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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舒说:“武少,我希望你在打我这一拳之后,能当众解释一下我为什么要让我师妹打你一拳,”说完,他指着躲在众人身后的阿娇,又说:“如果你不好说的好,让你的女朋友來说也行,”
武云彪彻底地傻了。
这回连撒谎抵赖的机会都沒有了。
从武云彪和阿娇两人尴尬的表情中,几乎所有人都看得出來,他对宁馨做出了不合时宜的举动,楚天舒才会让宁馨打他一拳。
楚天舒根本不给他辩解的机会,义正词严地说:“武少,我现在还可以告诉你,如果下次我听到你对一个女孩子提出无耻的要求,我一定会让他给你一顿大嘴巴子,”
“你,我……”武云彪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突然说:“道歉我不要了,这总行了吧,” 然后,在全场人的注视下,武云彪拉着阿娇转身逃也似的离开了龙虎武校。
猥琐汉奸叫了一声,快步跟了过去。
柳广亭追了几步,又停下來给武绍魁打电话,把事端已经平息的消息告诉了他。
武绍魁听说最后解围的是一个年轻人,非常有兴趣地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柳广亭又朝人群中的楚天舒望了一眼,说:“楚天舒,”
“楚天舒,好,我记住了,”武绍魁挂电话前又补充了一句:“谢谢你,柳局长,春节晚会的赞助我追加一百万,”
柳广亭心里乐开了花,心想:幸亏了这个楚天舒啊,这一晚上的提心吊胆,值了。
楚天舒向张大帅抱拳:“张校长,我的几位朋友 夜访贵校,多有冒犯,还忘多多包涵,”又向周边的黄家三炮拱拱手,大声说:“各位,打扰了,告辞,”
黄家三炮也抱拳拱手。
楚天舒又走到戴勇面前,笑呵呵地说:“勇哥,辛苦了,不好意思,我先走一步了,”
戴勇突然想起了什么,大声喊道:“立正,敬礼,”
十几名刑警齐刷刷地举起了右手。
楚天舒不好意思地笑笑,挥了挥手表示谢意,然后牵起宁馨的手,与马力并肩走出了龙虎武校。
十几个士兵雄纠纠气昂昂地跟在他们身后,齐步走向门外的悍马。
紧接着,十几名刑警也队列整齐,小跑着出了武校校门。
“高手,高手哇,”张大帅看着楚天舒离开的背影,自言自语道。
张大帅自幼习武,他早就从实战中悟出了一个道理:太刚硬的对手只要静下心來总能找到破绽,太柔软的对手只要有耐力总能寻到杀气,这种亦柔亦刚、能屈能伸,最后还能出其不意给人致命一击的对手,实在是太恐怖了。
他暗暗告诫自己:这种人最好是做朋友,千万不能和他做对手。
黄家三炮兄弟也是相视点头:有骨气,够品味,讲交情,值得一交。
从龙虎武校出來,已是夜间十点多了。
马力还要把警卫班带回驻地,送宁馨回家的重担还是落在了楚天舒的头上,顺便把小强、铁蛋和地雷这三个小子也带回去。
这三个小子挤在车里的后排,一上车就连声夸楚天舒有胆识有气魄,要是在警备区大院长大的话,一定会比马力更厉害。
宁馨开玩笑说:“你们几个背地里说小马哥的坏话,小心我告诉他,他要打烂你们的屁屁,”
小强做了一个鬼脸,说:“宁公主,你背地里沒跟我们少说,楚大哥比小马哥有头脑,哼,我们要是告你的黑状,不定小马哥要打烂谁的屁屁呢,”
“你们敢,”宁馨脸一热,说:“小心我现在就打烂你们的屁屁,”
嘻嘻哈哈,车子里响起了一阵开心的笑声。
说说笑笑,半个小时的时间过得很快,在宁馨的指引之下,楚天舒把车开到了警备区的大院门口。
大门两边各站着两个持枪士兵,一脸警惕地盯着过往的车辆。
“师兄,停车吧,你的车进不去的,”宁馨让楚天舒停车。
楚天舒将车缓缓停靠在了大院的门口,站岗的士兵正准备过來干预,见下车的是宁馨、小强等人,便止住了脚步。
目送着宁馨他们消失在大院的绿树丛中,楚天舒再次发动了车,这个时候他感觉到了又饿又累,才发现今天中午和晚上都沒怎么吃东西,此前一直非常的紧张,把疲劳和饥饿都忘到了脑后,现在放松下來,疲惫和饥饿就一股脑地袭了上來。
晚风习习,吹來一丝寒意,楚天舒把车窗摇了上去。
车辆逐渐驶进了青原市区的繁华地段,林荫道两旁各式高档会所和商厦林立,或豪华奔放,或卓尔不凡,无数霓虹灯编织着梦幻般的色彩,充满了诱惑,可在楚天舒看來,却有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
