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几杯酒,金土出去方便了,贺丰收问金翠:“小王庄你有认识的人没有?”
“你找谁?”
“一个叫王晓娜的女孩,咱们年龄差不多。”
“是不是你对象,跟着别人跑了?”金翠问。
“不是。是别人要找她,你们都是女的,你打听起来方便,帮帮忙,一定重谢。”
“咋重谢?”
“你说咋重谢就重谢。”
“好,我明天就帮你问问,我在开发区的一个厂里打工,那个厂离小王庄很近,厂里就有几个女工是小王庄的。”
“那太好了,你帮我打听清楚了,就给我打电话。你记一下我的电话号码。”贺丰收给金翠说了自己的电话。
“好,咱俩喝一杯酒。一言为定。”
两个喝了酒,金土进来了。“叔,你给俺家帮了那么多的忙,我敬你一杯酒。”
“都是自家人,都不要客气了。咱俩一起喝。”
喝了几杯,贺丰收说:“叔,这一次我回来的时候,带了几百个书包,现在车上。,明天早上我给你拉过来,你给村里学校吧,让老师给学生发了。”
“你还真是发财了,是你叔看走眼了,来,咱爷俩再干一杯。难得你有这一份心情,我替老师谢谢你,替学生谢谢你。这几天我正发愁学校的事,马上要进入汛期,要下连阴雨了,有两个教室的屋顶漏雨,村里没有钱,老师有意见。明天给他们送一些书包,估计对我的意见就小一些。丰收啊,你是不知道,我这个村主任不好干啊。原来说学校合并到其他村子,咱村的学校就撤了,但是孩子小,来来回回要好几里路,一二三年级就还在村里,撤并以后的学校没有项目,没有资金修缮房子。”
“修学校要多少钱?”贺丰收问道。
“要好几千吧。”
“明天早上我带过来一万块钱,一并交给你。”贺丰收有二十万的存款,够父亲看病。这次回来郝蔓和周玫都给了钱,捐给学校一万没有问题。再说没有钱了,可以往郝蔓要,她手里一个多亿的现金,花一点也应该。
看贺丰收不是开玩笑的样子。金土的眼睛逐渐亮了起来。但还是说:“你爹看病要钱,给你爹看病去吧,你爹的病好了,你愿意捐多少我都接收。”
“以后我挣到了大钱,就建一所新学校。”
“好好,你叔就等着把你挣大钱。来,来喝酒,喝酒。”
“叔,时间不早了你们早点休息吧。我也回去,明天一早我把东西送过来。”
“不要送到这里,你这就送到学校吧,我在学校里等着你。”
“好,叔,就这样说。”
从金土家出来,金土和金翠一直把他送到院子外面,金翠恋恋不舍的说:“你给我说的事这两天就给你回信。到时候不要忘了要好好的谢谢我。”
大街上黑咕隆咚的,坑洼不平,好在贺丰收地势熟悉。谁家的狗汪汪的叫了,这样的情形,好多年了,几乎没有改变过,故乡,带着乡愁的记忆,亲切带着一点苦涩。
第二天一早,贺丰收开着车来到学校,见金土和几个老师在学校的旗杆下面等着,操场里的小学生整整齐齐的排着队,他以为是学生们在进行升旗仪式,就把车直接开进了学校。
打开车门,把里面的书包卸下来,把一万块钱交给老校长,这时候校园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一个小学生跑过来,给他敬了一个少先队礼,把一条鲜艳的红领巾系到贺丰收的脖子上。
老校长捞住贺丰收的手:“丰收,你是我教过的第一个上大学的学生,小时候你是一个好学生,长大了更是一个栋梁之才。谢谢你想着这些孩子们。”说着把贺丰收拉到小学生面前,给这些娃娃讲小时候的贺丰收是如何如何的努力学习,如何如何的尊敬师长,遵守纪律等等,长大了你们要≈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
贺丰收听着觉得脸红,我小时候真的就那么优秀吗?我也打过架,拉过女同学的小辫子,扒过地里的红薯,偷过没有成熟的西瓜啊!
这些可爱的老师啊,除了白发多了,皱纹多了,和自己上学的时候没有什么改变。
老校长终于讲完了,贺丰收觉得迷迷糊糊飘飘然,小学生回教室了,里面传出来郎朗的读书声。车上还有一些包包,本来想到是要送给同学朋友乡邻的。贺丰收打开车门,把包包拿了下来,交给老校长,说道:“这一次回来的匆忙,没有准备,这些包包,你给每一个老师发了,他们上课的时候提着,潇洒时尚。”
老校长很是推辞,还是金土说了,给你们就收住,上课夹着教案不好看,我上学的时候老师都是咯吱窝里夹着本子,一直到现在到没有改变,给老师们说,以后要注意自身形象,上课背着名牌包包。
老校长终于收下。
把父母送到省人民医院,做了检查,一医生说要手术必须到一周以后,一是要调理一下身体的各项指标,父亲长期没有活动,血压血脂都高,心脏也不是很好。二是医生的手术排不开。贺丰收想也好,就让父母住到医院调养一阵,自己好去处理王晓娜的事情。就对母亲说:“你在这里陪着俺爹,我回去。”
“这里像住监狱,你爹不愿意在这里住,还要等好多天。”母亲说。
“做手术都是这样,要排队等候。俺爹的病不是一天两天了,不是很急,调养一阵子也好。”
“你爹不愿意在这里手术,想回到县里,说这里花钱太多。”
“一级是一级的水平,俺爹的是大手术,县里的医生做不了。”
“家里的羊等着我回去喂哩,我也想回去。”母亲说。
“我已经给金土叔说了,让他牵到更会上给卖了。”
“你个鳖子,我都喂了几年的羊,你爹是个老倔头,整天不说话,那羊就是我的伴,我宁愿给羊说话也不愿给你爹说那么多。”
“俺爹是害病害的,邪性了,以后你多给他聊聊。等俺爹病好了,你要多少羊我给你买。”
好说歹说,终于把父母安置住了。就给金翠打电话,问她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