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qg34
,
在松一口气的同时,叶皇也不禁是暗道庆幸。
林安琪可是林家的宝贝,林报国唯一的亲人和孙女,这要是被一阵邪风给吹的魂飞魄散成了傻子,就算是林老爷子不劈了自己估计也差不多了。
就在叶皇抹着冷汗的时候,乌查却依旧是沒有停止自己的法事,那仿若虚幻的一缕魂魄在林安琪身体上面飘摇了一阵之后,随着乌查牛皮鼓的敲动慢慢的向着事先雕刻好的木偶上落了过去。
“魂归來兮,收。”
乌查一声轻喝,手中的七星法器猛然反转向着那木偶的方向做出了一个下砸的动作,与此同时,那本來飘摇着的魂魄便如同阿拉丁神灯的一般,化成一缕青烟状附在了乌查所雕刻的木偶之上。
待到这一切都做完之后,乌查还是沒有敢掉以轻心,连忙的拿了几张符纸,直接咬破舌尖再次吐出一口舌尖血画了几张定魂符贴在木偶之上,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好了,终于大功告成了。”
抹了一把汗水,乌查原本凝重的面sè之上终于露出了些许笑容回转身对着叶皇说道。
“成了。”
听乌查这样说,叶皇内心也是一松问道。
“嗯,第一步已经完成,我把林小姐身上的其中一魂牵引到了这木偶之上,这样可以蒙骗那施术者,休息一下,就可以对林小姐进行咒术的解除,相信只要动作快,应该不会有太多的麻烦。”
点了点头,乌查呼了一口气,忙活了个把小时,整个人都累的虚脱了,还差一点被一股吹进來的阳煞给破坏了好事,乌查心里多少也有种侥幸的心理。
这一次才完成第一步,他便觉得相比于当初救治高虎要难上太多,至少救治高虎,自己只需要引魂便可,并不需要鼓弄这么多的玩意儿,也不需要耗费如此大的心神。
遮掩天机乃是折阳寿的事情,自己即便是稍微的触碰一下边缘,带來的负面影响也够自己受的。
刚才若不是公子在并且会九字真言,恐怕乌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林安琪这一魂被那阳煞给侵蚀了,虽不至于魂飞魄散,至少也要让林小姐这辈子始终躺在床上了。
“那就好,刚才那一阵邪风就是阳煞。”示意乌查先坐下,叶皇替他倒了一杯水然后问道。
“不错,yīn阳煞是风水局之中的一种说法,孤yīn不生,孤阳不长,这天地万物都需要yīn阳交泰才能够有序的生存生长,不过这天地间并不是每一处地方都可以做到yīn阳交泰的,绝大部分地方还是yīn阳处于一种不平衡的状态,我们现在所说的平衡只是相对而言,而这yīn阳煞则是处于两个极端,yīn煞或者阳煞都不是人可以住的地方,yīn煞多处在深山老林之中,以及江河大泽处,属于极yīn之地,yīn煞便是这极yīn之地的产物,同理阳煞也是如此,这两种东西都不是普通人可以碰触的,即便是有道行的人也不敢轻易触碰这些东西,碰之即死,难以活命。”
“不过这yīn阳煞之说,华夏国内流传的版本很多,我只能告诉公子的,是爷爷当初告诉我的一些东西,阳煞为至阳邪物,魂魄属yīn,原本可以交泰,不过因为属于邪物所以无法yīn阳循环,刚才若是林小姐那一魂碰上这东西,不痴呆恐怕也差不多了。”
“这么严重。”
“呵呵,公子,yīn阳五行中的东西多着呢,我们萨满教也仅仅只是修习其中的一点皮毛而已,整个奇门异术包罗万象,历经千百年的传承,岂是某个人可以揣度透的。”
“我们现在用风水堪舆來进行普通的风水勘测,进行祸福的占卜,但是在古代这种东西可是用來预测国运,定都建城用的,这其中到底有多少玄妙的东西,不是一句两句可以说清楚的。”
见叶皇一脸傻傻的样子,乌查笑了笑,放下水杯继续说道。
“历经千百年的传承,如今的奇门异术,风水五行早已经凋落的差不多了,尤其是内地,爷爷说文革时候对于我们这一行当就是一场浩劫,烧的烧,砸的砸,留下的都是一些先贤拼了命藏起來的,文革十年,对于华夏奇门來说,不亚于抗战八年太阳国那些倭人对奇门造成的损失。”
听到乌查这话,坐在另外一侧的叶皇也是一阵沉默,虽然沒有经历过那个动荡的年代,不过叶皇在国外却是从不少书籍上看到关于那个年代的描写。
那是一个民众思想极度保守,极度统一,甚至可以用愚昧來形容的时代,仿若如今的朝鲜一般,人们在那个年代心灵纯粹到一种无以复加的地步亦或者可以说愚昧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在那个年代,除了国家正统思想之外,其他的一切,包括孔孟在内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批判和破坏,尤其是风水堪舆这一类在科学上解释不通的玩意,更被冠上了旧社会的遗害,新社会的毒瘤,遭到了坚决的打击和抵制。
全国各地的庙宇道观几乎全部被拆除和另行征用,至于一些典籍,则是被一群疯狂不长脑子的人烧掉,毁掉。
而这种做法,让华夏国原本就因为抗战而rì渐衰落的奇门异术变得更加衰败下去,到如今,能够传承道统,传承有序的都少之又少,世面上看到的更多的是一些懂一些皮毛的骗子而已。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谁也无法改变这一切,我们能够做的就是尽量的延续下去这华夏五千年传承下來的东西,你要做的就是把你爷爷交给你的东西全部学会,再把牛皮卷上的学会,最后找一个合格的传承者把这些都传承下去世世代代。”
叹了口气,叶皇盯着眼神有些落寞的乌查安慰道,文革的号角吹遍的是整个华夏土地,即便是处于黑龙江偏远山村,这一切也不可避免,乌默大叔能够留下这些东西已经实属不易。
“我也是这么想的,天下大势不是我能够左右的,我能够做的就是把爷爷交给我的担子接好,帮助公子早rì找全轩辕决,怎么说我也不想当一辈子光棍啊……”
笑了笑,乌查的脸上再次恢复了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