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我腰酸背痛的坐起来,立刻被身边的人重新拉进了被子中。琡琸璩晓
“还早,再陪我一会!”
“看不到我的话乾儿肯定又要大哭大闹,你难道不心疼他瘦了许多?”
我话音方落,李世民却是坚定的将我压在身下,“我想你了。”
想起昨天他那番‘不到午时不得打扰’的话,我脸红脖子粗的嗔道:“都是大都督了,还一味的胡闹,也不怕你那帮悍勇笑话。”
“他们敢?这才叫性情中人。”一边说着话,他一边暧昧的摩挲着我的唇,语气充满着祈求和不容拒绝,“你就当作是可怜我,如何?”
感觉到胸前奶水胀痛,知道喂奶的时间到了。即便有奶娘哄着承乾,但那个小魔君实在令人不敢恭维,我左躲右闪,“别闹……”
“这一路行来,少了你,我每日都在思量,再见了你一定要让你下不了床,再也不是信上所言‘想你’二字,而是身体力行。观音婢,你逃不了的,即便拿蚕儿作借口也逃不了。”
这人,明着宠承乾无度,背地里却仍旧以自己的福祉为最……看着他志在必得又可怜无辜的神情,我不仅捶了他两拳,“既然说了午时那就午时罢……”语毕,我翻身而上,压住他,勾唇说道:“反正,我的名声早就被你败坏了。”
“你是吃定我的妖精,何需我来败坏你的名声……”言词恳切中,他一把压下我的脖颈,将吻印在额头上。
乌发如墨铺泻了满床,余下的青丝纠缠在眉梢眼角,这番景致令人‘酒不醉人人自醉’,所有的言词慢慢褪去,剩下的只是肢体纠缠、被衾辗转。
天色由暗到亮,屋外的脚步声时有时无。隐约间还可以听到如云吩咐一众丫头‘重新热过’的话。
某些辛勤工作的人不仅闷闷的笑了起来。
我懊恼有余的咬着他的肩,“还笑,还笑……”
轻轻‘嘶’了声,他的眉眼皆带着春风,“不妨让她们三度热过。”
“你……”话语未尽,门外响起承乾惊天动地的哭声。我不仅轻呼了声‘你看你看,说了你还不信’的话后急忙起身。
“不许。”紧紧的压制着我,他欣然长叹的伸手卷着我的头发,“当我在你身边的时候,即便是蚕儿,你也不能挂念。”
耳听得门外承乾的哭声越来越凶,我笑睨着某人,“好啊,如今我倒要看看,我们两个,谁先妥协。”
感觉到他眉心在跳动,接着是眼中痛并自责的神情,在耳听得承乾的哭声有转弱的情形下,他翻身而起,向外大叫,“进来。”
这人……完全不给人穿衣的余地。
我怒捶了他的胸两下,七手八脚的将衣物穿好。拉开帐幕的时候,秦妈妈等人已抱着承乾立在屏风之外。
我急忙趿鞋下床,绕过屏风将承乾抱过。“怎么回事,还是不吃吗?”
由于身子恢复得不是非常好,奶水越来越少。但这个小魔君自从李世民离开他后,他居然撒起娇来,日夜变着法的要磨着我。
“饿慌了,吃过一回。但天一亮,即便再饿,小王爷也不吃,倔犟得狠。”
听着秦妈妈的回话,李世民‘哧’笑一声,“什么叫倔犟?你们小王爷这叫有个性。”
本专门吃奶的承乾听得李世民的声音,小脑袋立马转了方向,眼睛定定的看着他爹。
李世民简单的披着一件外袍,赤果着上身,神色慷懒的斜靠在屏风上,嘴角微翘,那唇紫透,比平时的红润更诱人三分、性感三分。
这杀伤力太大……明眼人一见就知道先前他干什么去了。
我心中一跳,脸红吩咐秦妈妈、如云等人,“有我服侍王爷和小王爷呢,你们别管了,退下罢。”
“是。”
眼见承乾仍旧睁大眼睛看着他爹,一副又要讨好的模样。我又好气又好笑的捏着他的小鼻子,“小魔君,快吃,吃完了再和你爹玩,否则,不让你和你爹玩。”
对我的威胁无动于衷,承乾仍旧喜不自禁的瞪着他爹,而且还发出‘哦哦’的声音,似乎在和李世民打招呼。
“蚕儿,我的乖蚕儿,你认得蚕爸,认得啊。”说话间,李世民欲从我怀中将承乾夺走。
我转了个身,正经说道:“别闹。这个时候不吃,奶水就浪费了,到饿的时候又没有,哭的仍旧是他。”
“那好。蚕爸就在这里看着我的蚕儿吃奶,吃饱了,蚕爹陪你玩,乖,快吃。”
这个小没良心的,成日介服侍我的是他。他居然这般讨好他爹。似乎听懂了他爹的话般,拼命吃奶的同时,仍旧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他爹。
他爹洗脸漱口,他就转动着眼珠盯着。如果他爹一不在他的视力范围了,他就急忙扭头寻找。
承乾这番作为惹得李世民叹惜不已,无论做什么事情,必先和承乾打声招呼,即便是如厕,李世民也要不停的和这个小魔君说话。
等我洗漱的时候,父子二人早就玩闹到了一处。闹了一晚上没睡的人再加上吃饱了,很快的,眼睛就开始直闭直闭的。
李世民心疼的吻着承乾的眼睛,“乖,快睡,蚕爸抱着你。”
“你就宠着他吧,到时候受累的还是我们。”
“怕什么?难道我王府中还怕少了人不成?找几个身高马大的,晚间抱着蚕儿睡就是了。”
无奈的摇着头,看着紧紧抱着承乾不放手的人,我问道:“如今关中大部分地区和长安以外的各郡、县皆已归附了父亲大人,父亲大人打算什么时候攻占长安?”
