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只蚊子在刘满江眼前转来转去,还“嗡嗡”地叫个不停,刘满江大手一挥,然后把手摊开,四只蚊子躺在了他的手心里。
思琪“哇”的一声惊呼,笑吟吟地说:“大伯,你真厉害。”
刘满江嘿嘿一笑说:“这也没有什么,抓蚊子就是一个眼快,一拿一个准。”
秀娥盯着刘满江问:“老头子,接着讲故事啊,没有心思看你捉蚊子。”
刘满江说道:“讲完了啊,后面的该你讲了。”
秀娥卟哧一笑说:“你这个坏老头子,和你过了二十多年,还是第一次听你讲这么好听的故事,你还敢取笑我。”
思琪也说:“还没有结束吧,怎么就完了呢?好感人的传说哦。”
刘天成也没有想到父亲的故事讲得这样好,他被家乡神奇的传说吸引住了,要是有机会,把家乡这些故事整理出来,创作成神话故事,一定有文学价值的。
思琪见天成不说话,若有所思的样子,她有些好奇地问:“天成,在想什么呢?说来听听。”
天成不好意思地说:“以后告诉你。”
听完了故事,思琪一身的困倦都烟消云散。她还不想睡,要天成陪着她看月亮,看星星。
刘满江和秀娥熬不过他们,回屋里去了。
秀娥劳累了一天觉得眼睛都睁不开,她脱了衣服钻进被窝。
刘满江也上了床,他想和秀娥温存一下,用手去摸秀娥的胸,秀娥把他的手推开,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刘满江没有了章法,从床边拿起了宝贝收音机,他调好了频道,小声地听起新闻来。听着听着,他也睡着了。
思琪觉得有些冷,她让天成把她抱紧些。
天成靠近了她,用手搂着思琪。
“天成,戴月燕和邓良善他们的故事好凄惨哦,他们是多好的一对情侣啊,遗憾的是好景不长,让人觉得悲凉。要是戴月燕生活在现代,她的病一定可以治好的,她就可以和邓良善成亲,过上幸福的生活,你说是这样吗?”思琪忧伤地说着。
天成回答说:“我觉得也是,当时的医疗条件也太差了,戴月燕死的好惨,邓良善太不幸,尽管是悲剧,但他们度过了短暂美好的时光,他们的一生是有意义的。”思琪听着,温存地躺在了天成的怀里。
张文礼双手抱在膝上,端正坐着,玉莲坐在床边。张文礼不时抬起头看玉莲,玉莲和他的目光相遇后,又赶忙低下了头。
玉莲显得有些不自在,她把长发从背后拉过来,不知道把细发的根数数了多少遍。
张文礼说:“后天就订亲了,老人们交待,让我们俩明天到城里去拍张照片,随便带点酒、糖果回来,订亲的那天小孩子多,他们最喜欢吃糖,别让孩子扫了兴。家里该准备的都差不多了,明天就杀二条猪,酒桌上保证要有10大碗菜,要让客人们吃高兴。”
张文礼不紧不慢地把家里的安排说给玉莲听,玉莲红着脸点了下头。
她腼腆地对张文礼说:“反正我也不懂这么多的礼数,你们安排就行了。”
张文礼见玉莲没有啥意见,就说:“那么,明天一大早我就来约你,我们到城里去把相照了。”
玉莲也没有吭声,表示了默认。张文礼站起来,和玉莲坐在了床边,他试探姓的去拉玉莲的手,玉莲没有反对,让他拉上了。
张文礼的手长着一些茧子,他握着玉莲光滑的小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这几天活干的多,手像猪脚似的。”
玉莲“卟卟”地笑起来,她小声说道:“看你还真会形容,怎么拿自己和猪相比呵。”
张文礼干笑了几声说:“我书念的少,是不敢和你相比,你放心,我娶了你后,我在跟你学点文化,把咱家弄好点,我不怕吃苦,咱多挣钱,盖几间新瓦房,让你过得舒服八叽的,你呢,就给我做点饭,喂喂牲口就行了,有时间就给俺生一个娃”
玉莲没有想到,看上去老实的张文礼,肚中吐出的话不含糊,还没有牵红绳,就想生娃,玉莲羞红了脸。
张文礼见玉莲没有吭声,胆子大了起来,又嘿嘿地笑着说:“我要一个男娃,一个女娃。”
玉莲听他得一寸,进一尺,把他从身边推开了去。
她对张文礼说道:“你尽想好事,又是男娃,又是女娃的,八字还没一撇呢。”
张文礼说:“有一撇的,俺们不是马上定亲了吗?俺惦记你好多年,这一下好了,你快是俺的人,俺现在心里才踏实下来。我看你能行的,你身段好,是生娃的料。”
玉莲听了火从心里来,她甩开了张文礼的手说:“好你个张文礼,把我当成只会下蛋的鸡啊。”
