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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没有骗你……”秦言想了想,还是把后半句的“是你自作多情”咽了下去。
忻仙瞥了他一眼,笑容愈见清冷:“你让我失望,就是最大的罪过。”
“那你一开始就不应该抱太大的希望。”秦言低声嘟哝。“呵!谁让你教出了一个出色的弟子呢?秋遥哥的武技,让我也赞叹不已哦,我可是很期待他成长的。如果你这个做师傅的还比不过他,那也没什么存在的价值了,不如作
为刺激他进步的一个祭品,也许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呢……”忻仙说这话的时候,清纯的面容愈发迷人,眼神中透出些许兴奋的光芒,还伸出半截粉嫩的舌头舔了舔嘴唇,随后从门框上直起身子,转头朝床边走来:“我记得大叔你的
剑法也是不错的,可惜好久没跟你打,印象都有些模糊了,要不要再来试试呢?如果你不能让我满意的话,我就会割下你的脑袋哦!”
秦言心中凛然,连忙摆手道:“等等,我现在状态很不好……飘零呢,秋遥呢,喂,快来人啊——”
忻仙款款走近,轻声笑道:“别喊了,他们都被村长叫过去议事了,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应的。”
“喂喂喂,是柳姑娘安排你看护我的吧,你应该保护我呀,千万不要乱来,否则柳姑娘会生气的——”
“师姐吗?呵……”忻仙眼神清冷,淡淡地道,“她生她的气,干我什么事。”
“可是她救过你的命!你竟然——”
“啧!真是难看!这时候就不应该再说废话了吧!”忻仙已走到近前,脸上笑容扩大,朝秦言努了努嘴,“喏,剑就在床头,你还是指望你自己的武技能撑久一点吧!”遇上这种疯子,说再多也没用。秦言一抬手拔出了挂在床头墙上的长剑,一翻身落到床的另一头,赤脚站稳,沉声道:“我的剑术,不会切磋,只为杀人,你可要留神了!
”
忻仙甜甜地道:“多谢大叔提醒,我会注意的啦——”最后一字未落,她已身如轻烟般飘过床头,疾闪过来。一只素白的小手穿过重重剑幕,直击秦言额头。秦言吃了一惊,没料到她出手的速度竟如此之快,连忙闪身飞退。他贴着墙角,掌中长剑翻转疾舞,施展开来便是铺天盖地的剑影,将忻仙的前路完全封住。忻仙的身法
虽然刁钻诡异,一时也捉摸不到对方若马迹鱼踪,无缝可寻的剑路,只得止住去势,左臂一挥,自衣袖中滑出一柄青纹匕首,握在手上。
“大叔,看来你的剑法还挺不赖呢,真让我瞧得怦然心动啊!”
忻仙游刃有余地评价,可气力不济的秦言就没办法接口了,他只能尽量护住自身,希望能坚持到对方打消杀意。忻仙左手匕首旋转一圈,挽了个花朵,点点头:“嗯,就是这种兴奋的感觉。呵呵,我倒有些舍不得让你死了。不过刀剑无眼,要是出了点意外,那也是很无奈的事情啦…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紧随着秦言的剑势边缘贴近,须臾后忽然猛然扭动手腕,青纹匕首就已一种摧枯拉朽的势头直撞进去,瞬间破开了秦言的防御,吻上他的脖颈。
秦言有苦难言。他宿醉初醒,气血心绪都是最低落的时候,而且浑身无力,挥舞着手中长剑竟也觉得有些力不从心,反倒不如前几日使用铁筷子与忻仙打斗时流畅,一不留神就让忻仙抓
住了破绽,差点被一击毙命。好在他身法也极为不俗,旋身扭头无比惊险地躲过了锋利的刀刃,可也失了先机,随后就被忻仙步步紧逼,眨眼间便有好几处受伤,鲜血渗透衣襟,在白衫上染出梅花朵
朵。
两百多招后,秦言处境越来越艰难。忽见空气中水光波动,忻仙的声音轻轻响起:“将军,死棋——”
秦言胸口猛一痉挛,眼际瞥见少女右手袖口中一点寒芒,顿时浑身寒毛竖立,感觉到无比浓郁的死亡气息扑面而来。
“你们两在干什么?”
生死将分之际,一声断喝蓦然自门外传来,柳宛筠的身影随之掠进屋中。忻仙袖中寒芒倏然隐没,她飘身后退几步,摊开双手,朝着明溪医仙露出一个甜美无辜的笑容:“没做什么呀!韩大叔睡得太久想活动活动筋骨,我就陪他随便玩玩咯!是
不是啊,大叔?”
秦言放下剑,剧烈喘息几声,道:“柳姑娘,幸好你来的及时,不然我这条命可就交代在这儿了。”柳宛筠走到近前,伸手在他身上一摸,他的衣衫就如经受了千年时光腐朽般片片剥落,露出赤裸的上身,无数道纵横交错的狰狞伤口还在往外渗出血丝,再加上忻仙留下
的新伤,看起来分外惊心。“飘零一直放心不下,执意要我回来看一看,还好赶上了。”柳宛筠说着,双手掌心泛出淡淡金色光晕,轻缓地拂过秦言上身每一次肌肤,而她眼角余光则落在一旁微笑着
的忻仙脸上,淡淡地道,“现在是很危险的时期,我希望你们暂弃前嫌,有什么事等到出了村子再说,否则我会很难做。”“知道了!”忻仙吐了吐舌头,双手背在身后,作出乖巧的表情。不过她接着又眨巴着眼睛道:“兔子哥哥对大叔真的很好呢,柳姐姐把心寄托在这样一个人身上,会不会更
加困扰?啧!以后身上说不定会压两个人呢……”
柳宛筠的动作僵了一下,转头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道:“成天都在想什么东西?这是女孩子家该说的话吗!”“可这本来就是有可能发生的情况呀!哦,我知道了,柳姐姐你现在抚摸大叔的身体,是不是想提前适应一下?”忻仙背着两手一摇一晃地走来,围着两人转了一圈,摇着
头啧啧赞叹,“竟然让柳姐姐做出这种牺牲,兔子哥哥真是丧尽天良啊!大叔,你现在感觉如何,是不是舒服得都快叫出来了?”秦言冷冷地道:“你好像对这种感觉很熟悉的样子,莫非以前经常体验……呜——”话到一般化作一声痛哼,却是柳宛筠手上突然加力,让他猝不及防地龇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