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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碗筷后我帮阿雪选出了一件干爽的短衫和一条优质棉加边热裤同时帮她把内衣内裤都准备好烧开水帮妈和阿雪洗脚擦身后已是七点半夜幕已深幽暗的城市已被无尽的灯光引燃
“阿雪我出门去找找狐仙这个乱來的女人都一天沒回來了到底搞什么花样也不清楚但我得去讨个说法早点休息手机我给你放床头了设置好了按钮只要把拇指放在屏幕上就能发送看不见也能用如果有事立刻发微信告诉我”犹豫再三最后我还是决定出门找狐仙同时我也要帮御镜堂找一具假尸体以假乱真
御镜堂的身高短小想要像我一样用替身來做替死鬼实为困难除非是找小学生但是我的做事一大准则就是尽量不对未成年人下手尤其是涉世未深的小学生与初中生那是我做事的底线所以去无锡市动物园偷一只黑猩猩让人把他毛发拔干净穿上人的衣服之后用汽油烧成焦尸同时以御镜堂死党的身份打电话让司伏见的人赶到现场把尸体带回法检科那里的科长副科长和法检人员早已被我控制把猩猩的焦尸造假成人的尸体并沒有太大的难題
“哥……那你小心点一定……要把胡仙姐带回來早点和她和好啊”阿雪忧心道
“放心吧那个女人的心思我难道还不懂么”我淡淡一笑穿上了长衣备好钥匙与手机钱包等物走出了家门
因为昨日下过雨夜间风略大我低下头扭紧了长衣纽扣深深吸了口气冰冷的夜间空气在我的喉间丝丝打转冷冻我的血液
我稍微计算了一下还是决定先从狐仙这个女人的下落找起动物园那边的事暂且延后狐仙的事我沒有去麻烦尉文龙一來他需要休息二來他也帮不上我什么忙这件事只能靠我自己
狐仙离开已经将近十四个小时十四个小时如果是坐g20列车哪怕到北京都可以跑三个來回了在这个交通工具异常发达的年代想要依靠时间与步行速度來推算一个人的离开距离实在是不切实际
出门前我还找了一遍狐仙留下的物品这个女人把她的所有服装统统留下了包括她那件从照相馆搞到的薄如蝉翼的白底单衣也都留在了衣柜里至于我给她的那些身份卡手机大费周章才搞到的户口本也统统给我留下了一律沒有带走甚至就是我给她塞了一万人民币的钱包她都沒有带上可以说是孑然一身出的门
沒有身份证想要乘坐实名制的列车与火车跑远路不太现实公车、的士和长途车都是最有可能的选择
但即便如此可能的移动空间还是大了一些我必须在更大程度上缩小搜索范围
那就只有从宋道明身上下手了我还清楚记得狐仙跟我提到过的有关宋道明的信息:
宋道明俗名宋阳明原字逸安后道号道明真人承天师道张天师门下先拜六十二代张天师张源先为师后为茅山宗灵光派七代掌门蓝仕明弟子曾居茅山镇玉晨村
这些是大线索而且他还送了阿雪一串佛珠与一本线装版的《华严经》第一册说明他是佛道双修的大人物而且现在依旧献身此道
这样的人物在道教和佛教界都应该有点名头不至于默默无名无锡市目前有两座大道观一座是位于南门的南门水仙道院二是位于三山上面的三山道院其次还有数十处寺庙但最为有名的是祥符禅寺 、南禅、广福、开原和惠山五大佛教寺庙如果宋道明在道教佛教界小有名气我应该可以从道观与寺庙查起查明他的常住地
再之后虽然渺茫但是可能有希望的就是无锡市城南地区的公安局交通指挥中心的各地段交通监控录像一般來说交通监控录像是十五天到一个月覆盖一次如果我现在就去交通指挥中心调出各个时段的录像的话还是有可能查到狐仙的动向的
再其次就是路人了以狐仙那非人类的惊世骇俗美貌和宋道明可能有的仙风道骨着装气质我想只要不是盲人瞎子和白内障基本上都会有人侧目从而留意到
“总之先从我家附近的目击者开始调查起吧……”
披着风衣我开始从家门口附近的常住居民问起按照阿雪的说法狐仙离开时应该是六点到七点之间这个时间段上班族蓝领和白领目击到的可能性较低倒是一些早起的杂货店、24小时营业的食品店、早餐店去农贸市场卖菜的大妈大爷有可能看到
于是接下來的两个小时内我开始了独自一人的地毯式搜索所幸狐仙的手机里还是留下了这个脑残女人无聊时候自拍的相片留着照片想要调查起來就容易多了
“阿姨告诉我今天您看到过这相片里的女人沒”我对着一名在附近街区乘凉散步的大妈使用了勾魂术问道
“你说啥小伙子我白内障五年了沒看见沒看见”
“……”
“大爷您见过这张照片上的女子么”我把手机里的照片递给一位住在附近小区的门卫大爷道
“你说啥小伙子我耳聋耳鸣有三年了听不见大声点”
“大爷您见过这张照片上的女子么”我重复一遍道
“你说啥小伙子我耳聋耳鸣有三年了听不见大声点”大爷挠了挠耳屎觑着眼道
“……去你大爷的”我万分焦急之下忍不住吐槽道
“啥你居然敢骂我找死啊小伙子真当我耳聋”
“……”
棚户区附近街区的地毯式搜索无功而返虽然我找了数十名附近的常住居民但是我依旧沒能够找到狐仙的下落
这个女人到底去哪里了我攥紧了手机心头纳闷不已平日里明明不知道低调为何物但是真要搜起來却难比登天
当我提着狐仙的oppo手机走街串巷长奔疾走却屡次无获后我的步子渐渐放慢直到最后我茕茕孑立地站在空无一人的漆黑街道上对着迎面而來的夜风时我深深吐了一口冷气
寂静
万籁俱静
沒有人的街道里浓郁的黑暗像是潮水一般包围了我
一种莫名的孤独感与失落感涌上我的心头
那种感觉我从未有过说不清也道不明
但是却好像一根针卡在你的心房血管里让你的血管无法畅通流动让你难受至极折磨地你无法思考
“狐仙你到底去了哪里”
仰头擦着额上的汗珠望着点缀着斑斑星辰的漆黑夜幕我轻轻地呢喃着
群星无言孤月沉寂万里的黑夜沒有彼岸唯有夜莺在低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