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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跨出几步,明显感到墓道窄了许多,我心里就是一惊,两边的墓墙竟然是在运动的!几个人手忙脚乱的爬进了方洞,再向下看时,下面的墓道已经消失了,变成平地,所有人都捏了一把汗,要不是及时上来,恐怕就被下面的墓墙夹成了肉饼。
其实这个方洞并不是洞,而是刚才那个墓道与另外一个墓道的连通口,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另一条墓道,可以理解为这条墓道与刚才那条墓道是上下平行的。让我吃惊的是,这条墓道的墙壁上,画着很多血腥场面的壁画,而且每一幅壁画上的人物的脸都惨白的叫人发毛,壁画的内容,跟我们之前进来时遇到的一摸一样。
“靠,绕来绕去怎么又绕回来了?”我道。
雷子骂道:“这谁他娘的修建的古墓?也太邪门了吧?咱们怎么走着走着就跑到自己脚底下去了?”
眼镜就道:“这不是咱们进来的那条墓道。”
“你怎么确定?”
“因为壁画的规模不一样。”
我拿手电照了照远处,眼镜说的没错,这里的壁画数量多的惊人,远远延伸到黑暗中,似乎无穷无尽,而我们开始进来时的那条墓道的壁画,只有可怜的几幅。
“怎么有一股烟味?你们谁抽了劣质烟?太难闻了。”于苏捂着鼻子,就把目光看向了我。
我赶紧摇头,心说我在你眼里怎么那么没品位?
还是雷子眼尖,就看他拿着手电指着墓墙的一处角落就道:“看这儿!”
我们把目光转向雷子照亮的地方,就看到角落里,落了一地的烟头。
雷子捡起一个烟头闻了闻,立即丢到地上,呛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我靠!这么呛!你们看这会不会是古时候留下的?这烟连过滤嘴都没有。”
我过去捡起一个烟头看了看,然后放到鼻子前一闻,确实挺呛人,但我的心顿时就悬了起来。这种烟味我再熟悉不过,那是东北的特产烟叶,辣味十足,不过提神却独具奇效,就是因为这种旱烟的烟味难闻,老妈为此无数次地跟老爹吵架。这种旱烟的烟叶在东北很常见,但是老爹的旱烟叶在晒制的时候,往里面填加了竹炭和芥末油,所以猛一闻有一股中南海的味道,也正是老爹往里面填加了这种辅料,使得这种烟成为了独一无二,也就是说,这些烟头是老爹留下的。自从他跟老妈离婚,就很少抽这种旱烟了,但是每当遇到棘手的事,需要专心思考的时候,他还是喜欢拿这种烟提神。我粗略数一下烟头的数量,如果按平均每五分钟一颗烟的时间计算,老爹曾经在这里至少停留过两个小时以上。
我跟其他人说了自己的看法,雷子就道:“我看没那么奇怪,肯定是关叔也跟咱们一样,遇到了刚才的困境,所以在这里考虑破解墓道机关的办法。要么就是关叔看到这些操蛋的壁画,害怕了,猫在角落里抽着烟壮胆呢。”
放屁,我老爹可没那么胆小。
眼镜就道:“你说的不切实际。你们想,东北虎是跟查理德的探险队在一起,而且煞雕说过,查理德手里有这个古墓的地形图,他们不可能被机关困住。”
这下于叔终于发挥出了一个警察独有的刑侦能力,就看他捏着老爹的烟头说道:“不对。这些烟头的返潮很严重,以这墓道里的水分状况,这些烟头至少是五天前留下的,但是以煞雕提供的口供推测,查理德探险队进入这个古墓的时间距今不超过三天。”
于苏皱起了眉头:“爸,你的意思是关伯伯没有跟查理德在一起,而是比查理德提前来过这里?这说不过去啊,咱们得到的消息”她还想说什么,却突然停住了。
当时我没觉得有什么奇怪,以为她把话说完了,也就没放在心上。后来想想,他们所知道的远远不止于叔跟我说的那么多,那么于苏为什么突然不说话了?她是在提防谁吗?我?
眼镜说道:“我相信东北虎的实力,他肯定破解了这个墓道的机关,这些烟头说明不了什么,咱们还得继续走。”
雷子一番白眼:“往哪走?”
眼睛哼了一声,拿出指北针看了看,搓亮手电就往前走去。于叔没说话,丢掉烟头跟了上去。雷子还想再放两句狠话,我给他使了个眼色,默不作声地跟在他们后面。
差不多走了二十几米,地势开始向下延伸,而且明显感到脚下有些泥泞,再走几分钟,头顶已经开始有水滴滴下,于苏就道:“看来咱们这次没错了,这条墓道就应该是煞雕说的那条。”
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忙问于苏:“那个强力胶你带来没有?”
于苏一愣:“带那东西干嘛?”
不是吧?你没听煞雕说这里有咬人的虫子吗?而且那虫子咬了人,伤口会流血不止,只有那种强力胶可以止血。
于苏噗嗤一笑:“不怕,咱们有关心童鞋在,就不怕那些虫子了。”
“我?什么意思?”我顿时就纳闷了。
于苏笑了笑,没有做声。这时就听眼镜在前面道:“你遗传了东北虎的基因,那些虫子身上的化学物质对你不起作用,有你在,我们不怕被虫子咬伤。强力胶再厉害,也不如你好使。”
雷子用一种即怀疑又崇拜的眼光看着我,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你不会就是传说中的神族吧?”
“神你个头!”我骂道。他们的话让我突然明白了于叔之前跟我讲述的事,原来爷爷他们具备的那个“鬼见愁”的能力,就是被地下的东西弄伤不会流血不止。眼镜的意思,就是说这古墓里的虫子身上有一种化学物质,咬伤人会叫人流血不止,而我的基因不怕这种化学物质,也就是说,于叔叫我来帮忙,是让我当止血药来了!靠,这不裸的利用我吗?没人道啊!不过话说回来,他们也是为了找到老爹,我为他们做点什么也是应该的。可惜我的牛逼基因是从他们口中说出来的,空口无凭,我对自己却没那么自信,天知道那种基因遗传到我这一代还剩下多少?
反过来一想,心里顿时一凉!既然我老爹跟查理德探险队在一起,那么探险队里的人怎么还会被虫子咬伤而流血不止呢?显然于叔刚才推测的没错,老爹是在探险队之前进来的,他没有跟探险队在一起,这么一来,就证明老爹很有可能是独自一人进来的,换做是我,一个人呆在这么诡异的地方,就算不遇到什么狗血的事,也会被自己的想象力吓死。不行,我必须赶紧找到老爹,这条路,不能让他一个人走!
想着,我就加快了脚步,却发现前面的人已经停了,我一个急刹车,差点撞到于苏的后脑。
这时我才发现,我们在的地方已经不是墓道,而是一个很空旷的区域,在我们前方二十米处,有一个巨大的石板砌成的平台,差不多有半米高,平台中心,放着一个大铁缸,对,煞雕叫它大铁缸,但是个中国人就知道,那不是铁缸,而是鼎。我下意识拿着手电往上一照,果然就看到这个大空间的顶部有许多密密麻麻的小洞,跟煞雕描述的一样,这里可能就是查理德探险队遭遇虫子的地方,想到这,我就感觉那些数不尽的小洞里,随时都有可能爬出各种各样恶心人的软体动物,到时才不管自己的基因有多牛逼,肯定撒腿就跑,否则非得恶心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