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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兰参见公主!”
“巴托参见公主!”
乌兰、巴托兄妹二人携五名亲卫行至阿塞雅近前叩拜。
“免礼!”阿塞雅又道:“乌拉城被重兵围困,你兄妹二人可知发生了何事?”
“原来公主已经知晓此事……!”巴托如实相告。
数日之前大汗病情好转,便临朝听政,与群臣商榷退位之事,而立新汗继位牵扯甚广,众臣为一己之私各怀鬼胎,所推举继位之人均不相同,查尔苏虽是长子嫡亲,但在群臣之中并无威信,反倒不如其二弟辛格勒以及三弟歌丹。
众臣各自拥立查尔苏、辛格勒,歌丹为汗争论不休,令夜落纥轧密大汗难以抉择,他本想立查尔苏为汗,怎奈何查尔苏支持者甚少,而辛格勒虽然勇武但才智不足,歌丹虽才智勇武过人,但其乃是庶出,其母娜拉并非回鹘人,多年来在落纥轧一族中遭人排挤,若立歌丹为汗,保不准其不会伺机打压夜落纥一族以雪前耻,更有甚者会手足相残,这是轧密大汗他最不愿看到的,一时之间陷入两难之境,只得以身体不适为由退朝。
是夜,轧密大汗分别密会查尔苏、辛格勒、歌丹兄弟三人,谁知不久便传出查尔苏弑父杀君之事。三日后高昌、北庭、葱岭、阿萨兰、敕勒、和州、沙州七部闻风而起,以勤汗之名集结百万雄师围困乌拉,方才有了龙逸等人所见一目。
“查尔苏孝行之至。”阿塞雅闻言甚为震怒:“岂会如此忤逆之事?”
“谁说不是?阿爹得知此事,命我兄妹二人携亲卫连夜出城隐于暗处,以阻止你和娜莎公主进城。”
“这哪里是勤汗,分明是趁火打劫。”阿塞雅幡然道:“乌兰、巴托可有我父汗消息?”
“七汗联军已经将乌拉城围的水泄不通。”巴托长叹道:“哪里还有消息!”
“父汗生死未卜?我岂能弃之不顾?”阿塞雅决绝道:“我要进城!”
“公主万万不可。”巴托连忙劝阻:“只怕公主还未进城就被联军擒住,届时沦为人质,乌拉城不攻自破!”
阿塞雅甚为沮丧:“如此说来,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联军肆意妄为?而无动于衷?”
“公主切莫悲伤。”巴托从怀中取出虎符高高举起:“如若公主执意进城,巴托愿前往哈达桑调兵十万,护送公主。”
“此去哈达桑往返最快也需三五日。”久未言语的塞露茜道:“怕只怕兵未调来,乌拉城已经破了,即便城池未破,十万兵马对百万雄兵不亚于以卵击石于事无补。”
阿塞雅焦急万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我就眼睁睁看着联军破城?”
塞露茜瞥了龙逸一眼,对阿塞雅道:“公主莫急,此事何不垂询先生?”
阿塞雅闻言当即将七汗围城前因后果一一言明。
“原来如此!”龙逸一脸淡然:“七汗联军围而不攻只因忌惮大汗之威,一旦大汗死讯传出七汗联军便毫无顾忌必会攻城!”
龙逸破析的入木三分,令阿塞雅钦佩不已:“我想进城,还请先生相助!”
“进城易,退兵难,容我想个破敌之策,再进城也不迟!”龙逸如坐针毡,一旦城池被破,寻找续弦胶之事定会遥遥无期,于公于私都会相助于她。
“在下想到一计!”龙逸沉思良久突然心生一计。
阿塞雅大喜:“先生有何妙计,愿闻其详!”
龙逸如此这般将计策一一道来众人听罢纷纷赞赏。
“此计甚妙!”巴托赞赏有加:“七汗联军始料不及,不攻自退!”
龙逸又道:“安全起见,还需巴托兄弟前去哈达桑调兵以防后患。”
阿塞雅欣然转身道:“巴托你即刻前往哈达桑调兵不得有误。”
巴托允道:“是,公主!”
“慢!”龙逸又道:“巴托兄弟若你归来之时,七汗联军还未退去,需退守三舍避而不见,不可与之争锋;若联军退去,亦不能引兵入城,可驻扎在距城十里之外的婆陵河畔,切记切记不可贸然行事!”
龙逸不让其引兵入城,是担心立新汗之事,引兵者不论拥立谁为大汗,均令人忌惮三分,稍有不慎定会引起兵变。阿塞雅虽不明龙逸为何如此安排,深知其中定有深意,她依旧追问巴托:“你可曾记下先生所言?”
巴托齐声道:“已记下!”
阿塞雅娇声道:“去吧!”
“是!”巴托转身离去。
塞露茜望着巴托的身影道:“公主,我愿随巴托一起调兵!”
“也好。”阿塞雅微点螓首:“多一个人也好有个照应!”
塞露茜走后,阿塞雅又对乌兰道:“乌兰你依旧在此静候娜莎公主!”
乌兰施礼道:“是,公主!”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塞露茜偕同众人朝乌拉走去……。
日暮时分,龙逸一行人已行至乌拉城外,阿塞雅举目眺望不足十里的联军,于是问道龙逸:“先生我们如何进城?”
龙逸望着耸立的城池:“此城甚大,王宫位于何处?”
塞露茜答道:“王宫位于城北,略偏于东门。”
龙逸又道:“以公主之意,此处便是距离王宫最近之处?”
“正是!”塞露茜微点螓首。
“随我来!”龙逸走在众人中间随即施展出如意裂空诀,众人顿时凭空消失不知所踪,片刻之后,又翩然出现王宫之前。
“甚么人胆敢擅闯王宫,统统拿下!”镇守宫门的侍卫,不辨来人是谁,纷纷抽刀杀来。
“放肆,公主在此谁敢造次?”狄露见状娇声呵斥。
众侍卫抬眼一看果真是公主,当即收刀叩拜在地:“参见公主。”
阿塞雅懒得理会叩拜在地的侍卫,对狄露道:“你带韦姑娘她们到驿馆歇息,不可怠慢。”
“是!”狄露转身对众女道:“诸位请随我来……!”
阿塞雅目送众女离去,而后对龙逸道:“先生,劳烦你随我进宫一趟!”
“主公请带路。”二人结伴而行直奔轧密大汗寝宫,回鹘王宫虽不大,却也不小,所过之处所见之人纷纷施礼问安,只是阿塞雅心系父汗安危,皆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带着龙逸一路穿门走巷,许久才来至大汗寝宫之外,便隐约听到哽咽之声。
龙逸与阿塞雅夺门而入,却见众嫔妃跪在王榻之前,痛哭流涕另一侧跪着的则是辛格勒与歌丹二人,唯独查尔苏不知所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