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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梓铭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人,可惜这双明亮的眼睛里,再也没有他了。
季梓铭别开头沙哑的声音从口中传出:“那几天在你身上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觉得你父亲的死有蹊跷,就去找到撞你爸爸的那个车主,经过一番盘问……”
季梓铭停下来,将目光转移道陆景渊身上。
突然被用这种目光扫视,陆景渊皱了皱眉。
叶凝却很着急,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你父亲的死跟这位陆先生的前女友,顾家大小姐顾雅琪有关系。”
闻言,叶凝的身子一软,差点跌倒在地,季梓铭连忙上去扶,却被陆景渊抢先一步。
叶凝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两眼空洞,对于这突如其来的真相,她一时间没有办法接受。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眼神染上一丝怒火:
“陆景渊,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所以才把顾雅琪送出国外?”
之前宋郅说他将顾雅琪送出国外,她不知道有多开心,现在想来,是陆景渊觉得顾雅琪做尽坏事,怕瞒不住了,才护她离开的吧。
“我若是想护她,用不着这么偷偷摸摸。”陆景渊薄唇轻启,冰冷的话语从口中吐出。
叶凝脸上的怒气越来越盛,大脑完已经停止思考:“是啊,陆大总裁是何等人物,随随便便一声命令就能控制一个人,哪是旁人能比的了的。”
见陆景渊脸色越来越难看,叶凝心里泛起一阵爽感,嘴里的讥讽更是停不下来:“我说呢,陆总跟顾小姐好几年的感情,怎么说放下就放下了。”
“够了。”陆景渊盛着怒火的眸子染上了一抹猩红。
叶凝看着两眼猩红的陆景渊,没在继续说下去。
季梓铭将两人的对话听在耳中,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想,其实他早该猜到上次新闻的男主就是陆景渊。
叶凝曾说过,他是像恶魔一样的人。
“我送你回家吧。”一旁的季梓铭先开口。
叶凝点了点头,就要往门外走,却被陆景渊挡在身前,直直的望着她,话却是说给季梓铭听的:“她不需要。”
没想到叶凝侧身躲过他,头也不回的往前走了。
陆景渊刚要上前去追,却被乔安娜拦下了:“让她先冷静一下吧。”
一路上叶凝都没再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窗外划过的城市。
“想哭就哭出来吧。”驾驶位传来季梓铭一如既往温柔的声音,叶凝终于忍不住小声梗咽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就因为她母亲嫁给了他的父亲吗,叶凝突然想起,陆景渊曾说过,是她母亲害的他家破人亡。
所以说,这一切都只是报复吗。
“梓铭,回陆家。”
黑色的车身立刻调转一个方向,不一会便消失在路上。
一回到家叶凝就到处寻找母亲的踪影,叶母出来发现叶凝阴沉的脸色愣了一下。
“妈,陆景渊生母的死是因为我们两个吗?”
叶母的脸色明显一僵:“叶子,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妈,你快告诉我,他妈的死跟我们没有关系。”叶凝急切的想知道答案。
叶母也不得不说出真相,这件事也被埋在心里很久了:“当初我认识你陆叔叔的时候,他已经离婚了,但是景渊的母亲觉得那只是一张离婚证而已,并没有觉得他们的婚姻真的破裂了,直到我的出现。”
叶母顿了顿继续说道:“他的母亲曾经恳求我,不要跟你陆叔叔结婚,但是我跟你陆叔叔是真的互相喜欢,我便没有理会她的话,毕竟婚姻是需要经营的,而不是退让。”
“然后,她的母亲就跳楼了?”叶凝难以置信的问道,从来没想过,陆母的死真的跟她们有关系。
叶母点了点头,算是回应,许是回忆到了不好的事情,陆母一阵头疼,叶凝赶紧上去扶住她,准备送她回房休息,一转身,就看到了浑身充满戾气的陆景渊。
“你……你都听到了?”叶母有些激动的问道。
陆景渊没有说话,转身上楼。
叶凝将母亲送回房间便回了自己的房间,关门的一瞬,却被一直有力的臂膀钳制,转身将她压在门上,陆景渊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
“你混蛋,你放开我。”叶凝使劲想要挣脱,可是男女力量悬殊。
陆景渊的唇狠狠的覆上她的,辗转,撕咬,像是要将她嚼碎一般,直到叶凝肺里的空气所剩无几的时候,他才肯放开她。
“吻了这么多次,吻技还是这么烂,换气不会吗?”
陆景渊的一只手拦上他的腰,另一只手不老实的在她身上游走。
叶凝圆圆的眼睛里装满了怒火:“陆景渊,你跟你仇人的女儿暧昧不清,你对得起你母亲吗?”
陆景渊的手愣在原地,紧接着眼神中染上几分怒火,放在她腰部的手转而滑向她的颈部,继而狠狠的撰住她的脖子。
“我不许你提我的母亲。”
叶凝喉咙被扼的出不了气,脸憋得通红,陆景渊这才放开他。叶凝干咳两声,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但这次不如以往对他的恐惧,叶凝仰起头瞪着陆景渊,逼迫自己与他对视:
“陆景渊,你不是也间接害死了我爸爸,我们两个,永远都不可能相安无事的在一起,所以以后就不要在做那些禽兽不如的事情。”叶凝咬着牙说出这些话。
听到她说的话,陆景渊早就握紧拳头的手狠狠的垂向她后面的门,把话说到一半的叶凝吓了一跳。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仇人的女儿。
或许是听到声音,叶母试探性的寻问:“叶子,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叶凝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语气尽量平缓的回道:“哦,没什么,我东西掉了。”
叶母得到回答也没再多想,让他们洗洗手下楼吃饭。
她下去后,陆景渊拿出手机拨通了助手的电话。
“马上做一份顾氏集团的收购风险预估报告。”
狭长的眸子眯了眯,这次,他可不会像上次一样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