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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子上去一把揪住雷子的后脖领,膝盖突然顶住了雷子的腰,力气比较大,把雷子顶的都向后弓了起来。
“卧槽,丫霸王硬上弓啊?”雷子怒道:“麻痹的想弄死我?”
胡子捏着雷子的下巴搓了搓皮肉,嘿嘿一笑放开了他:“一提到夜猫子,我怕你又给人掉包了。”
雷子揉着腰就骂:“滚几把蛋,掉包也是掉你这种二百五。”
我突然明白一件事:“怪不得我觉得洞塌得蹊跷,贞子在我们前面撞断了木头架子,为什么塌的是我们后面?看来是有人想把我们困在里面。”
“你的意思是说,夜猫子混在阿秋的队伍里?”胡子脸色有些难看:“那小阿秋岂不危险?”
我拍拍他,这档口可不能让胡子乱了心神:“放心吧,顶针儿和独眼张又不是吃素的,他们肯定会帮你照顾阿秋。”
胡子叹了口气:“但愿那俩货够意思。”
我们都看向小刀,等待他拿主意,毕竟这里是他祖先生活过的地方,他再怎么说也应该比我们更了解这里。
小刀看着鬼衙门的两扇石门,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把手伸进人皮鼓的鼓胆内,突然一用力,拉出一个铜环,紧接着,就听轰隆一声,那两扇石门缓缓的开了。
“关心,手!”小刀命令道。
我识趣儿地把手上的伤口弄出血,往石门里一伸,就看到门内一层层的五颜六色的茸毛翻滚着往黑暗中退去。
“我靠,这么多。”胡子咽了口唾沫:“我有点奇怪,为什么这里的化尸蛊怕关心的血,别的地方就不怕?”
“我怎么知道?”想想以前遇到化尸蛊的场景,至今心有余悸。
“关家血液里的东西,就来自这里。”小刀走了进去,里面的空间很大,他开始用火折子点亮通道的油灯。
我一下子被小刀的话吊起了胃口:“你怎么知道?关于我们关家的事,你还知道些什么?”
“你,是关家最后一个鬼见愁。”小刀突然回头看着我。
“啥意思?我会死在这儿?”我也看着小刀,他的话让我心头一震。
胡子干咳一下:“那个,兴许小刀的意思是,你可能打一辈子光棍,今天双十一,小刀的话挺应景的。”
“有些东西,不管欠别人多久,终归是要还上的。”小刀说完,转身走了进去。
雷子搂着我的肩膀就道:“差不多得了,兄弟,别听他吓唬,就算死,也是兄弟们一起。”
“我靠,没拜把子的是不是不算兄弟?”胡子就嘿嘿。
雷子搭着我的肩跟上小刀:“快走,孙子放屁真臭。”
胡子骂了声操,也跟了上来。所有的油灯都被小刀点燃,整个空间被照得清晰起来。
这是一个非常大的天然山洞,面积足有半个足球场大小,洞顶上垂下来很多锁链,锁链的尽头,都吊着一个人性的白色东西。
是尸蛹!我们吸了口冷气,所有锁链上吊着的,都是一具具尸体,尸体的外面生出了霉菌,如同棉絮一样。
山洞的底部有一个篮球场大小的深坑,通往深坑底部的是一条开凿出来的阶梯,两边每隔八级台阶就有一个比例跟人大小的皮俑,由于年代久远,皮俑表面绷的牛皮已经干瘪,显得皮俑一个个呲牙瞪眼,非常恐怖。
头上悬着数以万计的尸蛹,加上阶梯两侧的古老皮俑像,使得整个空间都飘着一股阴森诡异的气息,我们都紧绷着神经,谁都没有说话。
小刀带着我们直奔深坑的底部,中心有一口深井,井口的四周用石头摆出一圈奇怪的符号,似八卦而非八卦,看不出是什么用以。
胡子靠近井边用手电往里面照了照,深不见底,不禁咽了口唾液:“鬼衙门的风眼?”
“肯定不是,不然怎么没风?”雷子嘘嘘了一下:“不会是茅坑吧?”
“扯几把蛋。”胡子看了看四周:“别跟别人说你认识我。”然后取出罗盘,就看指针转了转指向了石井:“没错了,果然是个风眼,小刀,这下面不会是你们族人的祖坟吧?”
小刀点头:“不过这里被抛弃了。”
胡子就掉下巴:“抛弃!我靠,真他妈任性,洞天福地,说弃就弃了,怪不得你们族人现在还单身。”
“这不是风眼,是海眼。”小刀抓了一把石井上的灰,眉头深锁,似乎有什么心事。
海眼!我跟胡子同时惊呼。不是因为胡子看走眼了,而是“海眼”二字在大风水里,是龙息之地,乃风水中无上的宝穴之所在。
“妈妈呀。”胡子嘎嘎嘴:“你没蒙俺们吧?海眼怎么会没水?”
我似乎知道上面吊着的那些尸体会变成尸蛹了,海眼所在,龙息之地,必定会有神水藏于其中,传说把尸体存放在龙息之地,可保肉身不腐,可是不知为何,这里的海眼干涸了,那些尸体没有神水保护,慢慢腐败,但是由于尸体吸收了神水的精华,所以并没有完全腐败,而是变成了尸蛹。
“你们关家人。”小刀突然抬头看着我:“每隔九百九十九代人,第一千代人必须在海眼里出生,否则鬼见愁就会消失,你是第九百九十九代。”
“所以你说,我是关家最后一个鬼见愁!”我嘶哑了,原来鬼见愁的基因是这么来的,虽然我找不出这中间的科学性和必然性。突然,我觉得有些释然了,最开始我为了这个谜题深陷其中,想不到在经历了那么多之后,我几乎快要忘了初衷的时候,得到了这样一个答案。
胡子拍拍我:“别衰,咱们去境地下看看,兴许还没全干,你赶紧泡个女朋友,兴许还来得及。”
“别他娘的想泡妞了。”雷子突然抖了一下,面色一变,指着我们身后道:“丫先把这个日本妞搞定再说行不?”
我们回头一看,顿时吸了口冷气,就看到阶梯上,贞子披头散发地站在那里,歪着头盯着我们四个,她的身后,站着一群皮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