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锦和落离三人也趁着这个机会上了台,见萧尘摇摇晃晃的样子,原锦一把将他扶起来。
“如何?受伤不轻吧?”原锦皱着眉,又朝落文治的地方看了眼,他觉得落文治根本就是活该。
萧尘摇摇头,从怀中掏出一粒丹药吞下去,现下比试已经结束了,他服用丹药倒也没有什么,众人看见了也没说话。
此刻众人的注意力大多都还是放在了落文治身边,毕竟好端端的一个人,忽然就倒地不起了,谁能够不惊讶?何况这人的身份还不简单呢。
落雪几人本就是和落文治一个小团体,这会儿见落文治出了事,立刻就上了台。
“长老,我三哥如何了?”落雪平时和落文治关系不错,这会儿倒也是真心关心。
正在查看落文治情况的是陈长老,一摸到落文治的脉象,他就脸色大变。
此刻众人都在这里,且在场的几乎都是落家的子弟,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陈老板便道:“三公子他,他体内竟是半点灵力也无。”
其余几位长老一惊,第一时间看向萧尘,而听到这话的众人已经骚动起来。
“怎么回事?落文治为何一丝灵力都没有了?”
“对呀,他不是太初境的吗,先前我瞧着还挺厉害呢,怎么会没有灵力了。”
落雪也是心中一惊,随即看向萧尘所在的地方,她面色一怒,转身便朝着萧尘走去。
落离见落雪怒气冲冲的走过来,下意识觉得不安,但看了看萧尘苍白的面色,还是咬牙站了出来。
“滚开!别挡本小姐的路!”落雪压根不理落离,一双眼睛只盯着萧尘。
她对萧尘还挺感兴趣的,但这一切的前提是建立在不触犯到她利益的情况下,她和落文治关系向来很好,萧尘伤害了落文治,就等于是在打她的脸,叫她如何能忍。
‘歘!’
鞭子落在玄武石上,激起一片火花,落雪冷漠盯着萧尘,“说,你到底把我三哥怎么了?”
萧尘扬扬眉,脸上露出不解的神色,“落小姐什么意思?我与你三哥比试,这是台下众人都看到的情况,他自己出事了,你怎的怪到我头上?”
“放屁!我三哥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身上半点灵力都没有了,是不是你搞的鬼?”
“落姑娘还请谨言慎行,你说是萧尘搞的鬼,你拿得出证据吗?”原锦站到前面,讽刺的看着落雪。
落雪脸色阴沉,冷声道:“在我三哥出事之前,唯一有交手的人就是你,你的嫌疑最大!”
萧尘轻笑一声,“话是这样没错,不过还请落小姐能够拿出证据,不然,我可没工夫陪你在这儿浪费时间。”
说完,萧尘朝原锦使了个眼色,几人就要离开。
“等等!”
陈长老放下落文治的身体,飞身来到萧尘面前,一双眼睛在萧尘身上扫来扫去。
萧尘能够感觉到陈长老在用神识查看自己的身体情况,不过他也不担心会被看出什么端倪来。
他刚刚服用了一颗疗伤的丹药,但实际上那是一颗加重伤势的丹药,服用下去的人,体内伤势会变得更重。
陈长老原本还觉得萧尘嫌疑最大,然而当他神识扫过萧尘的身体,却发现萧尘受伤不轻,如此一来,萧尘的确不像是能够对付落文治的人。
想法归想法,人却是不肯放走,陈长老道:“三公子现下还未苏醒,你不能离开。”
落离看了眼萧尘,朝陈长老道:“那你要照你这么说的话,若是他一直不醒,萧大哥就一直不能走吗?你没见萧大哥伤成这样了吗??”
陈长老脸色尴尬了几分,他当然看出来萧尘伤得不轻了,只是就这么放萧尘离开,他又觉得不太妥当。
“怎么,本小姐说话不管用吗?”落离心脏砰砰跳个不停,然而她又清楚这个时候只能够靠她站出来。
原本落离不摆身份,陈长老还敢拦着,但落离一摆出自己的身份,他若是继续阻拦,难免就是不将落离放在眼中。
“这,也不是”
“你什么身份?那你是觉得我说话也不管用了吗?三哥没有醒来之前,谁都不许离开!”
落雪打断陈长老的话,鞭子往地上一甩,直接霸道的不许萧尘离开。
落离咬着嘴唇,先前落雪打了寒梅已经让她很是恼怒,现下萧尘受了重伤,若是不带回去好好休息,指不定会更加严重,可偏偏落雪又跳出来阻拦。
“阿离,你退下,我没事。”萧尘朝落离摇摇头。
这个结果也在萧尘的预料之中了,他咳嗽两声,说:“也罢,我就在此打坐吧,等着看三公子何时醒来。”
他说完,一撩衣摆,竟然当真原地坐了下来。
原锦和唐云云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只是此刻却不是发火的好时机,何况这里也不是二人的地盘,哪怕是为了萧尘着想,二人也只能够忍着。
本该是及人中脾气最好的落离,这次却并没有大度的原谅。
她走到落雪面前,哪怕身高比落雪还矮一些,仍然固执的看向落雪。
“萧大哥受伤了,我要带他离开!”落离盯着落雪的眼睛,固执的说道。
“阿离!”唐云云惊讶的叫了她一声,显然也是没想到落离会有这样的举动。
萧尘看了眼落离的背影,没有出声叫她,却暗暗朝原锦递了个眼色,若是落雪对落离动手,他定然是要出手帮忙的。
落雪一愣,没想到落离竟然如此固执,她认真打量落离一眼,却是不屑道:“人不是你想带走就能够带走的!”
“那如果我非要带他离开呢?”
“你大可以试试?”
两个人见的气氛顿时剑拔弩张起来,陈长老下意识觉得这样不太好,然而还不等他跑来劝说,却见落离忽然闭上了眼睛。
围观的人也纷纷疑惑,还以为落离是被气极了才闭上眼睛。
落雪脑中闪过什么,却没有抓住,她看着面前忽然闭上眼睛的落离,心中生出些许不安的感觉。
然而这丝不安又很快被她打断,不过一个毫无灵力的普通女人而已,无非是幸运了些,身上流着落家人的血脉,她何必害怕这样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