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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浑噩噩中,我突然感到脸颊火辣辣地疼得要命,我心说我靠,难道是脸先开始燃烧了?不是吧,佛主,就算不给留个全尸也得给留个全貌吧?到了下面我祖宗肯定都认不出我来了,又没人给我烧纸钱,你叫我怎么活啊?
随着啪啪两声,脸颊的那种火辣感更加重了,我更纳闷儿,我又不是木头,怎么燃烧起来还噼啪的。突然一想不对,这他娘分明是有人扇我耳光!想着,我立即睁眼,正好看到胡子蹲在我面前,抡圆了手臂还要打,旁边的阿邦赶紧拦住他:“爷,别打了,老板醒了。”
我当时就懵了,看着胡子和阿邦除了脸色有些难看,并没有那些尸体那样吓人,就问怎么回事?地狱也开始流行整容了?
阿邦显得有些兴奋,嘿嘿一笑道:“不是,老板,咱们没”
胡子立即打断阿邦的话,坏坏一笑:“可不是嘛,我刚趁你睡觉,也顺便让人把你也整了,地狱整容一点儿也不比上面便宜,五十万,你欠我的,赶紧托梦让孔庆论打到我账号上,老子都没钱泡女鬼了。”
我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托梦?我眨眨眼,怎么托啊?我刚变成鬼,托梦这种技能还没学会呢!
胡子哈哈一笑:“傻逼,鬼还知道疼?”
我摸了摸脸颊,那股火辣辣的感觉还没有褪去,心说对呀,死了怎么知道疼?忙用手电仔细照了照四周,发现我们竟然还是在管道里,我顿时就明白了,狗日的,老子没死!
想到这,我当即大叫一声,奋力把胡子和阿邦抱住了,三个人在管道里纵声大笑,那种高兴,是永远无法用语言形容出来的,如果非要形容,我觉得比洞房花烛夜还要兴奋(虽然我没经历过洞房花烛夜),总之,人只要活着,比什么都强。笑声在管道里回荡,如果有外人听到,肯定会吓个半死,但是在我们自己听来,尤胜天籁。
笑着笑着,我干咳了两声,吐出来的痰都是带血丝的,嗓子干巴巴的感觉要裂开一样。
阿邦忙递给我水壶,我接过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咕咚咕咚就是几大口,随即我就觉得有些不对,这水骚臭骚臭的,呛得我差点儿没昏过去,忙把盖子拧紧就问:“咱们昏过去多长时间了?这水都变质了。”
“老板,咱们的水早喝光了,这是我跟胡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出的半壶圣水。”阿邦的表情有些无奈。
我一听,顿觉一阵恶心,胡子立即把水壶抢了过去:“知足吧你,有尿喝就不错了。”说着,拧开盖子就灌了一口,竟然还吧唧吧唧嘴还挺享受。
“怎们怎么没死?”我运动了一下四肢,发现除了有些酸痛,并没有别的异样。
“那就不知道了。”胡子把我衣服丢过来让我穿上,道:“兴许咱们真的只是因为中毒了,也可能那些尸体内部的自燃物都燃烧过一次了,威力没那么大了,具体怎么回事,只能等到百年之后去问阎王爷了。”
我点头,虽然心里一肚子疑问,但是既然没死,那其他的真就不重要了。穿好衣服,胡子又分给我一点儿牛肉罐头,吃完又休息一会儿,补充了一下体力,三个人商议一下,打算离开这鬼地方。为了避免类似的事情发生,我们决定哪儿也不去了,就顺着这个通风管道爬,既然是通风管道,我想总会爬出去的。但事实上,我们都猜错了。
沿着管道一直爬,其间转了很多弯,但是管道一直是水平方向的,没有向上爬升也没有下降,感觉就像没有尽头一样,我忽然产生一种错觉,在一些神话传说里,有一种地下岩洞被称为女娲之肠,一旦误入进去,就永远也走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