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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一章·有想法(中)
葛飞的点子,瞬间打动了陈铭。
修庙宇,的确够绝的。
现在陈铭这块地和皇甫元魁买的那块地本来就临近,如果那边修出高层公寓来,只要楼层稍高,陈铭这边的建筑简直就一目了然,而陈铭如果在这块地上修寺庙的话,那将会对皇甫元魁已经在修建的一系列建筑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只要是稍微知道一点民间风水的人都知道,寺庙周围不能修建房子,更不能住人。
秦伦诗的《风水》写到:“曾经建过镇煞之地不宜建房,主居之人丁不旺,财源败落。”
换言之,庙宇是聚气之地,气聚于庙,那周围的气场则弱,再好的峦头理气不吃气则一无是处,庙香火越旺越不宜,就如同在一个深山老林中开一间铺,纵使风水再好也无人问津。
其实皇甫元魁野心并不算太大,他要的土地也不多,反正是一块最靠近十六号线的地,一般来讲,只要这边发展过来了,仗着区位优势,皇甫元魁的房产也能大赚一笔,而且这里环境污染比较少,很适合这种中高端楼盘的修建,再加上现在寸土寸金的房价,赚钱是迟早的。
但是,陈铭如果实施这一手,那皇甫元魁的楼盘能不能卖出去,那就另当别论了,蜂窝状的寺庙,直接对皇甫元魁的楼盘形成反包围的趋势,别的不说,就是修一辆座类似于山城华岩寺的建筑,也足够让皇甫元魁喝一壶的。
方案初定之后,陈铭扬了扬手,道:“走,回去。”
“现在?不再瞧瞧?”葛飞笑道。
“不用了,银行那边的贷款问题还有待解决,不过已经不要紧了,贷款是最好解决的问题,最大的问题是之前那种没有思路的方向。我们回去之后再慢慢商量对策。”陈铭淡淡一笑,然后走上车去。
的确,贷款的问题其实都是小事,陈铭甚至可以直接用公司股份作为抵押来履行贷款手续,而且现在国家政策在刺激内需,鼓励多放款,要从银行那里借到钱的确不是什么难事,而之前困扰陈铭的,是计策上的一筹莫展,不过现在好了,有了方向之后,钱的事情其实不是事儿。
当然,这种借巨款的行径,银行的手续是比较多的,而且之后还会针对户主进行财产鉴定认证,而且银行有资格质疑借款人的还款能力,一旦银行认为借款人没有偿还能力的话,会直接变卖陈铭抵押在银行的股票。
现在陈铭的股票还没有上市,所以变卖的其实就是整个公司,他的皮包公司虽然不值几个钱,但也是陈铭幸苦打下的一片江山,而且还是他在京城立足的唯一据点所在。
很快,银行那边的贷款下来了,当然,这不是走的正规审批流程,陈铭还是依靠了洛公休那边的关系,这位在朝中各个部门早已手眼通天的大佬,对陈铭的确还算是毫不吝啬,能在关键时刻靠得住。
这笔贷款下来之后,陈铭立刻砸出去,开始在他购入的那块屯佃土地上动工修建寺庙。以公益慈善的口号和旗帜,开始大张旗鼓地动工起来。
一时间,亭台庙宇的雏形,在屯佃南麓开始修建起来。
葛飞每天来回跑,在工地上都监,晚上回到公司跟陈铭商量下一步计划,累得跟狗一样,不过从他不知疲倦的笑容里面看得出来,这一笔,有得赚。
“陈哥,节奏太快了,我今天去工地那边看了,寺庙修的速度超出了我们的想象啊……你猜都猜不到有多快啊……”葛飞惊喜地说道。
“没事,只要寺庙不塌就行了,能不能住人我们都不考虑,反正之后也是要拆的,现在的关键,是要把消息放出去,皇甫元魁所修建的楼盘附近,有我们正在动工的寺庙,如此一来,我觉得,不出半个月,就会有人找上门来了。”陈铭冷笑一声说道。
“哈哈哈……不错……不过接下来我们跟皇甫家的关系,会交恶不少吧,之前打算跟皇甫元魁搞好关系的计策算是失败了。”葛飞摇了摇头。
“是皇甫元魁自己拒绝了我们的友谊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那纸战略合作协议还在,虽然只是个幌子,是个人都知道这纸空文一点实际用处都没有,但是我们之后再卖给他地,也可以打着战略合作的名号,从表面上把两家的关系拉近。反正皇甫元魁在京城的仇家也不缺我们一家了。他估计也不会在之后的行动之中把我们太放在眼里。”陈铭摸着下巴冷静地分析道。
“话是这么说没错,毕竟我们现在的公司还没有上市,单纯从规模上来讲,在京城这块土地上,影响力还不足以让皇甫家正视,而且就连我们在豫州的陈氏集团驻豫州分公司,也没有多少资金可以周转,外人都知道我们那边现在深陷于‘渤海事件’的泥沼,跟肯尼迪亚太基金之间还有打不完的官司……这么综合考虑,我觉得这一次的股票战争中我,我们应该可以很好地占据‘幕后黑手’的优势”
葛飞沉着地分析道。
“那么就下来,就看局势怎么发展了,我们也不需要太着急了,拭目以待。”陈铭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转过头去望了望窗外,现在已经是深夜了。
一道环环相扣的阴谋,正在这安静祥和的深夜里,悄无声息地萌发着。
果然,很快陈铭的动作就有了回音。
这一天,皇甫元魁坐在皇甫家的皇电集团的办公室里面处理一些文件,忽然接到一通电话。
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皇甫元魁还是吓了一跳。
“喂。”
电话里面,是一个老人深沉的声音。
“啊……啊啊……爸……什么事情?”皇甫元魁抽搐了一下,瞳孔微微一缩,看上去似乎非常紧张。
“你看今天早上的新闻没有?”电话里面的那道声音,磁性雄厚。
“看……没有看……”皇甫元魁隐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