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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氯化钾?”胡子接过鼻烟壶看了看,就问:“是氯化钠他哥?”
于苏一皱眉道:“不是,虽然都是氯化物,但氯化钾有剧毒,比鹤顶红还霸道。”
胡子一听,赶紧把鼻烟壶丢到一边,于苏道:“老佛爷的牙齿都是黑的,肯定是服用了氯化钾,而我见过她这个鼻烟壶,说明她是自杀的。”
“还是呀。”胡子嘎嘎嘴:“我说的肯定没错,她眼见不能长生不老,索性自杀。”
“不对!”我看了看于苏,又看了看独眼张和文玉,问:“你们知不知道,老佛爷来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几个人纷纷摇头,我叹了口气,就道:“老佛爷说为了报复李三首,现在看来肯定是个借口,她的目的,应该跟当年那支科考队的目的有关,现在我很肯定,当年那支科考队绝对不是来科考或者考古的,从种种迹象看,当时他们不是为了来这里拿东西,而是要往里面运东西,老佛爷自杀,是一个烟雾弹,她想以此转移我们的注意力,这里一定有什么东西,我们还没发现。”说完,我又把对绞索架的疑虑说了,胡子立即一拍脑门子,似乎想起了什么。
我忙问你有什么思路?胡子就道:“你们还记不记得崐山古墓?那里有一棵人造的青铜树,跟这棵奠柏很相似,当时我们从青铜树内部逃出去的时候,青铜树下有一个深渊,非常深,只不过大伙都为了逃命,谁也没心思去搭理,如果这奠柏跟青铜树有某种关系,那你猜这棵奠柏会不会也是空心的?这么长的绞索,是为了往深渊里吊东西。”
这样的推测虽然有些牵强,但这种解释却是非常符合逻辑的,当所有人把注意力集中到石棺上时,胡子却突然咦了一声:“哪儿来的汽油味儿?”
我道你鼻子是不是长鼻窦炎了?这种地方怎么可能有汽油味儿?
“他说的没错,我也闻到了。”于苏扬了扬鼻孔,皱起了眉头。
独眼张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不是十分肯定地说道:“味道好像是从外面飘进来的。”说着,就往树洞外面走去,俯身向下看了一眼,脸色顿时一变:“我靠!下面起火了!”
我们忙跑出去往下一看,顿时就炸了,眼见下面火光熊熊,栈道已经从底部开始烧起来了,火光的外面,站着一个人,正在仰头看着我们,我一眼认出,是那个疯子。
“我日他先人的!”胡子顿时就怒了:“妈了巴子,阴魂不散呀!这狗日的从哪儿搞的汽油?”说着,疯了似地往下面狂奔。
我大叫你丫下去不是去送死吗?那疯子就等着吃烧烤呢!胡子边跑边道:“烧你妹啊烧?趁火势还在控制范围,离地面越近咱们越安全,等一伙火烧上来,咱们都等着坐着浓烟去见毛主席吧。”
话音一落,独眼张二话没说就跟了下去,我一听有道理,心说妈的,豁出去了。
好在这里水汽比较大,栈道受潮严重,火势不是太快,但是这样一来却导致燃烧不安全,浓烟滚滚,烟气往上飘,夹杂着潮气辛辣的味道,呛得我们几个跟个泪人儿似地,我估计林黛玉也没我们哭的这么伤心过,一边跑我一边把疯子的祖宗十八代全问候了。
眼见栈道已经被烧掉了两米多,我们离地面五米多高的时候,再也没有办法接近火源了,此时都能明显的感到全身汗毛都开始倒卷回来。
浓烟之下只见人影闪动,胡子跟独眼张竟然跳了下去,我一个急刹车,暗叫妈呀,这么高就跳?心里刚要犹豫,于苏狠狠拍了我一下:“快跳,你想当董存瑞吗?”说着,奋不顾身地跳了下去。
女同志都这样了,我还犹豫个屁,一咬牙一闭眼,大叫着就跳了下去,下落的过程中我还在想:“哎不对呀,什么董存瑞?不是邱少云吗?我靠,怎么还没落到底?”
心念如电,片刻间我只觉脚跟一痛,已经结结实实地接触到了地面,当即就势一滚,滚出去好几圈才卸去下落的惯性。刚要站起来,脚下一个踉跄,由于双腿被震麻了,没站稳,又一跤栽了下去。
第三次刚要站起来的那一瞬间,突然觉得肚子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整个人被人狠狠一脚踹翻,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寒光一闪,一把军刺已经刺到了我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