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同萧尘闹矛盾,是因为萧尘身上还背着杀害他们方家人的凶名,他讨个公道找萧尘麻烦也能够理解。
但原锦有没有犯什么事儿,何况原锦背后还有一个庞大的原家,方家好多生意都是在原家手底下做的,他自然不敢得罪这位,只能够眼睁睁看着他反客为主,丝毫没有客人的样子。
简首领也回过头来,分明是早就看到了原锦,他却跟才看到一样,朝原锦笑道:“这不是原家少爷么?巧了,你爹前阵子还在同我说你整天在外面跑,好久没有回过家了,倒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原少爷。”
“呵呵。”原锦扯了扯嘴皮子,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两句,“劳烦您挂念,我家的事儿就不用您操心了,您还是好好操心操心眼前的事儿吧,毕竟萧城主可是一城之主,这杀人凶手的名号背着可不怎么好听啊。”
原锦这人的嘴巴,讨人开心的时候能够将人给哄到天上去,损人的时候,即便听着客客气气的,却听得人直想吐血。
不过看简首领平静甚至还带着浅浅笑意的神情,显然是没有把原锦这番损人的话放在心上。
“多谢原少爷提醒,原少爷放心,我定会好好查案的。”简首领笑着道,言语间没有丝毫生气不说,甚至还有些玩笑的意思。
原锦的回应是直接翻了个白眼,看到萧尘过来,便没个正形得把手放在萧尘肩膀上,同萧尘走在方家的府邸内,一边走一边点评方家的建筑。
“这小道不用上等的花石用得是什么玩意儿,踩着可真硌脚!”
“这什么花儿啊,味道这么难闻,竟然还种着呢?”
“这池塘的水多久没换了,鱼儿都得闷死了吧?”
“行了你,少说两句吧你。”萧尘低声提醒道,他知道原锦这么做是在给自己出气。
虽然原锦出身富贵,不过他和萧尘相处了这么久,萧尘还真没有看出来他身上有什么大少爷脾气,除了花钱大手大脚一点,一些纨绔子弟的娇气他从来没有。
现下故意说这些不怎么好听的话,无非就是梗一梗方家人罢了。
听到萧尘的提醒,原锦撇撇嘴,懒洋洋的摇着自己的扇子,但还是闭了嘴,没再继续挑剔。
走在最后面的方延父亲松了口气,又憋了口气在心中。
看原锦这大大咧咧不把自己当外人的模样也就够了,他还到处指指点点,不知道的真以为他在逛自己家后花园呢。
尽管他气得直想翻白眼,实际上却也只能够阴沉着脸,就连苛责的话也不好说出口。
又不是看不出来原锦是在给萧尘找场子,何况听了老爷子的话后,方延父亲心中是很心虚的,他们父子二人都很清楚,即便最后调查清楚了,凶手并不是萧尘,但凶手也必须是萧尘!
一行人来到大厅,各自找了椅子坐下,方老爷子坐在主位上,脸色一直是冷漠着的,尤其是面对萧尘的时候,若不是神鹰卫在此,定然又会和萧尘打起来。
“其实方廷和方延之前我曾见过。”萧尘道,一屋子的人都朝他看来。
简首领挑挑眉,颇感兴趣的问:“哦?竟然还有此事?萧城主说来听听。”
“大概是在半月前,方廷和方延二人曾去迷雾森林历练,但二人遇到了对付不了的妖兽,还受了不小的伤,后来他们二人便来到我乌蒙谷求救,在乌蒙谷歇了一晚,顺便治疗了他们身上的伤。”
“此事为何我从未听延儿提起过?”方老爷子皱眉,这倒不是他不相信萧尘的话,而是的的确确没有听方延提起过。
方延的父亲也跟着摇头,“没错,此事我也未曾听他们二人提起过,我从小对他们两个教导甚严,若是他们在外得了别人的恩泽,回家定然要同我禀告的,没道理不跟我提起。”
他的眼神怀疑的看着萧尘,显然是不太相信萧尘的话。
老爷子倒是没有他那样的眼神,他是觉得以萧尘的身份,应该不至于说这种慌,那么方延和方廷为何没有将此事告诉给他们,就很值得深思了。
“没有告诉你们么?”萧尘笑了笑,“那可真是有些意思了,不过我大概也能够猜到是怎么回事,但那事同现在没有多大关系,我也就不多提起了。”
萧尘话音刚落,方延的父亲便嚷嚷道:“萧城主是有什么不好提起的?是不好提起,还是你不愿意提起啊?”
萧尘看了他一眼,叹道:“怎么,看你的意思,很想知道?”
方延父亲一甩袖子,冷哼道:“我只是就事论事罢了,到底什么秘密不能够说出来呢?萧城主可千万别是心虚了才是。”
“人家都说了是秘密,你还要问,你这人烦不烦啊?”原锦翻着白眼,无语的摇着扇子。
“你!”
“够了!”老爷子喝了一声,方延的父亲咬了咬牙齿,到底还是忍了下来,只是脸色一直青黑着。
老爷子眯了眯眼睛,又看向萧尘,“萧城主还是说说吧,兴许对此事有些帮助呢?”
萧尘蹙了蹙眉,像是有些纠结,但最后还是叹了声,无奈道:“行吧,既然你们这么想知道,那我也只好说出来。”
原锦扇子遮住脸,朝萧尘翻了个白眼,这人分明就是想要告诉众人所谓的秘密,却还故意吊着众人的胃口,装作不说的样子,这不,方家父子二人果然上当了吧。
简首领也笑了笑,道:“那简某人也洗耳恭听。”
“事情还要从我初来混元界的时候说起,我那时在西岚国的边境小城,曾得罪过一人,那人在与我打斗的时候,被我所杀,此事我以为便过去了,没怎么放在心上,直至半月前,令郎前来我乌蒙谷求救。”
方延的父亲急迫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何事?”
萧尘勾了勾嘴角,悠悠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发现令郎称呼兄长的那人,与当日我在西岚边境杀的那一人长相甚是相似罢了。”
“怎么可能!”方延的父亲第一个拍桌而起,他愤怒瞪着萧尘,“你休要在此胡言乱语,廷儿那孩子几乎是我看着长大的,他就是我方家的孩子,同你说的什么人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