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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八章·协议
陈铭返回金陵的时候,已经临近傍晚,他从飞机场出来,机场直接就有人接送,一辆奔驰的商务车,载着他直奔木门兰茵所下榻的酒店。
司机是一个光头的男人,说话倒也客气,一句“陈少爷”长“陈少爷”短的,也不怕陈铭下车来直接走掉。
“我说你是木门兰茵的什么人?保镖吗?我现在的身份应该是你们小姐的敌人吧?这么客气地对待你们的客人,真的不要紧吗?”陈铭盯着车窗外,看似无心地问了一句。
“回陈少爷,我就是一司机而已,别的我也管不着。总之是小姐邀请陈少爷来洽谈的,您可是我们的贵客。小姐说了,要好生招待着,不能够怠慢了。”光头司机笑道。
“好生招待?”陈铭笑容玩味,嘴角的弧度诡异地翘了一下。
“当然了。陈少爷这一次来可是签协议的。不是贵客是什么?”光头司机递给陈铭一支烟,解释道。
“好。”
陈铭点了点头,眼神平静,面无表情地望着前面的路,眼皮微微一跳。
这一段路不算长,而且这里是陈铭的主场,所以陈公子没可能不认识路,这一路上的标记陈铭都记在眼里,他也不含糊,这件事情了解之后,他一定要好好查一查,是谁在金陵当内应把秦家和木门家引狼入室的。
简单的说,金陵有内鬼。
酒店到了,金陵大酒店,陈铭在这里休息了一阵,不过显然这里不是木门兰茵一群人所下榻的地方,按照光头司机所说,现在这里只不过是给陈铭接风洗尘而已。
不过陈铭现在也没有心情去消费那些高档的晚餐,他现在心里面考虑的只有薛义和王玉颖的安危。
足足在酒店耽搁了一个小时,光头司机才领着陈铭继续启程,显然陈铭也看得出来,这是木门兰茵的缓兵之计,她算准了陈铭会注意她在金陵布置的暗牌,所以故意领着陈铭绕圈,去一些无关痛痒的地方耽搁时间,等到陈铭神经麻木的时候,才真正带陈铭去商谈的地方。
光头司机驾车在高架桥上绕了很久,最后才忽然拐了出去,朝城郊而去,又行驶了一个小时,直到周围的路灯都变得越来越稀少的时候,陈铭才发现前面一块荒地上停着很多辆车,由于是晚上,所以车灯照的距离很远。
陈铭知道,这是到了。
一下车,只见那些车的车灯全部对准一块空地上,周围都是荒草,空地上摆着桌子和凳子,上面有纸有笔,显然这里是签协议的地方。
“陈铭少爷,你好,请跟我来。”
一个带着墨镜的男人领着陈铭,朝空地中央走去。
陈铭笑容戏谑,他审视四周,深感这里还真是杀人抛尸的最佳地点,如果今晚他死在这里的话,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估计都没有人知道。
“这木门兰茵心机真是不错……知道我会沿路观察,确认地点,揪出她在金陵布置下的暗牌,于是她就带着我绕,把我脑袋绕晕,然后就送到这里来。即使我今天能活着离开这里,也不可能找得出她的布局。真是一个狡猾的女人。”
陈铭心里暗暗冷笑。
“陈少,你好。第一次见面,自我介绍一下,木门兰茵,木门家现在在南方的代言人。”木门兰茵道。
“嗯。你好。”陈铭皮笑肉不笑,不温不火地点了点头,问了一句“木门仲达是你什么人?”
“我哥。”木门兰茵礼貌地一笑。
的确,木门仲达和木门兰茵之间虽然不是亲兄妹,但也是堂亲,所以喊一声哥,也算是说得过去。
“我觉得,你哥在南方也被我玩得丢盔弃甲,落荒而逃,你这一次来,是打算接他的后尘吗?”陈铭忽然冷笑一声,很有敌意地问道。
“闭嘴!你说得什么话!?找死!?”这时候,木门兰茵背后走出来一个男人,叉着腰,很是蛮横的样子,朝陈铭大呼小叫道。
“你是什么东西?”陈铭冷眼瞥了一眼这个男人,真是一个营养很好的男人啊,红唇白脸,皮肤真不错,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的大公子哥。
正是秦玉衡。
“不巧,我就是今天要在这里弄死你的秦玉衡。”秦玉衡冷冷地嘲笑了一声,盯着陈铭,满眼都是憎恨。
“胡说什么?”木门兰茵皱了皱眉头,转过头盯着陈铭,假意道:“陈少爷可是我们的贵客,不是吗?”说着,木门兰茵朝旁边使了个眼色,只见两个“帝国”的成员就领着薛义和王玉颖出来了,两人没有像电视里面那样被绑着,而是很自然地站着,没有任何束缚,但是谁都知道,这个时候草丛深处有狙击手,要是随便乱动的话直接就是枪子儿问候的。
“嘿。两位好。这就带你们回去。”陈铭朝薛义和王玉颖打了个招呼,一脸笑眯眯的样子。
“陈铭小子!?不是让你照顾好雪之?你来做什么?”薛义有些嗔怒,质问陈铭道。
“一切皆是因我而起,没有理由不来承担责任。”陈铭笑了笑,耸了耸肩。
“说得好。”
木门兰茵狡黠地笑了笑,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动作,对陈铭道:“所以陈少爷,这些责任也麻烦你承担了吧。”
陈铭顺着木门兰茵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厚厚的一沓协议摆在桌上,旁边还有一支很高档的钢笔。
“哦?这是做什么?”陈铭明知故问道。
“陈少爷,这是协议,你之前从我们木门家拿走的东西,现在我们希望能够通过合法的手段拿回来。你签了这个协议,那么我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了。皆大欢喜,你说好不好?”木门兰茵走到桌前,将那沓协议朝陈铭轻轻推了一推。
“哦?”陈铭笑容玩味,眼神之中有些不屑,指了指薛义和王玉颖,嘲弄道:“这就是合法?”
“两位只不过是来我这里做客而已,陈少爷随时都可以来领他们回去的不是吗?”木门兰茵晦涩地笑了笑,一脸的阴森。
“原来如此。”陈铭笑意不减,接过协议粗略的翻了翻,但是立刻就瞧出来端倪了,他将那厚厚一垛纸放下,笑容冰冷地说道:“这怎么和说得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