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意皇朝,林柏城。
只许前进,后退者杀!畏敌者,杀!贪生怕死者,杀!诈死者,杀!一道道无情铁令之下,在炎国大军的迫使下,英法和双牙两皇朝的上亿降军围城攻打十天,激烈的血战之下,只见一坐巨大城池东南西北四方均长达百里的城墙下,均是堆尸如山。
同样,城墙上也是挂尸如松针柳絮一样密集。
林柏城城防坚固,号称‘钢铁战队’的德意皇朝将士异常骁勇,再加上另外两大皇朝的残余辅助,连续十天的战斗,只是为了求生而拼命的降军已是所剩无几。
兵力不足,再分散围城力量就不够了,在司马懿的指挥下,已暂从四方撤退,再进行整合,集结为一。
见敌军终于被打退,林柏城中众将士都是松了一口气,这十天十夜的血战,对于他们来说,完全就是一场内战,一场忠勇者和投降者自相残杀的大战。
终于是把投降的大军镇压下去了,林柏城中将士开始快速清理战场,把挂在城墙上的尸体往里拖,为了炎国大军不借着尸体当梯子往城墙上爬,又用长铁杆把那城墙外的尸体往下推。
巨大城池的四方城墙上,上百万人拖尸推尸,就连清理战场的场面都是极其宏大,让人惊心动魄。
就在他们认为这场保卫战终于可以松一口气时,城中众将士们立马又是神色大变。
大城南方,一支数千万的大军从远处的一坐大山后浩浩荡荡挺出,大军之前,长长一排数百面大炎帝国的战旗在冰天雪地中迎风招展,异常抢眼。
大军带起的气势之磅礴,声势之壮大,超过之前降军的百倍!“他娘的!”
“炎国的大军来了。”
“妈的,先让降军冲城,然后主力再上,他们好像早已准备好捡便宜了。”
“可恶!”
“我军伤亡惨重疲惫不堪之际,如何再能抵挡他们的精锐?”
“快开启城中所有防御,布好所有城防,大军立刻进入备战状态……”因为炎国大军是从南方而来,顿时,累得像狗的三大皇朝联军将士喘着大气纷纷往南墙上云集,这一场守城保卫战,原来还并没有完。
“呼嘿!呼嘿!呼嘿!—”炎国大军将士头戴凤耳战盔,身穿梭子铠甲,脚踏银管坚靴,左手立着青铜长盾,右手握着冷钢长剑,背上背着长柄利矛,一个个从脚趾装备到了牙齿,兵临城下,一片整齐,肃严。
每一个士兵的装备,都是武将级别的装备,不得不说,大炎帝国有钱!是真有钱!“军师,这群号称‘钢铁战队’的将士果然善战,这么快又以进入备战状态。
他们全军保卫林柏城,这块硬骨头虽然利用降军啃了一半了,但剩下的一半也不好啃啊。”
“主公此言差矣,经过十日血战,他们早已疲惫不堪,外刚内乏而已,不足道哉。
倒是这座城池的防御确实很强,各种固城大阵不下十个,若要硬破,只怕会伤亡很大。”
刘备和诸葛亮立于大军之前,望着城上,谈笑自若。
城墙之上。
挺立着一个身穿棕色铠甲、大帅披风飘扬的大将,高大,威猛,满脸的棕色大胡子,乍一看,还以为是一只穿着铠甲的大棕熊立在城墙上。
此人乃德意皇朝大元帅,姬跋,是德意皇朝的中流砥柱,号称‘国之磐石’。
只要他尚且傲立于城墙之上,这座城池,就处于安稳之中,强大外敌休想有一人攻入城中。
现在,他也是三大皇朝联军的总指挥。
大军和降军十天十夜的血战,一直是姬跋在指挥,德意皇并未露面。
“可恶,炎国竟这个时候来攻城。”
姬跋一对雄狮一样的双目盯着城下,目蕴浓浓怒色,脸带赴死愤慨,声音低沉:“加上英法和双牙两皇朝,现在我军尚有战斗力的将士,一共还剩多少?”
“大约还有三千万。”
旁边一个副将道。
“只有三千万了!”
姬跋眉头重重一皱,林柏城中本有上亿大军,没想到只剩三千万了,这场镇压降军真是打的他国力大耗。
炎国,真是卑鄙!不过,这也怪他们三大皇朝的将士没有气节,没有血性,亡国之后竟投降了那么多人。
当即,又沉声道:“炎国大军有数千万,我军只剩三千万,以筋疲力尽的疲惫之军对抗来势汹汹的虎狼之师,硬碰我军讨不到半点便宜!”
稍作分析,立马传下军令:“开启所有护城大阵,将士严防固守,不可出城迎敌。”
“哈哈哈。”
这时,诸葛亮朗笑的声音已在城下响起,他站在一台战车之上,纶巾飘飘,手中白羽扇遥指城上,高声道:“尔等杀自己同胞时,似如财狼般凶狠,凶猛骁勇。
为何我大炎帝国大军一到,尔等就潜身缩首,如同病狗了?
难道我军之威势,让尔等如此畏惧,害怕?”
“威威威!—”砰!砰!砰!—随着诸葛亮声音一起,千万炎国大军齐声大喝,与此同时,右手里的长剑一起拍打左手中的长盾,声威震天。
三大皇朝联军均是心中一阵骇栗。
姬跋脸色一沉。
“哪来的狗头军师,说话好生辱人。”
一个秀士自告奋勇上前,自信满满道:“两军对垒,弱阵势,则弱气势,弱气势,则丧斗志,乱军心。
大帅,此人既于阵前叫嚣,那就待我来羞辱他一番,打灭一下他们的士气,削弱一下他们的军威。”
“好!”
姬跋神情一振,敌军来势凶猛,士气正旺盛,若是能降他们士气军威,那无异于降了他们的战斗力,当即,对那谋士道:“王一博,你乃三大皇朝第一才子,最是能言善辩,巧口如簧,你这就给本帅狠狠羞辱敌军一番,让这些炎国人见识见识我德意皇朝男儿不光是钢铁战士,还有一张钢铁之嘴。”
“大帅,这包在我身上。”
王一博悠然一笑,站上了城墙上伸出去一截的战台,傲然望向前方大地上的千万敌军,身子笔挺,大风之下衣袍飞扬,逼意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