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贱人多病!咋就不病死你得了,药都不用喝了!!
她心里恨恨的诅咒着,可是她的话已经说在了前面,这个时候,总不能半途而废了吧!
晓蓉看了看林晓珊的脸色,d带着她到了后面煎药的小房子,指了指了旁边的几味药,“车前子取一钱”“当归两钱”“……”“……”“……”“……”
十几种药晓蓉不厌其烦的说了两遍,林晓珊只觉得头都大了,她何曾干过这种粗话!
她抓狂的都要疯了。
晓蓉很有耐心的又指了一遍,“二小姐,你来试试,这药可千万不能拿错了,要不不但治不了病,要会落下些隐疾,可千万马虎不得。”
林晓珊刚一伸手。
晓蓉笑着出声,“二小姐多了!再来试试。”
林晓珊恨得咬牙切齿的,那小贱人该不会是故意整她吧!她是说过来侍奉小贱人,小贱人还这把自己当成金枝玉叶了,也不去茅坑里看看,就你那样配吗?
林晓珊伸出去的手不由得颤抖起来。
“二小姐,少了!没关系,我们再来。”
花了一个小时,她才一味药一味药的抓好了。
晓蓉笑了笑,“二小姐没有干过这些粗使的活,这么快学会也算不错了,阿珠那丫头花了整整两个小时才学会。”
不说则已,一说恨得林晓珊口中一使劲,牙齿就咬了舌苔,痛的她手一抖,本来捡到药篓子里的药散了一地。
晓蓉竟然将她跟一个傻子比,谁不知道那阿珠从小痴傻,是小贱人见她可怜买回了当丫鬟的!
晓蓉惊讶的叫了一声,“唉哟!二小姐,这药洒了可不行,不能煎了,得重新取药。”
转而她高兴的一笑,“也好,二小姐,再来熟悉一遍吧!”
林晓珊真想拿着那药篓子全部塞进晓蓉那聒噪的嘴中,最好把她毒哑了!她只顾着生气了,心头恨得血淋淋的,哪有记住什么应该拿多少。
一看晓蓉是个难缠的,这一次她长了记性,硬是把量记了下来,比刚才快多了。
“哎呀,二小姐,真是心灵手脚,我相信凤仪轩的活,二小姐会越干越顺手的。”
哼!
林晓珊冷哼一声,等你不在的时候,我就故意把那药的分量颠倒了,看不毒死林晓因你这个小贱人!
晓蓉高兴的取出了煎药的罐子,“二小姐,先把药放进去,再倒水,要刚好淹过药约莫两公分就好。”
林晓珊握着水勺的手颤抖了两下,只怕自己倒错了水,这个不长眼神的狗奴婢又让她再来一遍,这一次她一遍就做好了。
“下面,我教二小姐怎么生火炖药。”
光是生火,就把林晓珊搞得满手是灰。
“这药要十分的火候,前三分是大火炖开,中间四分是慢火煎药,后面三分要大火慢慢的收汁,到时候熬出来只有半碗就对了,要是多了或者少了,要重新再煎一遍!”
晓蓉怕林晓珊记不住,又说了一遍,“好了差不多了,我去给小姐做腿部按摩捏拿了,二小姐就在这里煎药吧!”
等晓蓉一走,林晓珊疯了一样跺了跺脚,林晓因,你这个贱人!不得好死!你让我给你熬药,我就让你喝药喝死!
她伸手就去旁边的药材里随便抓了一把丢进了药罐子里,眼神发狠的盯着那药罐子,变得十分狰狞。
这时柴火掉到了地上,几个大火星子正好掉到了她的脚面上,烫的她直接跳起来,啊啊大叫起来。
“来人啊!着火了!来人啊!着火了!”
可是根本没人理她,凤仪轩的这个小药房偏僻的很。
眼看着脚上的鞋面也窜起了火苗子,疼得她脚都站不稳了,没得办法了,跳起来捞起了水勺,从水缸中盛了半勺就泼向了脚面,火苗灭了,但是那烫伤的地方一见水刚舒服了没一阵子,就更加剧烈的疼痛起来!
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伸手去撕袜子,就像长在脚面上一样,一扯就痛的浑身冒汗,她不敢动,又不好意思去叫人,晓蓉说了阿珠都能熬好的药,要是她熬不好,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她连个傻子都不如!
她忍着痛跪到了药罐子跟前,火已经灭了,又要生,她照着晓蓉教的办法弄了半天,都生不着火。
最后不得法,她把手中的丝帕点了,扔了进去,再填了几根柴火,可是没一会儿,丝帕着完了,那柴火烧得跟吊命一样,半死不活的,好像曾看见过丫鬟们爬在地上对着里面吹,她学着呼呼吹了几口。
火着起来了,她还没有来得及高兴,里面的火一下子喷了出来,熏得她眼睛都挣不开了,一阵酸痛!
顿时闻到了一股毛发的焦臭味,伸手一摸自己的刘海,已经被烧成了一片,突然手摸到了焦糊糊的东西,这是什么。
她连忙掏出小铜镜一看,这一看手中的镜子惊得掉在地上,镜面一下子碎成了两半。
“那…是…眉…毛…!”
她颤抖得叫了一声,一想起镜子中光秃秃的额头,焦糊糊的两片眉毛,烧焦了的睫毛,脚下一软,往后一退,正好踩在被自己泼湿的地面上,一只脚滑出去,整个人失了平衡向着地面上后翻过去。
只听见砰的一声,她的头磕在门槛上,头上的簪子直接被撞得扎进了头皮,痛的她差点晕过去。
紧接着被她踢翻的药罐子翻下来,滚烫的水一下子浇在她的腿上,痛的她这会真的晕过去了。
这时林晓因从旁边轻轻的绕过来,得看着地上躺得直挺挺的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
“好姐姐,这只是个开始,总有一天我会将你们屠戮殆尽。”
就这样,慢慢的等着这一切降临到你们身上吧!我才发现这个过程,有趣极了,比一下子杀了这些人解恨多了!
她眼睛中透出一丝清亮的光,随即满意的一笑,“晓蓉,把她弄到耳房里去,明天让她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