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个屁!”王虎没好气的瞅了青风一眼道:“能在人家里吃饭吗,不知道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软吗?再说,高人从来不拿群众一针一线!”
“可是>
“一个亿?”王虎试探的问道,随即一摇头道:“谈钱就太俗了,明明一件好事,非得用金钱去衡量!”
“师叔>
“行了,这不是有损我高人的形象吗,咱们要注重素质,别说没用的了,老板,结账!”王虎冲着一旁扫地的一个妇女叫道。[
“十二个油条,八个包子,两碗粥>
“青风,给钱!”王虎用那免费的粗糙餐巾纸擦了擦嘴,很随意的说道。
“师叔>
“哦,没事,我有!”王虎一掏兜,脸色登的一僵,他昨天晚上换衣服的时候,光顾得先把那玉印和小剑贴身收藏了,身上的钱包却是忘拿了。
“那个,大姐,你算命吗?”王虎一本正经的看向那中年妇女。
“俺说这位小道长,你们两个刚才张口一个亿,闭口一千万的,怎么现在连十八块钱都没有了?”中年妇女虽然是出力的人,但是干的小饭店也见过不少人,一看王虎和青风这两人身上就没带钱,而且接下来王虎可能还要忽悠她了,不由眉毛一拧,掐着腰,厉声道:“老娘我从来不信命,只信钱,今天不给钱都别想走!”这一番吵闹,吃饭的周围人目光刷刷都盯了过来。
王虎和青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咳,大姐,我看你柳腰细眉,一看就是很善良的人,我观你相貌,家里那口子应该不在了吧,你看我这个兄弟,身宽体胖,强健有力,不如让他>
“师叔,我以后再也不跟你出来了!”青风道士胸前围着一个围裙,在十二月份的寒冷冬天中,正蹲坐在地上,用冻着通红的手指,刷洗着大盆里的碗碟,同时一脸悲愤的看向王虎说道。
“意外,意外>
“师叔,要是被我的那些香客看到我居然在这么一个小饭店里给人刷盘子洗碗,他们以后一定不信三清了!”青风道士一边用抹布擦盘子,一边很是悲伤的道:“你这高人当的太风骚了,在郭世龙面前是牛比了,可是我们现在刷盘子呢,这也罢了,这离着长江市还有二百多公里呢,您打算和我一路要饭回去吗?”
“次奥,别这么悲观吗!”王虎嘿嘿一笑道:“其实我刚才真不是瞎说,这个老板娘的面相天生一副克夫命,一会儿只要你肯牺牲一下>
两分钟后,面对堆积如同小山一般高大的盘子和碗,青风感觉他的整个人生都是灰暗的,低声苦笑道:“师叔,这算不算是龙游浅滩被虾戏?”
“相信梦想,相信奇迹!”王虎语重心长的冲着青风道:“只要我们坚持下去,一定就会成功!”
“成功刷完这些盘子吗?”青风的脸色更加苦涩了,摇摇头,一副认命的表情,努力的刷着盘子。
经过两个小时的奋战,两人终于将这一大盆的碟子和碗都刷完了,“这个小道长,俺男人是没了,但你不能说是俺克死的,这大冷天的你们两个也不容易,这有些干粮,你们带着路上吃,要是以后饿了,就来俺这里,我看你俩刷盘子也挺顺溜的,到时刷刷盘子洗洗碗,也可以换一顿饭吃!”
黑粗胖可能是被王虎和青风这种冬天露地刷盘子洗碗的举动给征服了,临走的时候还赠送了一方面带的馒头。
这个举动虽小,却叫王虎内心有些感动了一把,抬眼瞅了一眼这位饱经岁月沧桑的中年妇女,认真的端详了一阵道:“你以后一定会子孙满堂,幸福美满的!”
黑粗胖却把这当成了另外一个意思,居然用手抓着胸前的围裙,瞅了瞅胖胖的青风,颇有些扭捏的低下头,断断续续道:“其其实俺>
“师叔,你若再不走,贫道今天就一头撞死在这里!”青风脸色都变了。[
“咳>
从济宁到长江市的二百多公里,王虎与青风兜里比脸还干净,无奈之下,只能走着往回走,好在路上遇见了不少好心司机,这个搭乘个十几公里,那个搭乘个三十几公里,两个小时后,当青风道士一脚踩在长江市的公路上时,他的眼泪差点没留下来,昨天到今天这点经历,让他越发的感觉到了钱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