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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本地政务的红衣大主教越众而出,看着那茫然无措的斥候:“惑乱军心,你该死!”
“是真的”
那斥候眼睛终于有了一丝色彩:“襄阳来报,撒耶大主教投敌,城主大人力战而死,百万将士,死伤近半,三支超品,尽皆灭亡。”
“来人啊,把他斩了。”
那红衣大主教脸色大变,飞快的命令手下,将那斥候当众斩杀,紧接着才一脸铁青的说道:“这等妖言惑众之辈,死不足惜!”
他其实心底里已经相信了,可是陛下已经离去,而且还在离开之前,口出狂言,若是那斥候说的是真的,恐怕此次教皇就会无功而返,军心必乱,无论如何,他都必须维持稳定,等待陛下归来之后,再看情况做决定。
“呵呵”
就在众人有些发蒙的时候,枢机大主教拄着权杖,一步一颤的从自己的府邸走了出来,他那老态龙钟的样子,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倒下,可让人惊疑的是,他非但没有倒下,反而速度极快,每一步,竟都能跨越数千米的距离,只是三步,便出现在了那红衣大主教的面前。
人未到声先至,红衣大主教脸色骤变,却不敢有任何其他的表情,微微躬身,直到枢机大主教出现之后,才低声说道:“您老怎么来了。”
“呵”
枢机大主教没有看他,那双苍老的眼睛带着若有若无的精芒,望向死去的斥候,将拄在地上的权杖微微抬起,用尖端那颗晶莹剔透,只有拇指大小的宝石对准了他的尸体:
“神说,对他虔诚的信徒,都将会复活!”
没有任何力量的波动,可诡异的是,那已经被割断了头颅的斥候竟然缓缓站了起来,而距离他十余米远,满脸鲜血的脑袋,竟被一股奇异的力量托着,缓缓的按在了他的身体上,下一刻便诡异的愈合了。
“多谢主教大人救命之恩!”
那人的眼睛先是一片茫然,紧接着,好像明白了什么,匍匐在枢机大主教的脚下,亲吻着他的靴子。
“不必如此。”
枢机大主教颤抖着俯下身去,摸着他的脑袋:“你是一个好孩子,不应该死在自己人的手中。”
“呜!”
那斥候直接哭出声来,根本无法控制。
“好了,现在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枢机大主教的声音非常慈祥,仿佛有一股力量,渗透入那斥候的心中,让他的哭声渐渐的停了下来,却仍旧保持着匍匐的姿态:“属下得知,神农王突然出现在襄阳城中,无人可挡,不但劝降了大主教撒耶,还击溃了我襄阳圣军,并且覆灭了”
他话还未说完,便被0那益州主事的红衣大主教所打断:“胡言乱语!”
“让他说完。”
枢机大主教无悲无喜,一双老眼漠然的看着他,使得那红衣大主教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张了张嘴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我们要给人说话的机会。”
他一双老严环视四周,目光所及之处,竟没有任何人敢与之对视。
“而且,本座也一直都知道,耶撒的信仰不够虔诚,吾神无争,视万物平等,可却有人利用自己的职权,许其高位,早晚会出事的。”
此言一出,很多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句话的此人,明显是针对刚刚离开的教皇啊。
都传说教廷二号人物枢机大主教与教皇不合,可谁也没有真的见过这两人红脸,现如今,大家终于知道,这根本不是什么传言啊。
见枢机大主教慈祥的目光重新放在了自己的身上,那斥候感动的说道:“主教大人说的对,小人得知,那大主教撒耶好像就是害死襄阳城主的凶手,而我们的三支超品,似乎也是因为他的阴谋才被神农王毁灭。”
“原来是这样!”
其实最开始,大家之所以没有阻止,就是因为这斥候说的太不靠谱了。
神农王就算再厉害,难道带着三千人便能够轻易的击溃他们圣军最骄傲的三支超品特殊兵种吗?
肯定不能啊!
可若是有叛徒的话一切就都有了解释。
这样一来,大家也不会有什么恐惧的心里,只要陛下出手,那神农王自然必死无疑。
红衣大主教脸色难看,他是教皇派系的,自然知道枢机大主教和教皇面和心不合,但却未曾想,枢机大主教竟然会站出来,质疑教皇。
难道一场教廷内的斗争不可避免了吗?
似乎想到了什么,那大主教的脸色再变,别人或许不知道,可他如何不知?那襄阳城的三支特殊兵种,其实就是教皇手中最强大的力量之一,而那两支绝品特殊兵种,也是教皇的依仗。
而枢机大主教则掌控着禁咒法师,才勉强与教皇分庭抗礼
现如今,三只超品若真的被灭禁咒法师中,唯一一个心向教皇的撒耶也投靠了神农谷那么陛下所掌控的力量,将会瞬间下滑到一个危险的地步。
吸!
红衣大主教知道若这斥候所言无虚,那么在教皇损失惨重的情况下,枢机大主教便真的有了和他抗衡的力量,若不论两人本身的战斗力,再派出那支保护梵蒂冈的绝品兵种,甚至可以说,枢机大主教所掌控的力量,已经超过了教皇
这
他不敢再想下去了,虽然他是教皇那一派系的人,可实际上,他根本没有任何对抗枢机大主教的实力,只有禁咒法师和特殊兵种,才是真正的战力。
“这可怎么办?”
他犹豫了一下,决定暂时当鸵鸟,否则,枢机大主教一定会在教皇没回来之前,找个由头将自己灭了
这么想着,他便微微抬起了头,正好看到枢机大主教那淡漠,却又带着一丝若有若无杀机的老眼,整个人如遭雷击,连忙低下了头,甚至连脊梁,都弯曲了许多。
“哎,陛下太冲动了!”
枢机大主教见这个教皇的嫡系根本不敢与自己对视,按耐住了将其斩杀的想法,深深的叹了口气:“陛下糊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