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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出来了吗?”
雷森赶紧道:“找到了奴隶贩子,从□□那边买过来倒卖给了一个叫赛迪的贵族,这两人应该都是那边的,属下已经叫人围住了赛迪的家。”
道夫有点迟疑:“主人,如果我们这边发作赛迪,□□那边肯定有所察觉。”
蓝息冷冷地吐出四个字:“斩草除根。”
当夜,那名叫赛迪的一家二十多口全部毙命,屋舍最后焚于一场大火。
雷森回来复命时天已大亮,蓝息正在练功,赤着上身,穿着黑裤,嗜血在晨光中发出幽幽寒光,竟是比那深冬的霜雪还要冷上三分。
“主人请赎罪,那赛迪有一个儿子因走亲访友出门在外,现在行踪难觅。”
斩草未除根,雷森知道自己把差事办砸了,可是他也没办法,人出了凯瑟城,天大地大,就算要找也要花一番功夫。
蓝息没有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缠,擦了汗后只是看了雷森一眼,后者的头垂得更低了。
“祭司大人可有消息传回来?”
“刚收到的消息,祭司大人已经安全抵达。”雷森脸上一喜:“对了主人,依夫大人和靳禹大人拒绝参加今年的祭祀,已经出发朝凯瑟城来了,算算时日,应该能够赶上迪亚斯竞技赛。”
“当真?”蓝息眼中闪过一抹光彩,语气轻松起来:“把左偏殿收拾出来,还有,我送给依夫的宠物好心照看,他必定喜欢。多准备一些新鲜的海鲜,尤其是瓦鱼,依夫最是爱吃。”
雷森忍着笑:“属下一定吩咐下去。”
“既然依夫他们过来了,那么祭司大人那边你派人去接,一定要保证安全。”
“依夫大人已经安排过了,他和靳禹大人留了莫林夏流他们,请你放心。”
有莫林等人保护老祭司,蓝息彻底安心,几年没见依夫和靳禹了,甚是想念。
角斗士们的训练没有停止,现在已经进入第三阶段的训练,强度不要命的加,所有人都咬牙挺着。
天气已经到了最严酷的时候,地表温度大概零下三四十度,用萨的话说,半夜去外面撒尿如果鸟不好好兜着都得冻上。
楚越的装备多了一件皮背心,萨他们还是光着膀子,完全不虚那呼啸的寒风和漫天白雪,有时候摔倒雪地里他还就地打几个滚,疯子一个。
雷根知道楚越力量不够,就死命整他,每天他会比别人多一个小时的力量训练,扛着原木在练武场上跑。带着冰渣子的寒风灌进鼻腔喉咙的感觉很不好受,他跟狗似的大口大口穿着气,心脏紧紧缩成一颗桃核,恨不能一头扎进雪地里再也不起来。
“嘿,楚,主人有请。”萨在旁边大叫。
楚越心中一荡,扔了木头就跑,边跑边问:“只我一个人还是你们一起?知不知道什么事?”
等楚越跑到跟前了,萨突然拍着大腿狂笑:“麻痹,你不是自诩咱们几个里面最有智慧吗?你智慧个蛋智慧,听见主人的名字路都走不动了吧?过来老子摸摸是不是已经硬了。”说着贱手就真往楚越裤裆摸去。
楚越哭笑不得,扑上去给了萨一拳:“滚蛋,导师留的任务我还没完呢。”
乌丘和陈飞也搓着手过来起哄:“我们也摸摸,比比谁大。”
楚越骂人:“操啊,还有人排队等着给人撸管?老子不用你们,粗手粗脚的,别硌疼我的蛋,滚。”
萨瞪着眼睛:“哇呀呀,叫声爷爷老子就饶了你。”
四个男人无聊的闹成一团,大鲨鱼在一边嘴角直抽抽,忍笑忍得辛苦。
一个月后,迪亚斯竞技赛如期而至。
萨拍拍楚越的肩膀:“老子买的你,给点面子,不许失败。”
楚越看神经病似的看着萨:“你疯了吧,你不买老鲨买我?”
“所有人都买老鲨,老子就不走寻常路,伙计,记得爆个冷门。”
楚越:“……”还冷门呢,他还真敢想。
不是楚越没种认输,大鲨鱼的实力有目共睹。其实楚越真要胜也不是没有把握,如果是以前的大鲨鱼,他用点手段胜了也就胜了,但是经过这三个月相处,楚越是真佩服老鲨,是个真汉子,平时话少,训练的时候一就是一,帮了楚越不少。
面对自己的兄弟,楚越下不了手。
再说,他对迪亚斯冠军完全没有兴趣,不像老鲨他们对那玩意儿有着疯魔一般的狂热。
萨见楚越一脸的无所谓,狡猾的咧着嘴直笑,他才不会告诉楚越他已经挖好了坑就等着楚越跳呢,小样儿,看你再有事没事儿嘲笑老子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明天就是比赛,今天中午,一队人马浩浩荡荡进了蓝息的大门。
萨贼眉鼠眼地跟楚越扒拉他得来的情报:“听说是从□□那边来的超级贵族,什么是超级贵族,意思就是这些人肯定都有官身,贵得不得了的那种。其中有一个病美人,皮肤像雪一样白,小腰儿跟柳条儿似的,坐着马车进的大门,到了前殿才下车,还是被另一个男人扶下来的。据说这个男人长得也尤其英俊,两人都是满身贵气,主人亲自迎接,这会儿在正殿摆宴呢。”
楚越撇撇嘴:“咱们这个主人来头恐怕不小啊,萨,你对他知道多少?”
萨摇头,一头长发乱飞,楚越看不得,嫌弃的要死:“你不想剪发好歹梳一下吧,这个样子看着就欠揍。”
萨凑上来:“咱家小玉玉喜欢长发还是短发?”
楚越抬腿就是一脚:“我们在谈正事,算了,问你也白搭,我亲自去问他。”
他?萨瞪着虎眼:“你要去找主人?就你现在这个样?”
楚越当然不会傻到这会儿往蓝息那边凑,他有的是机会,想到这点心里止不住的得意,很雀跃,一点都不成熟,跟个毛头小子似的。
此时的正殿相当热闹,殿里生了四个火盆,烤得热气腾腾。
蓝息坐在上位,左右两边分别坐着依夫和靳禹。
依夫赶了差不多一个月路,整个人懒洋洋的窝在堆满软皮子的矮椅里,只剩一张白莹莹的小脸露在外面,笑嘻嘻的看着蓝息,精神很好。
蓝息满眼心疼:“你是雪狼,怎么可以怕冷怕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