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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意一成,江鼎身子一软,就要倒下。≈lt;strong≈gt;≈lt;/strong≈gt;-79-却有一阵清风托住了他,正是重明子。
重明子面‘露’欣慰赞叹神‘色’,道:“这个年纪就有了剑意,不错,前途不可限量。”
江鼎吐出一口浊气,恢复正‘色’,长揖行礼,道:“多谢前辈引路。”
巧合的是,致谢之词与宁邪真是一样的,不过也是正常,毕竟两人受到的指点恩德皆是一般。
重明子同样点头微笑,道:“不必。偶尔兴之所至,带你们两个来这里,也是缘分。正巧你们两个皆是天分福缘足够的人,我这番好意才能落实成好事。若遇到愚鲁之辈,纵给他福缘,又有何益?”
江鼎再次一礼,道:“敢问前辈上下?”
宁邪真点头,虽然对方说随缘,本该缘来而聚,缘尽而散,互不通姓名,才是修道人的常事,但作为他们来说,受恩重大,还是该问明名姓,以求之后补报。
重明子微笑,道:“本不该通名,这种小事就该到此为止。不过你们之后肯定还会见到我,那时必定知道我的身份,现在故意不说,显得矫情。贫道重明子,‘洞’真墟来点仙会的使者。”
江鼎点头,却没什么概念。宁邪真却是十分惊诧。‘洞’真墟不是小‘门’小派,虽然这次来点仙会的‘门’派很多,都是天一榜上的名‘门’,像西阐国第一宗‘门’妙月派,在这里根本排不上号,但‘洞’真墟却是其中有名的上古大宗,排名在地榜第六。
基本上,除了天榜上高高在上的三大‘洞’天,地榜八大福地也是赫赫有名,传承悠久。尤其‘洞’真墟当初也曾是天榜的大宗,历史上溯万年之前,只因最近人丁寥落,才落了下来。但底蕴依旧不可小觑。参加点仙会的群弟子,若能得到‘洞’真墟青睐,都已经万分满足。
当然对于心高气傲的宁邪真来说,非天榜大宗不去。而且以他的资质和实力,天榜宗‘门’更不可能拒绝,因此只把目标盯在那三家。至于八大福地,他也有了解,但说实话,是不怎么看得上眼的。
不过与重明子一会,觉得这位高人无论气度修为,都令人高山仰止,若能拜师,确实是好的选择。(宗‘门’,还不知未来如何,宁邪真不由有些犹豫。
这样的犹豫,重明子自然看得出来,道:“你们不必多想,贫道不收徒,‘洞’真墟也不收徒。你们无需考虑,以你们的资质,想要投身大宗‘门’轻而易举,自不须贫道多事。”
宁邪真脸一红,道:“晚辈惭愧。”
重明子道:“你们在狼烟镇还有没有事?”
江鼎摇头,宁邪真道:“我还有一点。”
重明子道:“那就算了。你们赶紧回去吧,这里是点仙会的会场,不能久待。”
江鼎和宁邪真同声道:“会场?”
重明子“啊”了一声,道:“啊呀呀,贫道又说了不该说的话了。你们快快发誓,这天荒观是点仙会试炼主会场的事不许跟其他人提起。”
他又给砸瓷实了一回,江鼎和宁邪真不由有些好笑,便即发誓不跟别人说起。心中各自转着念头。这里是主会场,看来主题应该和妖邪有关。虽然提示不多,可也领先别人一步了。他们本来就高人一筹,又得了提示,更是十拿九稳。
两人向重明子告辞,重明子目送他们离开,也飘然而去。
等人都走了,一袭白衣在空中出现,相貌俊美无暇中带着几分妖气的男子望着那处被‘阴’云笼罩的古刹,轻笑道:“天荒观,嘿嘿,原来这里就是天荒观。这才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看来我的大事是要在这里开始了。”
“不过这里被选为那些小鬼的试炼场,有些麻烦。哼哼……老子等了一万年了,就为了今日,什么人也不能阻拦。谁敢阻挡我,一起杀了。又怕什么?”
眼睛一眯,他好像想起了什么,皱眉道:“那人是怎么回事?看修为不会超过五百岁,怎么看来有些面善,好像当初见过一样,不可能吧……是我看错了?”这么想着,他的身影渐渐虚化,消失在了风中。
路上,宁邪真好奇道:“刚刚你参悟剑意,怎么参悟到回忆里去了?怎么又从回忆里悟出剑意了?”