经过一个岔路口,楚天舒正琢磨着要不要去风情街上吃点东西,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來,掏出來一看,是宁馨打过來的,他忙接通了,问道:“宁馨,你们都到家了吧,”
宁馨说:“到家了,你呢,”
“我也快了,还要几分钟吧,”楚天舒在红绿灯前停住了车,说:“累了一天,早点休息吧,”
“好的,等等,”宁馨问道:“明天中午你有空吗,”
楚天舒想了想,说:“应该有吧,怎么了,”
宁馨的口气突然变得小心翼翼起來:“嗯,是这样的,如果你明天中午有时间的话,我老爸说……请你來家一起吃顿饭,行吗,”
“请我吃饭,”楚天舒心里一惊,这天不怕地不怕的丫头也会有胆小的时候,一定是今天惹了个大麻烦挨了她老爸的训斥,宁馨的老爸是警备区的司令员,这个时候请自己吃饭,该不会是要兴师问罪吧。
“是啊,”宁馨依旧有些胆怯。
“为什么,”楚天舒想探听点口风。
“不为什么呀,”宁馨压低了声音说:“我爸爸想见见你,明白吗,”
“哦,那好吧,”楚天舒只得答应了,如果只是想见见面的话,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題吧。
“谢谢师兄,那我明天中午來接你,”听到楚天舒答应了,宁馨稍稍兴奋了一点。
“不用吧,”楚天舒笑着说道,“我认识地方,自己开车过來就是了,”
“不行,你的车进不來的,”宁馨说:“你等着吧,明天中午我再和你联系,”
楚天舒忐忑不安地回了丹桂飘香,心里一直不踏实,想着宁馨两次闹出大动静,都和自己有关,明天这顿饭多半有点鸿门宴的味道。
洗完澡躺在床上,楚天舒怎么也睡不着,很想和谁商量一下却又不知道该找谁才好。
自从经历了郭胜文事件之后,白云朵忙到晚上一般就住在医院了,向晚晴还在忙“新年伊始万象更新”的直播,杜雨菲多半还在岗位上,大晚上当然不好骚扰范亦兵和刘春娜,卫世杰都沒过问宁馨的事儿,毫无疑问是喝多了。
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宁馨的老爸怎么说也是长辈,还是领导,训斥几句就认了,总不至于把我拖出去枪毙十分钟吧。
稀里糊涂地胡思乱想,最后还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一觉醒來,已是十点多了。
楚天舒吓了一大跳,生物钟从來都是七点半左右醒來,像今天这样睡过头的现象是破天荒的头一次,现在想來昨天一整天确实是紧张过度,身心俱疲,才睡得如此深沉,他连忙起床洗漱,又在阳台上活动了一下身子骨,尽量想保持一个良好的精神状态,别让宁馨的老爸把自己看成是一个喜欢惹是招非的小流氓。
简单吃了点早餐,楚天舒又上网浏览了一下“青原热线”等网站,确认沒有昨晚上龙虎武校发生的事件相关的新闻,心里稍稍踏实了一点。
闹出那么大的一个动静,居然沒有被炒作,这也间接反映出云海传媒在文化界的能量。
楚天舒穿戴整齐,给白云朵发了个信息,告诉他中午有饭局,白云朵回了短信,两个人互相关心问候了几句,宁馨的电话打进來了。
“师兄,你在哪,”
“丹桂飘香,”
宁馨说:“好,车马上出发了,司机到了会和你联系,”
楚天舒问:“你怎么不过來呢,”
“我被我爸关禁闭了,”
“什么,”楚天舒叫道。
宁馨笑了:“嘻嘻,这是我们家的家规,我犯了错我爸就不让我出门,在家里关禁闭反思,”
得,看來宁馨的老爸相当严厉,把部队的做法都引进到家庭管理了。
楚天舒挂了电话便出门,在对面街上的花店里买了一捧大大的百合,再回到丹桂飘香小区的门口等了一会儿,一辆挂着军牌的红旗车便开了过來。
车一停稳,他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來。
接通之后,电话那边响起一个彬彬有礼的声音。
“楚先生,你好,我奉命來接你,车子已经停在了丹桂飘香的门口,请问你在哪里,”
“谢谢,我已经看见你了,”楚天舒笑着,举着手机对着军牌车晃了一晃。
车门打开,一个年轻军人下车,礼貌地帮楚天舒拉开了车门。
“谢谢,”楚天舒笑着说道。
“不客气,”年轻军人面无表情地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