“不出所料,这个月底就会发起总攻。”
见承乾已睡熟,我从李世民怀中小心翼翼的抱过承乾,小心翼翼的放在床榻上,感叹道:“成败在此一举了?”
走到我身边,李世民双手环住我的肩,语气极度的坚定。“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为了蚕儿、为了你,为了娘能够回到李氏陵墓,我都不能败。”
轻轻靠在他怀中,担心问:“你会是先锋军吗?”
“我、大哥、刘弘基皆是。如今我已入驻阿城,不过比大哥、刘弘基他们早到一步。一旦刘弘基进驻故城,大哥将从新丰直入长安。”
“大哥不是看守着永丰仓吗?如果他也来攻打长安,永丰仓会不会有危险?义军后期的粮草可全指望着永丰仓了。”
“自有人接大哥的手。”说到这里,他摁着我坐下,说道:“再说,攻占长安不是小事。大哥是世子,父亲希望大哥在夺取长安的战役中有所表现,如此一来,父亲以后将位子传给大哥的时候,父亲的那些部属自然而然心悦诚服。”
长安若真攻占下来后,李建成将是太子,作为太子不可能再过多的参与外界的战争,而是更多辅佐李渊处理军国大政、参与决策、投入到江山社稷的治理之中,就算李建成在‘文治’方面有成效,但在‘武功’方面会大打折扣,而作为开国的第二代君王,‘武功’不可小觑……李渊此为可谓用心良苦。
“父亲大人前些时还说,一旦入了长安就封我为太子,我……”
不待李世界语毕,我大吃一惊,“什么?”
“你怎么了?像见鬼似的?”李世民伸手抚着我的额头,又道:“不过,我拒绝了。”
心跳180,玄武门的血腥我似乎嗅到了。我喃喃问道:“为什么?”
“当皇帝有什么好?心中不得不装下江山、社稷、百姓……也许再也顾及不了你和蚕儿了。我只要你和蚕儿,其余的皆入不了我的眼。如今,我只想替你们打下一片安宁的天地,我们一家人能够不再瞻前顾后、担惊受怕的生活,从此平平安安、高高兴兴的生活在秦王府便是。”
这个时候的他,心心念念的不过是我和承乾,可他又何曾知道,偏偏他以后就是个皇帝命。
计划往往没有变化快啊。
“爹说这话的时候,大哥可在?”
“在啊。”
心无由的缩紧,我问道:“那大哥……大哥也在吗?”
“不光是大哥,老刘、老房他们都在。众人还笑嘻嘻的开着玩笑……”
原来,是在行军途中开的玩笑,但说者无意也许听者有心。也许兄弟之间的隔阂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罢,这颗种子已然种下,只是还没有发芽而已。
“观音婢,你在担心什么?是担心大哥会怨父亲偏心吗?你别担心,我拼死救过大哥的命,大哥还笑称,别说太子位了,就是他的命,只要我要,不管什么时候都可以取了去。”
是这样吗?真是这样吗?所以,在玄武门,你杀了自己的兄弟……
“观音婢,倒是你,以后别再瞎想了,嗯?”
感觉到他的额头轻抵在我的额头上,我回过神轻声问道:“我瞎想什么了?”
“兰诺伊。”
心一颤,我推开他,直视着他的眼睛,欲语还休。
“观音婢,我承经向你承诺过,必不会给你独居小院的机会,所以你一定要相信我,也要相信自己。以后,再也不许将我往别的女人身边推,这样只会让我怀疑我在你心中的地位,怀疑你心中是不是没有我了。明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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