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征乖乖地跟着繁星来到了医院,经检查除了脸稍微肿了些,身上有几块淤青外,身体老壮实了,身材老有料了。
从医院走出来,尧征对繁星勾肩搭背,乐呵呵地说:“就说没事吧,老子是铁打的身子,屁大点儿的事儿就往医院跑,矫情!”
繁星被尧征搂着肩膀走着,他整个身子都贴着她,脸也往她额头上蹭,繁星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劲,所以说习惯这东西真可怕。
繁星低头想了想,问:“那是怎么受伤的呢?”
尧征放开繁星,提高了声音,“诶,我说你这丫头怎么回事?你怎么老纠结这个问题消停不了呢?什么毛病?”从家问到民政局,再从民政局问到医院,出了医院还是这句话,真、真、真是死脑筋,一根筋。
繁星扯了扯手指,接着问:“那你是怎么受伤的?”
“……”服了!
尧征一把揽过繁星,捋了捋她额头上的刘海,不跟她纠结这个问题,笑嘻嘻地说:“阿呆,你真愿意嫁给我,是不是?”
“阿征,这句话你问了第三十二遍了。你什么毛病?”还说她死脑筋,一根筋呢。
“看咱俩多般配呀!逮着一个问题都喜欢问个一二三四十遍!”
“……我答了你三十二遍,你一次也没回答我。”所以她才不停的问。
“是吗?”他都问那么多遍了,他自己都不知道呢。
“嗯。”
“所以嘛,我就喜欢阿呆你这样。”
“阿征,你从哪里得来的‘所以’?”
“刚刚没有‘因为’吗?”
“没有。”
“哦,没有就算了。”
尧征揽着阿呆的肩膀转了个弯。继续说:“阿呆,你说你爱我。”
“我今天都说了十一遍了。”
“再说一遍吧。”
“不说。”
“说嘛说嘛。”蹭了蹭额头,他就喜欢跟她肢体接触,软软的,香香的,摸着就舒服。
“不说啦!”
“我就我爱你。”
“嗯。”
就这样,阿呆被尧征搂着肩膀,边走边忽悠给蒙过去了。说不定一会儿阿呆又想起来问一句“那是怎么受伤的呢?”反正尧征不打算说了。打了扇子,他也伤了,事情也过去了,阿呆不愿意他们两个为她打架,那就不让她知道好了。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让阿呆做她媳妇儿!
其实,繁星是想带着尧征先去见姑姑的。昨晚繁星提前打电话给陶星玲说她和尧征要结婚的事情,果然陶星玲十分开心,说了一些到见尧征父母的时候,要注意言行举止,要稳重。不会说的别开口,说不好的就微笑,别抢话,千万别逞能让人笑话了。
繁星一一听着,原本是不紧张的,没啥感觉的,经陶星玲一提醒,情绪都出来了,心砰砰地跳个不停。
经过一夜,一早起来又跳个不停。
此时,威克酒店。尧老爷子、尧父、姜辛慧、连敬、连夕、丁韵、尧征、繁星,几人围着一个大圆桌,琳琅满目的菜色,高档典雅的包厢,热情有礼的服务员,这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繁星已经有十年没有见到尧老爷子了,他比从前多了些白发,依然精神状态都很好,说话声音很大,豪迈热情。
“丫头,还记得爷爷吗?”慈祥地问。
久违的感觉让人怀念又让人依恋,有时会无所适从。她还记得爷爷老拍着大腿或者拍着尧征的肩膀笑她呆,笑她憨,其实对她最好了。
“爷爷。”繁星糯糯地挨个喊。“叔叔,阿姨。”
尧老爷子就喜欢繁星这股乖巧劲儿和他家尧征正好互补,他当时就有先见之明,这娃准是他孙媳妇儿,这可不就是嘛!
两家人乐呵呵地说些有的没有的。
连夕望一眼繁星的手指,“尧征,你求婚了吗?”戒指呢?一句话让众人一愣。
尧征呆住了,没……有……结婚这事,这不就水到渠成了吗?他们谈恋爱还没有表白呢,就那样莫名其妙的在一起,然后稀里糊涂的爱得缠绵悱恻了。阿呆没有为难就答应嫁给他了,多好养多懂事的一个姑娘啊,他给高兴的啥也不记得了。
戒指,戒指呢?他早就买好的,今天早上还带在身上呢,准备吃饭前给套上的,尧征这才开始摸身上。
时间倒回到两个小时前,尧老爷子昨天晚上在老友家下棋,早上才得知双方父母要吃个饭,邀请他也去,于是大早就往酒店赶,中途有些堵车。
到酒店的双方父母见面了。互相寒暄聊天,边等着尧老爷子。尧征直勾勾地看着阿呆,水灵灵的,白嫩嫩的,特别好看,看得他口干舌燥。直把繁星看的不好意思,小脸粉红,瞪了他一眼,他非但不收敛,死皮赖脸地看得更明显了。于是,繁星借故去一下洗手间,没想到刚从洗手间出来,就被尧征堵住了。
亲着抱着进了卫生间隔间,哼哼唧唧压抑又猛烈的一阵后,尧征双眸透亮深邃,炯炯有神,精神状态不要太好。
繁星娇喘连连,她知道她把他给“喂饱了”,爽到了。
此时尧征回想起来了,脱裤子的时候……掉了?
