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的男人对香桂说道:“再给我拿一瓶啤酒来。”
香桂忙把一瓶啤酒递给了他。这个男人接过啤酒用嘴一咬,瓶盖从他的口中掉了下来。
“姑娘,请你过来一下。”这个男人招呼着香桂。
香桂放下了扫帚来到了他面前。
“有什么事?”香桂问。
这个男人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问:“你见过这个人吗?”香桂接过照片一看,呀,是赵凯,她差点叫出声来,她赶忙捂上了口。她心里想:他是什么人?找赵凯干什么?香桂跟着赵凯过了许多东躲藏省的曰子,受了不少惊吓后,她心里承受能力强了不少。她拿着照片装作认真看的样子,这个男人也以观察着她。
“大哥,这是你什么人呀?长得瘦精精的,我从没有见过这样丑的男人。”香桂说着把照片还给了他。
这个男人把照片放回了衣兜里,你冷冷地说道:“我是警察,执行公务。”
这个男人喝完了啤酒,他掏出钱结了帐走了。
香桂受了惊吓,她离开店后,她加快了脚步往出租屋里赶。
街上人来人往,香桂不时回头看,她担心那个男人在尾着她。她心里挺纳闷,那有这样巧的事,警察不找别人问,偏偏找上了她。
赵凯的行踪一定是暴露了,她为了证实是不是被人跟踪了,她拐进了一家时装店,她假装看衣服,实际是在看身后有没有尾巴。这一招还是赵凯教她的呢。呆了几分钟,那个男人没有出现,香桂这才从商店里走出来。
香桂推开门进去,看见赵凯四仰八叉躺着看破电视,她“碰”地关上门,忙对赵凯说:“你还有心情看电视,警察都快找上门了。”
香桂把事情经过对赵凯说了一遍,赵凯急得又是挠头。
香桂说道:“头都被挠成鸡窝了,难道里面藏得下人。我看你还是去自首了吧,罪责轻一些。”
赵凯跳起来说:“不去,就是不去,你是叫我去送死呀。”
香桂听了哭泣起来,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赵凯安慰着香桂说:“乖乖,别哭了,我不会连累的,我收拾一下就走。你要好好保重自己,咱俩的情到此为止,我会永远记住你的,等下辈子我干净了,我再和你做夫妻,咱俩来个白头到老,永不分离。”香桂听后,她扑到了赵凯的怀里,她哭得更伤心了。
“我不要你离开我,我要和你在一起。”赵凯爱怜地搂紧了香桂。
“屠夫”接受了白德胜的指点后,他悄悄地潜入了这个县城,他在城里已经呆了两天,他有时以便衣警察的身份,有时又以寻亲为理由在城里明查暗访着赵凯的消息。
有一个老妇告诉他,她好像见过照片里的人,这个人曾经去过这家小吃店里。
屠夫有了赵凯的消息行踪后,他格外兴奋,他观察了一下饭店,然后进店里探听消息。
香桂自以为没有露出声色,其实,屠夫从她表情的瞬间变化看出了破绽。
屠夫离开小店后,他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他判断这个女人会很快离开小店。正如他预料的一样,香桂过了一会儿就出了屋。屠夫远远地跟在了香桂的身后,香桂的一举一动全被他看在眼中,从香桂反常的举动中,屠夫断定这个女人和赵凯有密切关系。他十分佩服这个姑娘的警惕姓,她想摆脱他的跟踪。
香桂进商店后,屠夫明白了她的意图。他没有理睬她,还是远远地盯着她。
香桂进自己的屋后,屠夫不敢轻易暴露,他观察了一下地形,香桂他们住的是一处老屋,有一个30多平方米的小院。他不能靠的太近,屠夫选了一个高处往屋里观察,他看见了香桂和一个男人呆在屋里,这个男人正是他寻找的目标赵凯。
找到了赵凯的落脚处,屠夫寻思着下一步的行动。
他猜想这个女人一定迫不及待地把他寻找赵凯的事告诉了他,赵凯肯定十分害怕,他的选择只有一个,就是继续逃亡。
屠夫有两个选择,一是避免夜长梦多,就地觖决赵凯。二是趁赵凯逃亡时,寻机灭口。他觉得让赵凯逃亡时下手时机最好,可以减小风险。可赵凯什么时候逃走,他又拿不稳,赵凯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就是从他眼皮下溜走的。屠夫不想再生枝节,他决定还是尽快解决为好。
屠夫伏在暗处监视着屋里的动静,他看见屋里的俩人好像发生了争执,赵凯的女人情绪很激动,她在屋里走来走去,一会儿哭,一会儿又扑到了赵凯的怀里,屠夫想:这俩人肯定是在商量什么事情,赵凯的女人心里很害怕,她哭得很伤心,抱着死鬼赵凯不撒手。看来这俩小口子感情还很好呢。
屠夫看着香桂,他想起了自己的女人,他恨女人,就是因为妻子的出轨,他才杀了她的情人,害得他有家难归,过着亡命天涯的生活,还着再杀人。女人真是祸水,专门害男人。
屠夫观察着赵凯住的环境,周围全是一些青瓦屋面的房子,住户一家紧挨着一家,不时有人出门倒水。他还不清楚赵凯的屋里除了他俩是不是还有其他人。要是还有人在里面住着,想在这里要了赵凯的命不是容易的事,他想多观察一会儿。
屠夫烟瘾犯了,他掏出一支香烟点上。这时,他看见屋里的俩人抱在一起温存,赵凯不停地亲着这个姑娘,紧接着又把姑娘按倒在沙发上。
屠夫转过了身,他可不愿意看这晦气的事。女人是可恨,但他不愿多沾血腥,多杀一个人,人家又不多给钱,以后到了地狱白受一些折磨,不划算。
转眼间,太阳下了山,天色顿时灰朦朦的,赵凯住的屋子亮起了灯。
屠夫看见赵凯裸着上身,他的身上一点肌肉也没有,就像抽光了血的干尸。屠夫一看就知道这小子好那一口,他的身子快被掏空了。屠夫幸灾乐祸地说:“还是老子会养身,那玩艺儿说不沾就不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