江鼎笑道:“那剑意和我有些渊源,因此想起了一些往事。又从往事中得到启迪,恰好成了剑意。一是侥幸,二要感谢那位前辈。”那是他天心派老祖的剑意,也是他从小修炼的独孤剑术的剑意,虽然他的剑术渐渐自成一家,另寻他径,但毕竟同源,岂有不契合的?而正是这种同源,让他想到了当初练剑的时光,渐渐痴了。
在参悟剑意的过程中,他好像回到了天心派,种种练剑的细节一一回忆,也想起了恩师是如何手把手教导自己,师兄是怎样陪自己喂招,指点自己要诀,这一点一滴,都是最珍贵的记忆。
有所思,有所忆。
他的剑机从怒中起,天生与太玄经的情绪之力契合,如今正在剑机突破的瓶颈时刻,他正触动了思念之情,也是七情“喜怒忧思悲恐惊”中的一种,正合他凝结剑意需要,因此迅速进入了感悟之中。
只是剑意难得,若有那么容易参悟,天下剑修领会剑意的也不会那么少了,江鼎纵然是道胎,纵然悟‘性’无比,毕竟阅历还浅,突破这个瓶颈太难,久久沉溺在记忆中难以自拔。
好在重明子见识不凡,一下子看出江鼎的症结由思忆中起,便弹了那曲“有所思”,助他一臂之力。借音乐之力,他推动思绪,感受到了回忆中带来的力量,终于破茧成蝶,将剑机化为完整的剑意。
如今他已经得了思怒两重情绪,剑法也到了剑意一步,已经追平了当初在天心派的造诣。以后的剑修一路要走,就是从没走过的道路了。再无人可以指点,再无经验可以参考,今后走向何方,要看他自己的选择。
宁邪真道:“重明子前辈确实‘洞’察明鉴,且又慈爱和蔼,若能拜在他座下,确实是三生有幸。可惜他不收徒儿。好在你是道胎,哪里都可去得。”
江鼎诧异,不知他怎么看出自己是道胎的,道:“求道友一事,江鼎是道胎一节,切勿与别人说起。”
宁邪真道:“你若不肯,我当然守口如瓶。不过你可想好,如今大‘门’派挑人,资质为首,实力只在后列。你的资质不算出‘色’,若真隐瞒了道胎一事,恐对前途不利。”
江鼎道:“无妨,那才看缘分呢。”他来此地只是为了长见识,顺便看看有没有天心派的消息,对于拜师入‘门’并不在意,真要是有人收他为徒,反而麻烦。最差最差,入‘门’罢了,不能另拜他人为师,他有授业恩师,不管师父认不认。
宁邪真有些不懂他的意思,道:“都说我自视甚高,我看你才是最骄傲的。你要有意试探么?试探天下是否有真正识货的‘门’派,才值得你去。”
江鼎浑不在意,道:“我又不是可居的奇货,有什么值得试探的?只是随缘罢了。若没人选,我便一人一剑游历天下,不也很好么?”
宁邪真点头,道:“佩服。我若不是家族约束,也想向道友一般逍遥任‘性’。”
两人赶回,因为已经走得很远,这一路走了大半日,从天黑走到平明,眼见日头渐升,狼烟小镇出现在地平线上。
宁邪真突然停下脚步,道:“你可知道有人要找你的麻烦?”
江鼎道:“哦?我得罪谁了么?”
宁邪真道:“谈不上得罪,只是这小镇里每个人都想要出头,想要将别人踩下去。谁的名声大,谁的麻烦就多。你虽然还只是初‘露’头角,但已经有好几个盯上了你,都打算将你压下去,他们好逞威风。”
江鼎道:“若是这样,那我接着便是。跳梁小丑,不足为虑。若能遇到几个宁道友这样的对手,倒也是一件快事。只怕没人能和道友相比了吧?”
宁邪真道:“我自然不是什么人都比得起,但若说无人能比,那也太小觑天下英雄。”
江鼎奇道:“哦?还有谁可以一比?是十大高手其他几位么?”
宁邪真道:“十大高手都是胡闹,榜上许多人,宁某耻与为伍。反而另外一个评选,四大公子有些意思。其实公子不止四大,还有许多家世好,修为高,实力强者存在。不逊于宁某甚至犹有过之的并非没有。”
江鼎道:“还有超过道友的?我倒是很期待。”
宁邪真道:“我劝你不要太过期待。并不是我背后议论,有些人的心‘性’,真想不到他是怎么修出一身修为的。”
江鼎若有所思,道:“这么说,有些人有才无德了?”他笑笑,道,“这样揍起来岂不痛快?”
宁邪真也是一笑,道:“那些人要你自己应付的,倒是一些苍蝇可以用些法子赶一赶。来,你我携手入镇,你是我的同伴,我看谁还敢轻易的找你的麻烦。”
江鼎大笑,道:“有劳宁兄,我也狐假虎威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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