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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尔木,蒙古语意为河流密集的地方,地处青海省西部,青藏高原的腹地,辖区由柴达木盆地中南部和唐古拉山地区两块互不相连的区域组成。
青藏铁路,格尔木至拉萨段未通之时,乃是青藏铁路的末端,地理位置极为的重要。
叶皇听诺诺所说,当年其实爷孙二人是准备去西藏的,只是因为行到格尔木要过唐古拉山口,海拔过高的缘故暂时停止,后來又因为受了伤便一直未能成行,在这格尔木停留了下來。
第二天,叶皇三人沒有急着赶路,而是去市区租了一辆越野车,然后去藏医店买了不少名贵藏药和一些滋补品带在身上这才准备赶路。
根据诺诺所说,爷爷所在的地方乃是位于唐古拉山口两百公里远的一处山谷之内,人烟稀少,每年只有一些游牧民族经过,而每年诺诺也只能出來一次,从五岁开始,这是第三年。
每次都是靠游牧民族将其带出來,回去的时候爷爷到格尔木接她回去。
对于老爷子为何选如此偏避的地方落脚,叶皇三人都是有些疑惑,青藏高原本就是偏僻之地了,何必在选唐古拉山里面这种高寒之地,完全是找罪受的节奏。
问了一下诺诺,后者也不是很清楚,只记得她记事的时候,就已经在谷内。
在平原地区,两百公里的路程只需要两个小时左右就能够到达,可是在高寒的高原,却是异常的艰难。
诚然叶皇几人做好了颠簸的准备,可是车子最终还是在行驶了一百五十多公里的时候罢工了。
无奈,四人只能下车行走,叶皇背着诺诺,将其裹在在格尔木买到的牦牛皮中,乌查和刑天各自提着一些行李,就这样在山风呼啸的唐古拉山内艰难的行走着。
也就是三人都身负古武,不然恐怕很难前行。
一直熬到了下午三点多钟,三人才越过路上最难得一道坎,唐古拉山口。
“诺诺,还有多久。”
在这种酷寒之地,即便是叶皇都有些气喘吁吁,将诺诺放下,几人躲在一块大石之下休息。
“快了,过了前面的拗口就能看到寺庙了,今天晚上之前肯定能到的,大哥哥,诺诺让你受累了。”伸出小手帮着叶皇擦着汗,小丫头懂事无比。
“赶紧把手放回去,天太冷了,小心别生冻疮。”
急忙将诺诺的手塞入牦牛皮中,叶皇又给她渡了口真气这才放心下來。
“这种地方根本就不适合人类生存,也不知道诺诺爷爷怎么想的,让这么大的孩子就在这种苦寒之地呆着。”
浓烈的寒风吹刮在人身上,犹如刀子割一般,刑天抱怨了一句。
他原以为在天水已经够艰苦了,跟着地方一比简直沒影了。
“大哥哥,其实夏天的时候这里也很漂亮的,就是冬天太难熬了,爷爷说冬天那些人才进不來的。”
一说完,诺诺似乎意识到说漏了嘴连忙又小手捂住嘴巴。
不过她这个动作哪能逃过叶皇三人锐利的眼睛。
“那些人,哪些人。”
“诺诺,你是不是又什么瞒着哥哥。”
叶皇同乌查几乎同时问道。
“沒……沒什么的,大哥哥,我们赶路吧,很快就到了呢。”
看着小丫头不想说,叶皇同乌查相视一眼,很明显诺诺因为担心什么一直沒有说实话。
“算了,到了再说吧。”
叶皇对着乌查传音一句,后者也是点点头。
重新将诺诺背在背上,一行人下了山坡,绕过前面一千米外的拗口,终于看到了一个山谷。
山谷很长也很宽,不过放在唐古拉山之中却显得很微小,风雪之中隐隐约约能够看到山谷下面半破处有几栋房子,全部是用山石砌成,在凌冽的寒风之中渺小的不细看都难以发觉。
“这哪里是庙,这纯粹就是几间石屋嘛。”
刑天看着下面只有几进的房子,颇有些无语道。
“山中多修行者,能够在这酷寒之地修行,说明对方是一心向道的,比某些所谓的千年古刹强上不少。”
不知道为什么,乌查这话一说,叶皇就想到了少林寺几个吃的肥头大耳的和尚,也不知道天天粗茶淡饭,怎么能吃胖的。
“先下去再说。”
沒在多言,沿着山坡几乎要不可见的小径望着下面走去。
明明看着距离很远,三人硬是走了一个多小时才终于到达了山门。
所谓的山门,其实是立了一块石碑,上面无字,确切的说字迹已经被风雪侵蚀干净。
“公子,有情况,你看前面脚印。”
就在这个时候,先几步走在前面的刑天突然发现有些情况不对,走向石屋的脚印杂乱不堪,而且很多的样子。
“查子,看着诺诺。”
大雪天的,这种苦寒之地谁会无缘无故來着地方,一下子叶皇心也跟着紧绷起來,直接和刑天两人斜掠进了寺庙之中,贴在窗户上往屋内看去。
只见,三五个喇嘛躺在血泊之中,满地的鲜血嫣红。
一名老者手中拿着一把利刃,哆嗦着靠在墙边,眼见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进去。”
眼前的一幕实在是有些让人有些猜不透,叶皇对着刑天招呼了一声,两人直接破窗而入。
“想不到我吴昊天终究是难逃命运,也好,我死了,你们也就不会再找到我的孙女了。”
老者看到破窗而入的叶皇两人以为是要杀他的人,握紧利刃的手就要往自己心窝子捅。
“爷爷。”
“前辈,不可。”
叶皇吓了一跳,急忙上前死死的攥住了对方的手臂,才沒让这一刀下去。
而诺诺的一声爷爷也让老者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顿了一下。
“诺诺,你……你怎么回來啦,谁让你回來的。”
“爷爷,是大哥哥带我回來的,我找到大哥哥了。”
诺诺扑倒老人身前,眼中含泪,又伤心也有喜极而泣的味道。
“找到了。”
抬眼看了一眼叶皇又看了看刑天,最终目光定格在了乌查身上,久久挪动不开,良久,喉咙微动。
“好好好,孩子,你叫什么名字,你爷爷叫什么名字。”
“爷爷,我叫乌查,我爷爷叫乌默。”
乌查也是心情激动不已,这是除了诺诺之外,他在世上的第二个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