连夕就想为难一下尧家,找点茬出来,尤其是姜辛慧,这些天,姜辛慧有事没事就把连夕约出来,逛逛街,聊聊天,连夕话上可不饶她。
“哎呀!吃饭吧,吃饭吧,其他的都别说了!大家纯粹就吃个饭,都别顾虑其他的,吃饭,都别作假。”连夕笑着说,你尧家拿繁星不重视,那这事儿就到这结了,其他的你们门儿都别想了。
连夕话一刚落音,尧家的人脸色瞬变,见连敬与丁韵保持沉默,繁星垂着脑袋。
姜辛慧尴尬地笑着说:“只要两个孩子如意就行了。”多么没有力度的一句话啊,说完狠狠剜了尧征一眼。
尧父气得牙痒痒,手也痒痒了,想打尧征很久了。这些天,他去公司为了娶老婆上班次数渐少,尧父也就忍了。关键眼看着要娶回家的媳妇儿马上就泡汤了。
正当一桌子屏息凝神地注视着尧征之时。
尧征开口了,“可是,阿呆怀孕了怎么办?”
怀、怀孕了?
除了尧征,全都愣住了。
不一会儿。
一群人走出威克酒店,连夕气得恨不得掐死尧征,姜辛慧嘴上赔礼道歉,骂尧征,实质上却是开心的不得了。未婚先孕男女两方明显的就是这么截然相反。尧老爷子则竖起大拇指对孙子,“干得漂亮!颇有你爷爷我当年的英勇神武。”
尧征还厚脸皮地笑!
笑!笑!笑你个大头鬼啊!
繁星就差没把脑袋缩到肚子里了,尧征一靠近她,她就往一边裂开,最后干脆走在连夕与丁韵中间,尧征没办法靠近。繁星怯怯地抬头瞟几下连敬和丁韵,两人还是平常一样温和,甚至走路的时候,丁韵都刻意照顾着她,这让她更加羞,更加无地自容了。
尧征个不要脸的,坑她!太坏了!她明明就没有怀孕!
这生米都煮成熟饭了,还不结婚这娃儿都会出来反对了。两家人比过年还忙,倒是繁星与尧征闲了。
繁星已经两天没理尧征了。这两天不管是爸爸妈妈还是小姑阿姨,都把她当孕妇对待,吃饭要注意,睡觉要注意,姑娘家脸皮薄,常常被爱护的满脸通红,无地自容。
尧征倒是光明正大的每天来报道。就算连夕不给他好脸色看,他也死乞白赖地“小姑,小姑,美丽的小姑”的喊。
阳光洒在繁星宽敞的卧室,明亮安静。繁星在房间来回摆弄房间的东西,顺便收拾收拾一下。身后跟着一只硕大的跟屁虫。
“阿呆,你理我一下嘛。”尧征跟在后面走。
繁星安静地将几株百合花插进花瓶。
“老婆,我错了。”
繁星把床头的书放到桌子上。
不管尧征说什么,繁星就是不吱声。
尧征急了,大步走到阳台,趴到栏杆上,威胁道:“阿呆,你再不理我,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好狗血的想法!
繁星淡淡地瞥了眼说:“下面种的是花草,有土,跳下去也没事。”
“那我把自己摔残了!”
“……你要残了,我就不要你了。”
那这个意思就是他好好的,她就要他,开心,赶紧下来,脚一滑,“扑腾”一声歪了过去。
“啊,阿呆!”凄惨的吼叫。
繁星心下一惊,赶紧噔噔噔地下楼,只见尧征四肢大张,亲吻肥沃的土壤。
边亲吻边说:“阿呆,阿呆,我好疼,好疼。”
作!叫你作!作伤了吧!
还好土软草厚花没几株,摔下来,伤了点,没太大问题。就是尧征能嚎能叫,这也疼那也疼,哪哪都疼。把繁星叫的心慌,心疼又内疚,刚刚就应该拉着他不让他胡来。
尧征这一摔,苦肉计一使,啥问题都解决了。现在想的是婚期的事情了。
不管是连敬、连夕还是丁韵都在想是去马尔代夫,巴厘岛,三亚,维也纳之类,尧征也寻思着去哪里举行婚礼。
正当几人都在心里盘算时。繁星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要回县城办婚礼。姑姑一手将她拉扯她,在那个落后的县城,不管是陶家,繁家还是别的哪一家,谁都希望生养个女儿可以风风光光地嫁出去,给家里人挣脸。繁星也打心眼里想让人看得起陶家。
他们提意的那些地方,她一个也不感兴趣。之前,一次次打电话让姑姑过来一起住,姑姑总是推说自己恋家,老了,落叶归根,繁星又怎么会不知道姑姑最是本分老实的人,稍微有点麻烦人的事情,她都不会做,也常要求她,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老麻烦别人会惹人厌烦的。
陶星玲养她之恩大过于天,没有陶星玲就没有现在的繁星。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卷:婚后那些小事儿及番外。
本来想和你们说点什么的,突然忘了,哈哈~~~~~~有点犯二了呢~~~
下一卷大概都是甜蜜的小幸福~~~~~大约三万字左右,婚后婆媳,宝宝,夫妻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