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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有的人不怕死,自己死了也要用后背顶住自己的兄弟,但却无法承受自己的父亲被杀死的代价,或许有的能够舍弃亲情,却无法承担自己被阉割掉的残酷。
“我知道了这些,所以我杀了那个杀死面馆老板的巴油,为此我身中一枪,但我依旧觉得无法面对他,他付出的,和我付出的相差太多了。”
“为了躲避巴油的儿子的追杀,我逃走了,两年后,我回到那个村子,带着一个十个人的小队伍,杀了巴油的儿子一家,在村子角落再次看到了他。”
“瘸了一条腿,瞎了一只眼,整个人就像是一个小老头,他也开了一家面馆,做的面比他爹做得还差,颜色像屎一样,他爹的面,我还能吃得不亦乐乎,他的面,我只吃了一口,便再也吃不下去了。”
我对于他的所有的言语的记忆,就只剩下一句话:“兄弟,吃俺的面你哭甚?”
郑先沉默半晌后,扭头看向几个新人,道:“这个世界一点都不美好,相当的残酷,将后背交给别人,是需要代价的,我在猎神办公室的时候,背后曾经交给过几个人,现在他们全死了,而我得益于这些兄弟们的支撑,活了下来。也曾经被人在背后捅过一刀。”佟郐还有吴峰的面容在郑先眼前闪过,随后就是银鬼了。
“你们想要在以后的争斗之中活下来,靠殖装甲是不够的,即便是终极战甲也不行,工具威力再大也不过是件工具,你们最终要依仗的就是那些能够叫你放心将自己的后背交付给对方的人。”
“他们将是你生存下来的最重要的支撑,张涛、血豆腐,要是你们两个觉得对方不是你能够将后背交给他的存在,那么你们就应该杀掉对方,不然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因为某些特殊的情况捅你一刀?你们的背后,必须是你们完全信赖,能够拿自己的生命维护你们的生命,甚至拿出自己拥有的一切来维护你们的生命的真正的兄弟,踹了裆部一脚就如疯子一般玩命要杀人的家伙,不是兄弟,踹兄弟裆部一脚的家伙同样不是好玩意儿,都是该死的东西!”
“愣着干什么,你刚才满腔怒火要置人于死地的气势哪里去了?”
“张涛,你刚才上蹿下跳的精神哪里去了?”
血豆腐和张涛此时都低下了头,丢了手中的哑铃棍。
“还有你,你叫毛柔是吧?笑得那么开心干什么?还有你们,一个个全都过足了看客瘾,这场戏看得这么有趣?看到你们的嘴脸,就叫我想起了在畜牲圈外围观的赌徒。”
“你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死不足惜,真到了战场上,全都是捅兄弟一刀的货色,你们这样的家伙,现在全死光了才好,免得到时候连累了我。”
“你们知道北军之刺为何被称为北军之刺么?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我都有把握将其击杀,但他们三个凑在一起,我所考虑的就是怎么逃走,能不能逃走。”
“知道原因么?不是因为人多了就难对付,而是因为他们三个完全是一体的,没有弱点,没有空隙,他们三个只要有一个怕死,我就有办法瓦解北军之刺,但是我找不到这个弱点,所以他们强大,你们呢?一群狗屎,我一个人可以轻松杀掉你们所有人。”
“不信?”
当然不信,他们八个人,郑先就只有一个人,虽然郑先厉害,但是在这些新人眼中,郑先一个打三个完全没问题,一个打五个应该也成,但一个打八个?这就太开玩笑了,怎么可能?真将他们这些家伙当成是草包?他们也是久经锻炼的战士。
当他们一个挨一个鼻青脸肿的趴在地上的时候,他们依旧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郑先原来真的强大到了这种地步?原本他们以为自己和郑先之间的差距也就只有那么一点点,现在却知道两者的差异用天上地下来形容都不为过。
郑先一边摇晃着手腕,一边扫着地上躺倒的家伙们到:“不是我强大,而是你们的背后没有人,你们八个人之中,只要有一个悍不畏死,拖住我,你们剩下的七个人随时随地可以用最轻松的方式将我放倒,关键是你们这群垃圾之中谁来当这个拖住我的人?”
