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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舒暂时还摸不透青原有钱人的心思,但还是觉得岳欢颜的思路是可取的,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要想在短时间内提高单位面积的gdp,房地产是唯一可行的选择,不过,楚天舒不甘心只获得这么一个思路,便开始耍起了小赖皮,他说:“欢颜姐姐,你这只能算半个法子,你还欠我半个法子,”
“你想讹姐姐是吧,”岳欢颜一针见血地戳穿了楚天舒的小诡计:“我就知道,你还想从我这里解决吸引外资的问題,对不对,”
这个妖怪沒法斗,目光之犀利超过了孙猴子的火眼真睛。
楚天舒只得苦笑:“嘿嘿,姐姐,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嘛,”
不过,这个问題摆在岳欢颜面前也是一道难題,房价可以炒,但是外商口袋里的钱可是在不好掏。
突然,她扔下还沒吃完的苹果,喜笑颜开地大叫了一声:“有了,”
楚天舒眼前一亮,忙问:“姐姐,什么有了,”
岳欢颜脱口而出:“华宇,”
啊,楚天舒大吃一惊,暗暗摇头。
以摩丹集团的地位和实力,他们在国内的投资基本上集中在北、上、广地区,省城临江都未必看得上,哪里会看得上青原市一个小小的江北开发区,花钱打水漂的事儿只有大型国企干得出來,一个世界500强旗下的企业,无论如何也干不出來。
岳欢颜问:“你别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我问你,他差点害死了毛毛,这事有沒有,”
楚天舒答:“这个确实有,”
岳欢颜问:“那他心里内疚不内疚,”
楚天舒说:“一定很内疚,”
岳欢颜又问:“这家伙是不是个洋财主,”
楚天舒说:“你说是,那一定是,”
“这不结了吗,”岳欢颜恶毒地说:“这个洋财主,我不坑他坑谁去,”
楚天舒反驳道:“姐姐,问題是,咱想坑他,他得让咱坑啊,”
岳欢颜说:“哼,他不当这个冤大头,姐姐不答应,”
楚天舒见岳欢颜说得把握十足,只好附和道:“呵呵,那就只有靠姐姐出马,一个顶俩了,”
正说着冤大头,冤大头就送上门來了。
岳欢颜的手机在茶几上欢快地跳跃起來。
“嘘,”岳欢颜伸出食指按在了唇边,向楚天舒眨眨眼,说:“冤大头來了,”
打來电话的正是华宇,他被岳欢颜从“久久缘”赶出來之后,并沒有走远,而是一直躲在车里观察事情的变化,等看到楚天舒和岳欢颜抱着毛毛出來了,这才松了口气,等着途观车走远了之后,才开车回了他在临江的家。
岳欢颜正在气头上,华宇不敢给她打电话,过了几个小时了,他估摸着岳欢颜应该忙乎完了,才试探着把电话打过來了。
“哦,华宇啊,”岳欢颜立即换上了不冷不热的口气。
华宇说:“欢颜,打扰了,毛毛还好吧,”
岳欢颜说:“嗯,还算好吧,”
华宇问:“那你呢,”
“我,”岳欢颜无声地笑笑,说:“不太好,”
其实华宇更关心的是人,他忙问:“你怎么了,”
岳欢颜说:“不开心,”
华宇问:“为什么,”
岳欢颜有气无力地说:“背上思想包袱了,”
楚天舒看着岳欢颜懒洋洋与华宇对话的神情,暗暗对她的表演能力致以钦佩的目光,他想,如果这会儿向晚晴以这种状态给自己打电话,他恨不得立即飞到她身边,为了排忧解难,甚至赴汤蹈火。
可是,华宇与岳欢颜之间还存在隔阂,他只能心疼着急,却又不能表现得过于冲动。
华宇关切地问:“是不是毛毛受伤了,”
“不是,”
“那是什么,”
“嗨,”岳欢颜轻轻叹了口气,说:“算了,你别问了,我都快愁死了,”
华宇赶紧抓住这个大献殷勤的机会:“欢颜,你别发愁,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來,看我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岳欢颜又是一声长叹:“华宇,你听到了的,我跟楚天舒说过,他要是把毛毛救出來,他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
“是,我听到了,”华宇紧张得心里有点发虚,他说:“那只不过是你情急之下的口不择言,难不成小楚他……还当真了不成,”
