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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眘道:“朕虽然天子,但也希望自己的女儿能有一个好的归宿,既然她钟情于你,朕又何不乐得成人之美呢?只是你能够答应朕,以后一定好好待她,绝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吗?”
杨炎只觉得心跳加,也不知是喜还是惊,忽然跪倒在地,道:“臣一定不负陛下之言,终身敬爱永安公主。<?[(〈[<如有违返,必然……”
他还没有说完,就被赵眘打断,道:“警就不用了,不过朕虽然答应你了,但六娘却还没有答应。当年朕本打算将六娘许嫁给虞公亮,六娘起初也是不愿,后来是虞公亮亲自去见六娘,也打动了她。所以这一次你也一样,自己到崇德去对六娘提吧。”说着拿起书案上的一块玉佩,递给杨炎。
杨炎只好苦笑着接过玉佩,上面刻着的是赵月如的生辰八字,知道刚才赵眘所说的其实只是和自己开个玩笑而已,毕竟公主的婚事,只能由皇帝说了算,自己是做不了主的。
其实当时赵眘听完谢皇后转述赵倩如的话之后,先是觉得荒唐之极,继而又是啼笑皆非,一个人怎么能娶两个公主呢,真是皇家的体面何在?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但后来静下心一想,又觉得到虽然有些失体面,但也不失为一个笼络杨炎的办法。
因为人生在世,除去一些性情古怪、或自命清高之士外,所好者无非就权、财、色这三样,如果是好权,自然是赵眘所不能容忍的,好在到目前为此,杨炎好像还并没有多大的权力。至于财色二样,赵眘不但不会制止,反到会欢迎。南渡诸诸之中,吴价好色、张俊好财都是很著名的,而其他诸将,二样多少也都沾一点,唯有岳飞,既不贪财、也不好色,直至被害,始终如一。
只是杨炎也并不像好财的样子,只是保正自巳正常的开支也就行了。有好几次都将朝廷赏赐的财物散给全军,这一次在广南,抄了程元州的家,和在大理所获的巨额财富也都如实上报给朝廷,自己也并没多拿一分。
不过女色方面,杨炎到似乎有那么一点意思,当初不是为了一个叫严蕊的风尘女子,弄得削职为民,差一点连驸马都当不上了,而且杨炎不知用什么方法,竟能得到赵倩如的允许,终于将严蕊收为姬妾。不过在赵眘看来,这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至少证明杨炎还是有所欲求的,相反如果杨炎真的无所为欲,反而真正要令人但心了。
如果真能使杨炎始终保持对大宋的忠心,别说是两名公主,就是十名,二十名,赵眘认为也是值得的。也是公主的婚事往往也有笼络大臣的作用,何况现在看来,赵月如也是真的钟情于杨炎,既然是这样,赵眘索性也就顺水推舟,将赵月如也许嫁给杨炎。虽然有点损皇室的面子,但也是再所不惜了。
赵眘道:“一个人娶两个公主,只怕从古至今也没有过,好事都让你一个人占全了。六娘其实早己到了出嫁的年纪,只是听了九娘所说,朕才始终没有给她重选驸马,本来是想等你平定了南方,立下大功回来之后再提,至少朕也有理由挡群臣之口。只可惜现在的局势已经成了这个样子,早知如此,还不如早给你们办了婚事。”
杨炎道:“陛下放心,臣当竭尽全力,为国效力。”
赵昚点点头,道:“但愿你日后能如今日所言,尽心竭为扶佐太子,朕也就安心了。”
杨炎大惊,道:“陛下何出此言?”
赵昚道:“这有什么可奇怪的,‘自古天子死社稷’,何况造成现在的局面,当初你上报朝廷,金人会从海上裳击大宋,朕却不以为然,若是早听你之言,局势也不至于此,因此朕亦难辞其咎。临安若破,朕自当以身殉国,绝不苟且偷身。而且太子以经成年,足可担付大任,只希望你能如事朕一般,扶佐太子,赶走金军,光复临安。”
杨炎道:“现在虽说情势危急,但并非无可挽回,臣有一策,可以挽救大宋,因此守城殉国,还请陛下三思。”
赵昚微微一笑,道:“你有何良策,不访说来听听。”
杨炎道:“臣现在广南尚有大军不下十余万之众,只是路程太远,而且人马调配尚须时日,只要能守住临安一个月,那怕只有十天,至少会有一万人马赶到临安,到那时临安之危自然可解。”
赵昚点点头,道:“未料胜,先预败,万一连十天以守不住,那该怎么办?”
杨炎道:“那时不妨先放弃临安与建康,退守江南路,固守隆兴府,待广南大军调齐之后,在与金人决战,则胜负未必可知。同时还可以调襄阳水军沿长江东下,广南水军北上,控制水路,切断金人的后路,待其粮尽援绝之时,可以一举破其全军。”
赵昚听了不禁大吃一惊,因为杨炎这番话与虞允文所说几乎完全一致,当真是英雄所见略同,道:“这话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吗?”
杨炎道:“正是,臣在回临安的一路上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并且以经留下命令,让曹勋高震两将,在一但临安有失,而广南大军没能及时赶到,则立刻驻军于隆兴府,准备在那里驻守备战,抵御金军。不过如果真到了那一步,还请陛下圣旨到隆兴府给他们,以显得名正言顺。”
赵昚道:“只是隆兴府城小人稀,而且离广南较远,为何要在那里抵御金军,潭州更靠近广南,而且城池较大,是不是退到潭州要更好一些。”
杨炎道:“隆兴府地处鄱阳湖南,仍是战略要地。江州御前驻军就在鄱阳湖以北,正好可以鄱阳湖为连,成犄角之势,并且还可以保护襄鄂一线御前驻军的则翼,力保长江以中不失,然后东连建昌军,建州至福州一线,可以抵抗金军继续南下。潭州虽然更靠近广南,可做临时行在,但却不是必争之地。如果在潭州驻守,只会给金军留出了足够的空间,让他们从侧后方进攻襄鄂一线御前驻军,彻底控制长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