必须设法夺回!
然而,打仗就要消耗。
兖州刚刚经历徐州一战,粮草给养消耗巨大,一时难以筹措足够的军需。
曹操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向袁绍求援。
密派荀攸赴冀州,终于说服袁绍,同意提供少量粮草,助曹操重夺东郡。
好在吕布军力不足,难以控制东郡全境。
曹操调集兵马,屯于东郡东北部东阿,等冀州支援的粮草一到,便要发兵濮阳。
……
濮阳之战,一触即发。
幽州,刘虞和公孙瓒的矛盾,愈演愈烈。
不喜用武的刘虞,下定决心,征集了十万大军。但他内心,还是希望公孙瓒知难而退。
只要公孙瓒说些服软的话,哪怕不能完全痛改前非,只要做做样子,刘虞也会饶了他。
公孙瓒戎马一生,从不惧怕任何人以武力相威胁,怎会服软?又怎么可能痛改前非?
政见不合,公孙瓒屈居刘虞手下,时间太久了。
而今,刘虞主动挑起战事,正是幽州改天换地之机!
不过。刘虞集结了三倍于己的兵力,公孙瓒不能不紧张。
韦孝宽却对刘虞的十万大军,不以为然。
“广阳兵马虽多,却是乌合之众。其集结于昌平、蓟县、安次三地。我军亦安排三路兵马于渔阳、潞县、雍奴三地,分头迎敌即可。”
“敌强我弱,如何当之?”
“敌分兵三路,我轻视一路、计退一路、迎击一路即可。”
“如何轻视?如何计退?如何迎击?”
“敌昌平一路,以鲜卑各族拼凑而成。虽勇悍。却少约束,无军纪。且鲜卑之兵,擅长野外混战,而乏攻坚破城之术。我军只需稳守渔阳,拒不出城,以避其锋,则其徒呼奈何,虽有十倍之众,亦难破城。渔阳周边,皆荒僻之野。敌破城乏术,掳掠难有战果,必草草退兵。”
“好!”公孙瓒大喜,又忧道:“那安次一路,虽亦有鲜卑部族,然其统兵之将,乃贺若弼。归附刘虞已久,颇通兵法谋略。该如何敌之?”
韦孝宽轻松地答道:“贺若弼有勇武,亦有致命弱点。其得重用后,生活极尽奢华。只需使本地大户。赠予珍玩、宝刀、美姬、锦衣,并使刘伯安得知。刘伯安识人,却多疑,必以为贺若弼暗结将军。其受疑在先。行事必遭掣肘。待其郁郁不得志之时,将军暗中派人说服,贺若弼必不会卖力。”
“好!好!好!”公孙瓒连说几个好字,“只要南北两路无忧,只剩蓟县一路,吾必胜之!”
当即。命田楷带两千兵马,坚守渔阳,不得出城与敌交战。
命从弟公孙范,统两千兵马守雍奴,也不得出战。
同时,秘密使人,将珍玩、宝刀、美姬、锦衣赠予贺若弼。
而公孙瓒和韦孝宽雄阔海,统近三万兵马,坐镇潞县,静等刘虞大军来攻……
……
幽州、兖州,各路诸侯积极备战暂且不表,单说杨再兴。
终于征得刘芒同意,立刻离开洛阳。
单人匹马,不着盔甲,只带了少许盘缠,拎了大枪上路。
无法战胜吕布,成为其心病。
想着寻访世外高人,提升自己,可是,世外高人在哪里?
刘芒说得没错,杨再兴需要的,也许不是什么世外高人,而是让自己的内心平静下来。
漫无目的地出了城,只捡人少僻静的道走。
有洛阳官府开具的路传,各巡检要隘不加阻拦,杨再兴信马由缰,不知不觉,竟出了洛阳八关的轘辕关。
出得轘辕关,两侧山岭高耸,正值夏季,丛林茂密,景色秀美。杨再兴心不在焉,无心观赏风景。
山岭夹峙,只有中间一条狭径,无需辨别,只管一路走下去。
杨再兴没来过这里,也没向人问过路,却不知道,出了轘辕关,便出了河南尹界。这里,已是豫州颍川境内,这一片茫茫群山,便是著名的嵩山。两侧的山岭,正是嵩山的太室山和少室山。
坡路虽缓,但路面多砾石。
担心弄伤马蹄,杨再兴下了马,牵着马缰,啃着干粮,低着头,脑子里一遍遍回放着与吕布交手时的一幕一幕。
迎面十几个人,吵吵嚷嚷而来,杨再兴竟似不觉,头也不抬,依旧默默前行。
这伙山贼,刚刚下山抢劫了财物,还抢得一个姑娘。正旺,准备发泄,突然看到杨再兴。
“喂,大哥,有人!”
“还有马!”
见有马匹,山贼怎能不动心。
“先抢了马,再享用女人!”
山贼头目招呼一声,十余个山贼一拥而上。
杨再兴虽心事重重,但身为武者,本能驱使,杨再兴低喝一声,大枪迅如雷电,从一个诡异的角度,疾刺而出!
“噗!噗!”
一枪,竟瞬间贯穿两名贼人胸腹!
两个贼人被串在大枪上,一时还未毙命,手脚拼命挣扎挥舞,污血溅出,嚎叫声凄厉,甚是可怖!
只这一招,已惊得余贼魂飞魄散。
一枪毙二贼,杨再兴竟似视而不见。仿佛串在枪上的,不过是两支蚂蚱毛虫。
手腕猛一抖,甩飞两具尸体。
余贼吓得屁滚尿流,哪还敢打马的主意,拼命奔逃。
那被抢女子,绝处逢生,却也被这血腥一幕吓得魂不附体。不敢多看一眼,发疯似地跑了……
杨再兴仿似对一切视而不见,轻轻摇了摇头。“吕布不是这样发力的……”
喃喃自语,兀自皱着眉,继续前行,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大枪上的血污,慢慢淌下……
良久,杨再兴才感觉手上黏黏的,竟满是血污。
血污沾染,会损伤铁枪,杨再兴这才抬起头来,自言自语着“这是何处”,一边循着水声,走到山间溪流间,清洗大枪。
溪流边,一条小径,似乎通往一处开阔平坦之地。
“也许有人居住,过去问问路。”
杨再兴循径而上,曲径通幽,来到一个所在。
松柏高耸,一块平坦之地,结了两间简陋的草屋,却不见人。
不会是贼寇的巢穴吧?
龙潭虎穴,尚且不惧,何况贼窝。
小径向山上绵延,杨再兴拾径而上,来到半山腰。
小径尽头,树木稀少,一面崖壁,拦住去路。
谨慎地四下看看,杨再兴突然攥紧大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