“但是,我总不能翻脸不认账吧,”岳欢颜都快带着哭腔了,“我和他一起上学,一起混官场,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呀,”
这倒也是,自从华宇认识岳欢颜以來,她就是一个干净利落说一不二的女孩子,作出过的承诺哪怕是再苦再难也一定会兑现。
华宇说:“我看小楚挺不错的,他应该不会为难你吧,”
可岳欢颜说:“对呀,正因为这样,我才更发愁啊,”
陷入了情网的男人,即便他在成熟,在心爱的女人面前理智也会短暂地缺失。
更何况,用情至深的华宇面对的是一个百变妖女岳欢颜。
华宇说:“欢颜,你别发愁,他有什么要求,我都可以满足他,”
岳欢颜苦笑一声,说:“唉,有些要求……你是满足不了的,”
华宇问:“为什么,”
岳欢颜沒有说话,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口。
这一声长叹,顿时让华宇惊出了一身冷汗:难不成,楚天舒也动了觊觎之心,不过,听岳欢颜为难的口气,似乎真有这种可能。
华宇说:“欢颜,你把他的电话告诉我,我要约他面谈,”
岳欢颜有气无力地说:“华宇,你和他谈什么呢,”
华宇说:“我要收购你对他的这个承诺,”
岳欢颜捂着手机,对着楚天舒嫣然一笑,低声说:“冤大头上钩了,下面看你的了,”
楚天舒连连点头,又连连摆手。
这时候,岳欢颜懒懒地说:“好吧,我把他的手机号码发给你,华宇,希望你能收购成功,”
“欢颜,”华宇努力抑制住激动的心情,十分坚定地说:“你放心,我会竭尽全力的,”
岳欢颜挂了电话并沒有立即给华宇发信息,她含笑将刚才与华宇的通话内容告诉了楚天舒。
楚天舒为难地说:“姐姐,你把这个难題交给我,我怎么好说呢,”
岳欢颜把眼睛一瞪,说:“楚天舒,你拎拎清啊,什么叫我把难題交给你,明明是你自己的难題好不好,”
楚天舒叫起屈來:“姐姐,宇哥那你都沒搞定,我怎么搞的定,”
“我不管,你还赖上姐姐不成,”
“嘿嘿,姐姐,耍赖皮不是你的风格吧,”
“找打,姐姐为了帮你只差卖身投靠了,你还敢说姐姐赖皮,”岳欢颜抬手给了楚天舒一巴掌。
“咝……”楚天舒倒吸了一口凉气。
原來,岳欢颜的这一巴掌正打在了他右臂的伤口上。
“对不起,沒注意,”岳欢颜忙靠近來,不由分说解开了楚天舒的睡衣扣子,脱下一只衣袖察看他的伤口。
楚天舒的右臂被水泥预制板擦破了十几厘米的一大片,伤口处由于女学生处理的及时,现在已经不流血了,但开始青淤红肿,看上去还是有点吓人的。
“沒事吧,”岳欢颜撅起嘴吹了吹。
“嘿嘿,舒服,舒服,你这么一吹,多大的事都沒了,”楚天舒笑道:“姐姐肯帮忙,打死我也认了,”
“哼,你好无聊,”岳欢颜一甩手,说:“我不管了,我把号码发给华宇,你自己去和他谈,”
楚天舒把睡衣穿好,说:“姐姐,我对宇哥不了解,你总要指一条明路吧,”
“嗯,”岳欢颜想了想,说:“按照申报省级开发区的条件,吸收外商投资一年内至少要达到5千万美元,直接敲诈他这么多确实有点不合适,换句话说,姐姐也得有自知之明,我这个诱饵值不了那么多美金,”
楚天舒逗道:“姐姐谦虚了不是,有道是,千金难美女一笑,你对宇哥笑五回,不就达标了,”
岳欢颜正色道:“别沒正经儿,”
楚天舒说:“我要是不正经儿,就直接把姐姐绑了,让宇哥拿五千万美元來赎,我估计肯定能成,”
“弟弟,你胆子不小哇,不过,你真要这么拉郎配,我估计你肯定能……”岳欢颜停顿下來,拖长了声音说:“进、监、狱,”
楚天舒吓得一缩脖子,又说:“哎,姐姐,你这个拉郎配倒是启发了我,如果找家国内的企业与摩丹集团合资,那么合资公司是不是算是外资企业,投过來的资金是不是可以统计为实际利用外资的总金额,”
“哈哈,还是你这家伙脑子好使,”岳欢颜称赞道:“申报统计审核这一块我负责,这个擦边球应该打得过去,”
楚天舒说:“我不敲宇哥的竹杠,只拉他來青原投资,金额上是不是就可以好商量了,”
“这个应该不是太为难,”岳欢颜说不为难,但还是皱起了眉头:“不过,到底能拉來多少,最终还得看在权限范围内他能够调度多大的资金量,”
楚天舒笑问道:“难道就不看姐姐你在他心目中的分量吗,”
面对楚天舒的调侃,岳欢颜露出了不屑一顾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