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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宫皱着眉头:“若是没有一个强大的势力推动,是绝不可能传播这么快的。”
“夷洲岛那些人。”
贾诩冷笑了一声:“除了他们还有谁?邺县可能保不住了。”
看着贾诩的淡定的样子,陈宫浑身一冷:“贾兄早有预料?”
贾诩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沉思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这件事冷处理吧,他们既然都把戏台搭好了,我们若是不配合,让他们把戏唱下去,岂不是要憋坏了?”
陈宫脸色难看:“那些神农将士怎么办?邺县百姓怎么办?”
“战争哪有不死人的?”
贾诩叹了口气:“这局,不让他们演下去,我破不了,不死些人,主公就得背负万载骂名,公台,如果是你,你如何选择?”
陈宫不知道贾诩要如何破局,可他也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一个弄不好,真的有可能毁于一旦,可是难道就这样看着?
看着神农谷好不容易打下来的疆土被那些什么都不知道,被人蛊惑的难民一步一步蚕食?
看着神农军在一步步忍让中,被他们当成可以欺辱的对象?
看着百姓们被疯狂的难民们掠夺得一干二净?
看着那些难民一步一步,化为身魔鬼?
是的
陈宫知道难民的恐怖,他们最初只是些可怜的人,但是当有人可以引导,让他们脑海中充满了怨怒的时候,那么他们将爆发出难以想象的威力。
就如同那时候的黄巾军。
只是一群难民拿起了锄头,却奠定了颠覆大汉的结局。
但是在成建制之前,烧杀抢掠,易子相食的惨剧,绝对会发生。
可是陈宫想了好久,却发现,这一次敌人做的很绝,他们那些所谓的证据,自己可以逐条辩驳,可是由于先入为主,又有多少人会相信?
人们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
所以他没办法。
他也猜不到贾诩的办法。
“其实没什么办法,这一局,根本破不了。”
贾诩见陈宫脸色难看,苦苦思索,终于说道:“我破不了,你破不了,所以我们不能破,只要开始解释,便输了。”
陈宫一怔。
“公台你有没有想过,以主公的性子,但凡有一点儿办法,又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
“因为没有办法。”
贾诩断言:“我们只能看着他们演下去,直到演不下去。”
这一刻,陈宫从贾诩眼中看到的只有决然,这种目光,让他思索的同时,又有些心惊。
“哦,也有一个办法。”
贾诩眯着眼睛:“率领神农军,打上北魏,晋朝,或者夷洲岛随便哪个势力的旗帜,杀了他们杀到他们怕,杀到他们退,杀到没有人再敢说。”
陈宫遍体生寒:“不行。”
“是啊,贾某虽然心思狠毒,却也干不出这种事儿来,否则,我神农军都将会成为六亲不认的魔鬼,那时候,恐怕连主公都管不住了。”
贾诩落寞的说道:“不去管他我们做我们的,他们做他们的,待破了许昌,我自然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长江以南,还勉强保持着太平,可长江以北,却已经彻底乱了,晋朝的覆灭,神农王引水倒灌的传言,以及他六亲不认,残忍杀害自己母亲的事情,仿佛是一阵野火,使得大半个华夏,都为之沸腾。
而与此同时,菲国的战争也进入了尾声,周瑜率领的江东军占据了大半土地,而夷洲岛方面,因为受到更顽强的抵抗,虽然实力占优,却只占据了小半。
至于说菲国国王,现如今已经成了周瑜的俘虏,他等待的援兵,连影子都没有出现。
第二日一早,在华夏闹得沸沸腾腾的叶斌,却出现在了琉球岛上。
“王爷,您可算来了。”
在早已约定好的码头,左丞相盼星盼月亮,终于把叶斌盼了过来,他的目光越过叶斌的肩头,望向他的身后:“咱咱们的援军还在路上吧?我们早就准备好了酒宴,等到您大军到达,战胜敌人,便好好庆祝一番”
“什么援军?”
叶斌一怔:“非要说援军的话,它算是一个。”
叶斌指了指身边变成童子模样的天岐:“你们国王呢?”
“这”
左丞相瞪着眼睛:“这是援军?”
“正是。”
叶斌当然知道左丞相在想些什么,本来,他也确实是要带援军过来的,但是当探子回报琉球岛情况之后,他又改变了主意。
“王爷您真会开玩笑。”
左丞相不敢笑,也不敢哭,那张表情精彩极了,控制了好久,才抽着嘴:“国王不知道您什么时候到这时候应该在皇宫中”
“让他过来。”
面对一个国家,叶斌当然不会像平时那么随意,他代表着神农谷,某种程度上,也代表着华夏,亲自来到琉球,区区左丞相自然是不够规格接待的。
左丞相身边的一众官员都是不敢说话,虽然叶斌看上去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与传言中的三头六臂,更是没有任何一点儿吻合,可是想起他身后代表的势力,就没有人敢胡乱开口了。
“告诉他,不想灭国,就在一刻钟内,出现在本王面前,否则,后果自负。”
说完这句话,叶斌便随意的坐在几个侍卫抬过来的太师椅上,闭上眼睛,无论左丞相说什么,都是一言不发。
“快快去请陛下。”
左丞相犹豫了几十秒,便当机立断,无论有没有援军,都不能得罪叶斌,否则,琉球肯定是承受不住神农谷报复的。
琉球国的国王是个年轻人,准确的说,是个年轻的女人。
当她赶到的时候,时间才过去一半。
虽然叶斌是故意压制琉球国气焰,可也无法挑出什么毛病来为难人家,尤其是面对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他只能干笑着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
“琉球国主,瓦丽莎拜见神农王。”
叶斌微微回礼:“瓦丽莎国主亲自前来,真是太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