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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米彩给打完了电话,而我也快速的吃完了这顿中饭,米彩又步我的后尘吃起了水果,我正色对她说道:“今天晚上我想叫上方圆、颜妍,还有简薇、向晨,你沒意见吧,”
“理由呢,”
“总不能陌生了吧,大学里”
米彩等我说下去,我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形容我们的大学四年,索性说道:“很久沒聚了,一起聚聚吧,”
“我能理解,”
我点了点头,也不愿意把这件事情想的过于复杂,稍稍沉默后又说道:“你把蔚然也约上吧,”
米彩显然沒有预料到我会有这个要求,以至于盯着我看了很久,似乎想在我的表情里看到我的情绪,但我一直不动声色的望着她,因为我更想知道她现在的情绪,
我又问道:“方便约吗,”
“沒什么不方便的,”
“那就各自打电话约吧,”
很快我便打完了一圈电话,该约的都顺利的约到了,说好晚上7点到卓美的门口集合,然后一起去“旧城以西”咖啡馆,
离去前,米彩收拾掉了桌上的餐盒,但我能感觉她的情绪已经有了微妙的变化,也许这和我约了简薇有关,也有可能是因为蔚然,但是既然决定在一起,有些事情总是要面对的,
“昭阳,我先走了,”
“我送你出去,”
米彩点了点头,我便帮她拎着装餐盒的方便袋,随着她向电梯口走去,两人又聊了起來,我向她问道:“我想帮帮那个咖啡店的老板,但是不知道以什么样的方式,想听听你的意见,”
“你有顾虑是对的,像他这种艺术气质过重的人,如果选择最直白的帮助方式,他估计很难接受,”想了想又说道:“和他聊聊你的文艺之路吧,如果他喜欢的话,让他加入你的这个项目,我觉得你们身上是有共通地方的,所以沟通起來不会太难,”
米彩的话勾起了我的好奇,问道:“我们哪里共通了,”
“怀旧,”
这次我很快就会了她的意,我刚刚约简薇、方圆等人,不就是一种怀旧吗,可是我有些费解,她似乎很排斥这种怀旧,或者说排斥的是我怀旧的对象,简薇自然可以理解,可是排斥方圆却让我有些意外,总之这次我们复合后,爱情似乎变得简单了,但她却变得更复杂了,这种复杂清晰的存在于我男人的第六感中,让我有些不安,
电梯的门被打开,我又随着她走到了办公楼的外面,帮她打开了车门,她对我说道:“晚上你去接我吧,我跟你的车去,”
我点头,她又抱了抱我,这才上了自己的车,而我也带着短暂离别的惆怅,一直目送她消失在我的视线中,心中奢望着,如果每天都能像这样该有多好,哪怕她继续做她的卓美董事长,但我们之间却因为生活中一些细微的亲密,而再也沒有过去那些若有似无的距离,
回到公司,几乎所有人都用或羡慕、或惊讶的目光看着我,而我已经习惯了这种目光,因为米彩一直有这样的能量让别人觉得做她的男朋友是一件天底下最幸运的事,可是他们都不曾看见,每次分手时,我的痛不欲生,那种感觉我今生都不愿意再试了,所以一旦有了合适的机会,我便用结婚证将我们两个人的一生,牢牢地捆绑在一起,
整个下午,我一直在办公室忙碌着,日薄西山时,才点上一支烟,喝了一杯白开水,从工作的状态中解脱了出來,
独自在落地窗前站了一会儿,我又下意识的看向这座城市的最西面,想到的是那个已经从这个世界离去的长沙姑娘,我的心情有些沉重,事实上哪怕是我,历经这三分之一的人生,也未曾见到将奉献变成一种伟大的女人,但是她做到了,她是用灵魂去爱一个人的,所以她的离去注定要成为夏凡野终身的遗憾,因为这个世界上再也沒有这么好的女人了,
掐灭掉手中的烟,我拎起公文包离开了办公室,此时已经靠近六点,我该去赴约了,
我先开车去了正在住的酒店,准备先接上她,等了一支烟的工夫,一碰面就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问道:“昭阳,你是和米儿复合了吗,”
“嗯,今天中午她专程去我的公司,给我送了饭,”
“怎么样,失而复得的感觉一定很爽吧,”
“爽到不能自已了,”
“那你快说说,你们是怎么复合的”
我回忆着,实际上我自己也沒搞明白是怎么复合的,映像中,我们只是淋了一场大雨,于是说道:“是一场雨洗涮掉了我们之间的误解,”
“这个回答真文艺,”
说起文艺这两个字,我又下意识的想到了“旧城以西”咖啡馆和老板夏凡野,抱着撮合他们在一起的心理,便问道:“你还喜欢罗本吗,”
表情有些阴郁的看着我说道:“你能问的含蓄点吗,”
“活在一个赤oo的世界里,含蓄有什么用你倒是回答我啊,”
沉吟了半晌,情绪明显低落了下去,回道:“一份坚持了好几年的喜欢,能说忘就忘吗,”
这个结果在我的意料之内,又想起米彩说过的顺其自然,便沒有追问下去,拉开了车门,示意她先上车,问道:“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就是希望你赶紧过上新的生活,你再这么原地踏着步,青春可真就走完了啊,”
耸了耸肩,说道:“我的青春就是用來挥霍的,走完了也沒办法要怪就怪这个世界太荒谬了,爱情更荒谬,”
荒谬两个字好似又逼出了我感同身受的伤,一声叹息后,才拍了拍的肩,示意她上车可是那落在霓虹灯下的背影,却终究还是因为荒谬而孤独,我却不确定现在的自己是否已经彻底告别了这种荒谬,那么此时的孤独可能不是一个人的,我也有份,
6点半时,我便带着來到了卓美的大楼下,而此时向晨的路虎和蔚然的法拉利正前后停在路边的临时停靠点上,虽然直到现在他们并不相识,但却是我生命中的禁忌,尤其是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