张文礼意识到自己说过头了,忙赔不是说:“玉莲,看我这话说的,我自罚哈。”说罢,他自己抽了自己的脸两下,又看玉莲的脸色。
玉莲瞅了他一眼,又坐到了床沿边,张文礼又小心地坐到了玉莲旁边,把手搭在了玉莲的肩上。
过两天就要订亲,自己就是张文礼的人了。玉莲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天成的身影又在她脑子里转。她知道这辈子是忘不了天成的,她把爱给了天成,天成在她的心里是没有人可以替代。今后又怎么面对张文礼呢。
想到这些,她心里乱得像一团麻。张文礼那里知道玉莲的心事,他搂上了玉莲。玉莲即将就是自己的女人,他心里是说不出来的高兴。娶了玉莲,他是村里最有脸面的人,谁不知道玉莲是村里最出色的女人。她有知识、有模样,是好多年青后生追求的偶像,他觉得好幸福,激动得手都有些笨掘,他看着玉莲苗条的细腰,尖挺的胸脯,他身上升起一股火,贼兮兮地把手缓缓移到了玉莲的胸上。
玉莲顾着想心事,突然发觉张文礼的手放在了她的胸上,她像触到电一样,玉莲挪了一下身子,推开了张文礼的手。
张文礼和玉莲在一起的时候,没有过肌肤相亲,他对玉莲的身子非常渴望。女人的身体对他来说既神秘而又陌生。
玉莲看见张文礼难堪的样子,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心有些软了。她握着他的手说:“张文礼,我们还没有成亲,我不习惯这样。”
张文礼红着脸说:“玉莲,别怪我,我是太喜欢你了,你就快是我的媳妇,就让俺亲热一下吧。”
张文礼很大胆,说着又搂上了玉莲。玉莲听他话已经说到这地步,脸红得像苹果,身上也是热乎乎的。她横着躺在了床上,闭上了眼睛。张文礼一楞,马上明白过来,他兴奋地扑在了玉莲的身上,在玉莲的脸上亲起来,又勇敢地把一只手放到了玉莲的上。
张文礼陶醉了,玉莲的身体是这样迷人,让他长满茧子的手有些颤抖起来。
玉莲浑身燥热,她感觉到张文礼的手不停地在她的双峰上移动,她想起了天成第一次亲热她的情景。
张文礼感觉玉莲的呼吸有些异样,嘴里小声地哼起来,他更是热血沸腾,手又从胸部上慢慢滑了下来,停留在玉莲的小腹上。
玉莲急了,一脚蹬开了他,翻身坐了起来,她拉了一下衣服,理了理头发。
“好晚了,你该回去了,要不然,半路上黄鼠狼就把你给吃了。”说完捂着嘴笑。
张文礼气喘吁吁,呆呆地看着玉莲。
“占了便宜还不走啊,不信,我让黄毛来咬你。”玉莲做出认真的样子说。
黄毛的耳朵也真灵,听玉莲说它的名字,呼拉地从院里跑进来。站在门口哼哼。
张文礼气恼地向黄毛挥挥手说:“去,去,没你的事。”
玉莲笑得直不起腰来。张文礼说:“玉莲,别撵我,我不摸你还不成么?让我再坐一坐。”
玉莲又坐回了床边。张文礼咂了两下嘴:“讨上媳妇就是好,一个人难过死了,俺有了你,爽。”
玉莲用手点着他头说:“爽你个头。”
张文礼接着说:“玉莲,结婚那天,我保证把四大件弄齐整,让你高兴高兴。”
玉莲故意问:“有哪四大件啊。”
张文礼扳着手指头说:“电视机、洗衣机、缝纫机、自行车呗。”玉莲说道:“你也不要过分苛求自己,量力而行就是,俺也不图你这些。”
张文礼拍着胸口说:“我保证做到。俺娶上这么好的媳妇,俺不能亏待你。”
玉莲笑了笑,张文礼看着面如桃花的玉莲问:“玉莲,后天我们订亲,刘天成会来吗?”
玉莲听他说起天成,回答说:“我怎么知道啊,腿长在他身上,他来不来谁知道。你怎么想起问他呢?”
张文礼说:“你们不是好过么,他又没有走,应该来的。”
玉莲低声说:“你知道我和他好过,说老实话,今后你会嫌弃我吗?”
张文礼忙说:“只要你不在想他,我就不会后悔。”
玉莲问:“真的?”
张文礼伸出小手指说:“真的,不相信我们拉钩。”
“拉钩就拉钩,变卦的是小狗。”玉莲伸出了手指,她犹豫了一下又把手缩了回来。
张文礼不知道玉莲又怎么了,也把自己的手缩了回去,他又搂着她的肩说:“玉莲,你休息吧,明天早点起来,我来接你。”说完张文礼就出了屋。
玉莲把他送到了门口,对张文礼说道:“路上小心点。”
张文礼应了一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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