郑先说完,挣扎着爬起来的几个新人彼此对望一眼,全都默然。
此时此刻一定是他们士气最低落的时刻,他们经历了和修仙者的争斗并且活了下来,心中难免有那么一点沾沾自喜,再加上二狗子为了给他们增添信心说过他们都是精英的言语,但此时此刻,他们的那一点点的沾沾自喜全部被郑先揉碎了践踏到了泥土里。
正如郑先所言,他们似乎真的就是一堆垃圾而已!
其实郑先真正能够将后背完全交给对方的,也并不算太多,但在战斗的时候,将后背有保留的交给对方的却也很多。
北军之刺还有八号九号都在这个范畴之内,因为他们是合格的战士,知道自己如何能够活下来,知道自己在一场战斗之中应该以什么样的角色自处。”
不像是眼前这些家伙,分不清轻重缓急。
另外这种托付和感情有关,但也并非是必不可少的关系,其实这是一种战士所拥有的成熟。和新人讲这些,他们不会明白的,所以郑先换了个方式。
此时八号九号还有北军之刺三个家伙疲惫不堪的几乎爬着回来。
不得不说终极战甲的操控对于精神的需求实在是太高了。
郑先看了下时间,他们坚持了大约一个半小时,当然这刨除了他们爬回来的时间。
八号九号还有北军之刺回来就看到一众新人们杵在那里没事做,不由得有些纳闷,此时二狗子也从后面跟了进来,扫了这些新人一眼。
军剑在这些人之中算是状态最好的,他那满头犹如抬头纹般的伤痕,是受过酷刑的表现,一般情况下熬过酷刑折磨的,精神力量都要强大一些。
军剑深吸口气后才吼道:“都愣着干什么呢?”
闻言这些新人连忙重新开始对练,但这些新人们有一个算一个,拳头全都软绵绵的,没有什么力道,对于对面的那个对练目标,以后应该将自己的后背交给对方的家伙,他们已经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相处了。
士气低落到了紧贴着地皮了。
八号、九号还有北军之刺外加二狗子这一次齐齐看向郑先,不知道在这段时间之中,郑先做了什么,使得这些原本犹如虎崽子一样的新人们变成了满脸暮气的老头子。
郑先心中微微一叹,这些新人肯定不是雏儿,肯定也经历了不少生死考验才走到今天,但终究还是不够,开口道:“你若是想要自己活下去,就要狠狠地折磨你的兄弟,你现在多折磨他一点,他以后面对敌人的时候,就能够多经受一些打击,你们存活的空间才能更大一些!那些熬不住的全都滚蛋,多一个窝囊废,对你们一点好处都没有。”
一众新人闻言略微犹豫了一下后,再次焕发了生机,狠狠地出拳对练,一时间拳风霍霍,惨叫连连,但无论是挨揍的还是揍人的,此时此刻,都将自己的情绪剥离出去了,不再如之前血豆腐那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暴怒无比。
这个时候,这些新人脸上只剩下冰冷。
士气刹那之间恢复过来,并且多了一些悍卒的味道,这使得八号九号还有北军之刺包括二狗子都再次将目光集中在郑先身上,其中全都是不解。
二狗子若有所思的看了郑先一眼,随即收回目光。
此时在城市边缘的一个角落里,一座造型古拙最起码有着百年历史的教堂前,许许多多的外国人集合在一起,他们来自各个国家,拥有不同的国籍,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他们拥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都是外国人,在这个国家有着或多或少的相同的遭遇,所以他们走在一起,并不缺乏共同语言。
在这些外国人之中也有不少华夏人,他们之中有华裔也有从各地赶来的一辈子没有出过国的信众。
今天聚集在这里的人,无论是华夏子民还是外国人,他们还有一个更大的共同点,他们都自称是上帝的子民,信仰上帝,是忠诚的教徒。
他们每一个人身上都散发着阳光的味道,这些人汇聚在一起,似乎周围的一切都变得祥和无比了,甚至只要走进,就会有一种淡淡的阳光照射的温暖感觉。
张可儿就在他们之中,总是充满阳光和朝气的她身穿一件宽大的鸭绒保暖服,裤子也是那种充绒的防风裤,看上去装扮比较中性化。
张可儿此刻笑容满面,露出洁白的牙齿,小心翼翼的捧着一个大箱子,看纸壳上的内中全都是高脚杯。
在她身后跟着那个叫做查理的外国人,身材还算相对高大的他也抱着一个大箱子,内中一样是高脚杯。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