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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子说过,黄皮子的报复心里非常强悍,我刚才杀死了它们同类,这下肯定有我好果子吃了。也不知道我杀死的那只是什么辈分,不过既然它能把胡子那么强悍的一个人给迷住,道行肯定不浅,弄不好是个爷爷辈的,那它的子孙岂不都要找我报仇?
我用手电仔细照了照这一片区域,这是一条狭长的石道,石道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洞口,那些洞口里,也有黄皮子探头出来。恍惚间,我觉得这样的场景好像在哪里见过,再仔细一看,心里就是一震!湖底神庙的虫子祭坛,跟这里简直太像了,只不过现在那些小洞里爬出来的是黄皮子,而不是尸蚕。
眼见那些黄皮子慢慢逼近,它们的毛发全都竖了起来,感觉整个石道都是长着毛的,看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印象中那扇石门差不多有十几公分后,也不知道小刀和胡子能不能进来救我。
思索间,我已经后退了几步,这时,那些黄皮子突然停止逼近,唰的一下,竟然所有的黄皮子像人一样,全部都站了起来,前爪抬起,后脚着地,那种场面既壮观又诡异。
我心说妈的,这是什么意思?你们想先让我两条腿是吗?太瞧不起人了吧?
当我再退后一步的时候,我突然愣了一下,因为我感觉到,我的背后好像站着个人,他喘气呼出的空气,已经吹到了我的脖子上。
那一瞬间我脑中闪过无数个念头,首先想到的是,胡子他们把门打开了,这家伙躲在我身后想吓唬我,想想胡子的性格,这种二缺的事情他绝对干得出来,不过我觉得那家伙呼出的气体喷到我的脖子下面,而胡子一米八七的个头,比我高出半个头,他不可能猫着腰吧?
不是胡子还会是谁?印象中小刀好像从来都没那么无聊过,难道是鬼?
想到这儿,我再也忍不住了,猛地回头一看,瞬间就懵了,那一刹那我能感到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差点儿没双腿一软跪在地上。
我看到的,是一只站起来的,超大个黄皮子。它站起来的身高,起码有一米七,正在仰头看着我,眼睛眯着,就像在无比诡异的嘲笑,尖锐的爪子搭在胸前,奇长的犬齿露在嘴外,它的胡子,竟然都是白的。
转头的那一瞬间我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这段经历以来,每当我感到后背有东西的时候,一回头看到的都是相当恐怖的场面,再怎么说我在这方面的心里素质也相当牛逼了,即便是我一回头,后面真的站着一个鬼我也能从容接受,可是没想到,这次我后面站着的,竟然是一只姚明一样的黄皮子!如果说我刚才弄死的那只黄皮子是爷爷,那这只简直就是它八辈祖宗。
大脑的空白只持续了一秒,我已经条件反射般地暴起,手中匕首一翻,猛地扑了上去,暗说他娘的面前就算站着一头非洲雄狮,老子今天也跟它拼了。
那黄皮子王反应也真快,嗖地一下从我腋下钻了出去,我回身猛砍,还是晚了一步,只一秒钟,它已经躲出去好几米,站在那瞪着我,突然发出吱吱一声,紧跟着无数的吱吱声此起彼伏,所有的黄皮子都跟着随声附和,已经数不出是几重唱了。
我靠在石门上,嘿地一声,暗说当兵之前因为体检,错过了一场蔡依林演唱会,现在老天爷补给我一首黄皮子交响曲,这辈子也不冤了。
对于这种心里,我不禁有些惊讶,真是近墨者黑,这种时候我还有心思吐槽,胡子那点儿臭毛病都传染给我了,不过这种性格还是很不错的,起码我不会因为紧张和惧怕乱了阵脚。
黄皮子不给我过多反应的余地,叫声一落,瞬间所有的黄皮子都冲了过来,铺天盖地的黄皮子卷着恶臭,潮水也似地扑来,那感觉整条石道都扭曲了。
我手腕一翻,匕首猛地刺出,直接将冲在最前面的黄皮子钉在地上,还没等我把匕首收回来,只觉得浑身一沉,整个人瞬间被黄皮子大军淹没。
那些小东西行动非常敏捷,我挥动匕首乱砍,接下来的半分钟竟然一只都没砍死。而且它们似乎非常善于攻击人的要害,密密麻麻的尖锐牙齿一上来,很快我的脖子跟肚子已经被咬了好几口,还好我缩着脖子没有被咬穿动脉,但是黄皮子放的臭屁简直太霸道了,我就像掉进沼气池一样,没被淹死也快要被熏死了。
黄皮子似乎不着急把我弄死,迅速上来咬我几口,退下去第二波再故技重施,很快我的后背,双手全是大大小小的齿痕,火辣辣的疼得我几乎晕却。我知道这是小型食肉动物惯有的攻击战术,它们的目的不是一击必杀,而是将猎物慢慢耗死。
我不能这么硬拼下去,得使一个缓兵之计,因为那个巨大的黄皮子王一直在外面观战,我相信等我快不行的时候,那最后一击的必杀技,绝对由它来执行,我必须拖到它发大招的那一刻,一举将它拿下。
不过就在这时,我头顶突然闪过一道诡异的光,那束光照的我意识一阵恍惚,匕首差点儿脱手,随即就看到所有的黄皮子都是一愣,紧接着唰的一下都从我的身上逃离出去,拼命地往那些小洞里钻。
我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听头顶一个女人急切地说道:“关心,快上来!”
我抬头一看,就看到上面一个洞口里探下一个人来,竟然是于苏!她正伸手下来打算拉我。
此刻我也顾不上惊讶了,看到于苏散乱的秀发黏在脸上,身上不知沾着什么腥臭的液体,虽然狼狈,但是在我看来那简直就是织女下凡啊!
我二话不说,伸手勾住她的手腕,用力一蹬墙壁,钻进了那个洞口。随即就听下面一阵骚动,那些黄皮子又如同潮水一样追了上来。
于苏立即一扬手,又是寒光一闪,我看到她手里拿的,就是从湖底神庙带出来的鬼鉴。
黄皮子大军对鬼鉴似乎相当忌惮,一瞬间全都逃得无影无从,但是有一只狗日的被同类撞懵了,竟然慌不择路,一下子窜进了我的裤腿里,直往我内裤里钻,尖锐的爪子抓到我大腿内侧,疼的我哇哇怪叫。
于苏一蹙眉,赶紧过来帮我,狠狠地往我下面一抓,我嗷的一声惨叫,感觉就像触电了一样,大叫不是那里,你抓错了!于苏啊的一声:“早说啊,我说怎么那么细呢!”说完,就看她反手就是一匕首,狠狠刺了下去,我大骂:“你他娘的想腌了老子吗?”等我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她已经在擦匕首上的血了,冲我一笑:“于家刀法不是吹的。”
我动了动腿,感觉那黄皮子已经不动,赶紧伸手进去把它扯出来,发现已经挂了,这才舒了口气。
于苏拍拍我就道:“别愣着,这里是黄皮子老巢,等它们全出动了,鬼鉴恐怕也镇不住,先离开这里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