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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力强果然可以为所欲为。”
不过这个青袍仙人听起来也不像恶人。
不然凭他能轻易将疾云子制服的实力,即使不用价值差不多的东西交换,就是直接把东西抢走甚至把人杀了,又能怎样。
“看来这个要收我为徒的青袍仙人,似乎只是行事作风粗暴了些,但人并不坏。”
“当然,也说不上是他忌惮疾云子背后的苍天教,才没有那么做。”
宋渊心中暗道之时,司徒浩继续道。
“疾云子或许从法宝上猜出我的身份,知道我来自青墟山。
“我离开时,看到了还未上山的你,看出你所修乃青墟山筑基之法,所以多看了两眼。
果不其然,修炼了青墟山筑基之法的你,最后被疾云子拒之门外。””
司徒浩看向宋渊,轻笑道。
“你根骨资质虽不算多好,但也是中上之姿,按照正常情况,疾云子本应会将你收下。”
“但因为我的缘故,疾云子最终没将你收入门下,且赶出了疾云山。”
顿了顿,司徒浩又道。
“你不过中上之姿,距离我收徒的标准还差了一些。
但因为这件事,或许你和我有缘,我生出些收徒的想法。”
宋渊闻言神色微动。
虽然听上去似乎有些狂妄。
资质按理能被疾云子看中收下的他,居然不入此人的法眼。
但此人既然有轻松制服疾云子的实力,收徒标准比疾云子更高一些也属正常。
“疾云子拒绝你的拜师后,我在一旁观察你。
你没有怨恨疾云子,反而还安慰疾云子的小徒弟,足见你品性不坏。”
听到司徒浩所说,宋渊微微皱眉道。
“疾云子仙师并不欠我什么,如果能将我收入门下,是我的运道。
不收我,我自然也不会心生怨恨。
而钟宝已尽全力帮我,他居然为没有帮上我而沮丧,心地之善令人动容,我自然也不能让帮我的人为之沮丧。
我不觉得这有什么。”
“但世上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像你一样想,比如刚刚那个带人想抢你灵桃的苍天教弟子。
你觉得把他换成你,被疾云子拒之门外,他会怎么想?”
司徒浩轻笑道。
“你可知他在刚刚那个苍天道院的山长也就是他师父面前诬陷你。
说你没有被疾云子收入门下,于是心生怨恨对疾云子不停咒骂。
他带着几个师弟想要教训你,才被你打了一顿。”
宋渊嘴唇微动。
“我并不意外。”
“我早料到他们强抢灵桃不成反挨了顿打后,多半会诬告我。
所以才将他们打晕,想要借着这个时间快速逃走。
只可惜我没什么将人打晕的经验,让他很早就醒了过来。”
司徒浩点了点头。
“我收徒对品性的要求并不高,不坏就行。
如果那种生有一颗济世之心的大圣人,我反而会感到头疼。”
他转而又道。
“另外一点就是愚笨之人我不收。
收了之后不但要教法术神通,还要教他们做人,也让人十足头疼。”
“你在遭遇那些抢夺灵桃的苍天教弟子后的反应和所做,足以证明你不是一个愚笨之人。”
“如此,我才彻底动了收徒的念头。”
司徒浩看着宋渊,笑着抚须道。
“既然你也愿意拜入我门下,此时还不磕头拜师更待何时?”
“徒弟宋渊拜见师父!”
宋渊飞速反应过来,跪拜而下,神色认真,三拜九叩!
凡俗间,手艺之人收徒授艺时,都要徒弟跪拜磕头。
又何况修炼界中的师父,传授得是长生不死的修炼之道,万般玄妙的法术神通,三拜九叩一点都不为过!
“很好。”
司徒浩满意点了点,挥袖将宋渊隔空扶起,抚须道。
“为师名叫司徒浩。
在你之前,为师一共收过两个徒弟,今日起你就是为师第三个徒弟。
待回山后,为师会传授你直指成仙大道的修炼法门!”
宋渊只觉被一股柔和但有力的力道扶起。
紧接他便看到司徒浩脚下生出一朵白云。
“现在上来,跟为师回山。”
宋渊走上前,试着踏出一步,踩到白云之上。
脚下虽有些柔软,但有一股完全能将他托住的力量,宋渊犹豫了下,一步迈了上去。
“站稳,我们走了。”
司徒浩笑道。
他带着宋渊,驾云而起,往北边极速飞去。
……
疾云山上。
洞府之中,疾云子盘坐在床榻之上,脸上浮现些许怒气。
“你是说被我拒之门外赶下山的那个小子,被一位神秘的青袍仙人收下了?”
“是的,殿主。”
“不收他赶他下山,结果反而帮了他!”
疾云子眉头紧皱,嘴中喃喃。
“早知道我就应该留那小子,在山上砍一辈的柴!”
随后,他看了恭敬站在一旁陈涧一眼,挥了挥手道。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陈涧一旁拱手而立,一股颇为疾云子气愤的模样,道。
“殿主,那个贼子因为您没收下他,心生怨恨咒骂您对您不敬的事,难道就这么算了?”
疾云子转头看向他。
“你见到的那个人,虽然行事作风颇为可恶,但根据他的传闻。
那个小子如果真仅仅因为没有被我收下而咒骂我,他绝不会收那小子为徒。”
“可是……”陈涧张口还欲说些什么
疾云子目光微凝,却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直接道。
“你那徒弟应该是骗了你。”
“我……我的徒弟骗了我?”
陈涧一时有些不敢相信。
“陈涧,难道你还没发觉自己已陷入魔障?”
疾云子看着他,叹了口气,幽幽道。
“魔障?!”
陈涧神色震惊不解。
“殿主此话何意?”
疾云子摇了摇头。
“我且问你,你已经多久没有置身物外乃至心平气和的修炼了?”
“这……”
陈涧脸色骤变,眼神闪躲。
“记得数百年前,我奉教中之命来绍国建立苍天殿时。
你和我一同被派来,建立苍天道院,你我虽然有上下之分,你却对我不卑不亢。
我们也时常一起品茶下棋,坐而论道。
但不知何时,你在我面前拘谨了起来,变得连和我同坐一席也不敢。
甚至即使站着也要拱手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