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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六十九章 返回玉兰(中)(1 / 1)

除了唐鹤德,估计谁都没有想象到因为身体上面的一点疾病,会对张果荣有多么大的影响,作为经纪人的陈淑芬不知道,张果荣的主治医师也不知道,甚至就算是张果荣自己本人也不太清楚,但是唐鹤德却清楚的知道,这样的伤痛会对张果荣有多么大的影响。

对于那些一直追求无线完美的人来说,完美是一种必须要达到的,一旦失去的话,那么对于他们来说绝对是一种巨大的灾难,也是一种压力。当这种压力达到极限的时候,如果不能突破,那代表的就将是毁灭。

可以说张果荣一直都是完美的,这种完美并不是他自己给自己添加的,而是所有人对于他的成就给予他的一种最大的肯定。

1977年到2002年,张果荣出演电影五十六部,音乐电影三部,记录片一部,公益短片一部,电视连续剧十五部,电视单本剧四部,公开演唱过的歌曲三百七十多首,个人专辑二十七张,在红馆举行个人演唱会一百二十一场,世界巡回演唱会三百余场,获得影帝提名超过十八次,票房累计突破七亿港币,全球唱片销量近一千万张,当选香江金像奖最佳男主角、香江电影评论学会大奖最佳男主角、香江十大劲歌金曲最受欢迎男歌手、获得唱片全年销量冠军奖、叱咤乐坛男歌手金奖、最佳原创电影歌曲奖、最受欢迎外国明星奖……

他的成就横跨80年代和90年代,直到进入21世纪。仍然以不断创新的艺术风格引领艺坛潮流,吸引着一代又一代的观众和听众。2000和2001两年间,年已四十多岁的他继续受到各方肯定,几乎拿遍了艺坛所有的至高荣誉:终身成就奖金针奖、荣誉大奖、致敬大奖、至尊歌曲大奖、年度歌曲金奖、最突出男歌手奖、最佳流行男歌手奖、最佳演唱会奖、亚洲最杰出艺人奖、“90年代十大演艺红人”冠军、千禧全国成就大奖……他的唱片继续高踞销量榜前列,他的演唱会在全球巡回四十三场依然盛况不衰,他继续入围金像奖最佳男主角和金马奖最佳男主角……

在外界看来,张果荣的才华和成就都达到了极至,事业和生活都已臻完满,他就是高贵、完美、成功的化身。这是他自己通过几十年的努力拼搏出来的,不光如此。演员上他更是一代巅峰宗师。

“程蝶衣,一个绝对自恋而且自信的人,他在舞台上的狂热和灿烂,让我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张果荣曾经这么说过。

凡是演员,总带几分自恋,唯其自恋,才可在镜中见到另一个“自我”,然后让这个自我化身无数角色,进入不同人物的内心世界。只有这样,演出才会动人心魄。

弗洛伊德在《论自恋:一个导论》中指出。水仙子人物极度充满吸引力,他们的美来自那份临水自照的神态,既自给自足,又拒人于千里之外,越是远隔无法得到,越是惹人遐思,妄想移近、抓捉和占有;此外,弗洛伊德相信每个人都有与生俱来的自恋基因,只是大部分长大后会经由“爱人”的过程而转移。因此人们对于那些仍保留先天或孩童时代自恋特质的人,更容易产生倾慕的补偿心理,渴望从自恋者身上体认那些久违的气质;再者,水仙子活于自我狂喜的世界,独自品尝孤独的苦涩,沉溺于伤害和痛楚的鞭挞中,拒绝外人进入和探问。因而更能散发神秘的魅力,掩映挑逗的意识,使人着迷而不可自拔。

弗洛伊德的论说解释了张果荣众多水仙子人物的形象结构,无论是阿飞的旭仔、西毒欧阳峰。还是歌王宋丹平与乾旦程蝶衣,都是风流华彩的人物,他们的性格并不讨好,甚至带点邪恶乖僻,但充满诱惑力,无论是戏内的角色还是戏外的观众,都容易情不自禁的倾倒恋慕,而这种演艺层次,亦成为张果荣的个人特色。他饰演的角色大部分绝不正面,总是踩在正邪的交界,却是众人的焦点,即使不能得到他,也要毁灭他,这恍如水仙子的原型故事,众仙神无法获得纳西瑟斯的垂青,便狠狠下了咒语,要他终生得不到所爱。这样看来,水仙子是惹人妒忌的人物,而妒忌的根源来自他的美貌与才华,以及那种睥睨世俗的孤芳自赏,因此他的命途多舛,世人的排斥,总为他带来无穷无尽的灾难,镜头下的旭仔、欧阳峰、宋丹平与程蝶衣,没有一个活得快乐和幸福到老,其中甚至更有不得善终的。

张果荣在《男生女相》中曾直接承认是一个自恋的人,但他不想做程蝶衣,自己也绝对不是“他”。这份体认,表露了两个相反相成的意念:一是张果荣演尽水仙子的风华绝代,皆因他个人也潜藏了这种人物角色的本质,因此他的本色演出可以如行云流水,挥洒自如,并且建立独有的美学风格;其二是他本人会将角色人物与自我分开,没有混淆彼此的界线,毕竟“戏如人生”,但人生不能如戏,卸妆后他依旧要返回自己原有的生活轨迹,程蝶衣、宋丹平、欧阳峰和旭仔,不过是他在台上的镜像而已,照现他本色演出的无限可能,但不能将镜子移到台下,以虚像作为实景!每次演出,张都会细心揣摩这些人物的心态言行,为这些角色设计不同的神情、姿态、语调和身体语言,因此,欧阳峰的狠不同于旭仔的落拓不羁,程蝶衣的婉丽异于宋丹平的狂傲。

说到底,所谓“水仙子人物”也是繁花锦绣的复式组合,程蝶衣是一像,欧阳峰是另外一像,甚至张果荣也是一像,那是说如果“张果荣”也是一个角色,他也属于水仙子的性格,而且匠心独运,能演活其余众多水仙子的变奏,而演得最璀璨辉煌的当然仍是他千面百变,照花前后镜的姿态。如果有人因此而将角色与演员混淆了,那只说明了一个事实:张的演艺已到达人我不分的高纯境界,打入观众脑内和心里的是栩栩如生、摇曳生姿的精湛技艺。

这所有的一切都给他增加了更多的话题,当一个人可以达到一个地方的完美,就已经算是一个大师,但是当他们在各个行业之中都得到了巅峰,那么他们应该被称为什么?或者完人才更适合他们吧。

‘曾要我意决,并没话别,走得不轰烈;

由过去细节,逐日逐月,似陨落红叶;

难以去撇脱,一身鲜血,化做红蝴蝶;

遗憾自问未比冬季决绝……’

这是张果荣遗作《红蝴蝶》的中段歌词,仿佛寓言、镜像和魔咒,每回重听都不免惊心!谁能想象一身鲜血的他“化做红蝴蝶”骤然从二十四楼飞堕远去?到底是填词人的预设一语成谶?还是歌者自身投影的巧合?在艺术想象的领域里,“红蝴蝶”是一个永远无法解除“魅惑”的意象,伴随“传奇”的落幕,却余音袅袅,余哀重重。

在张果荣最后的日子里,无论歌曲还是电影,“死亡”的意识总如影随形,挥之不散,像盘算世界末日的《陪你倒数》、歌唱失眠痛苦的《夜有所梦》、细说感情与生命同样脆裂的《玻璃之情》,以及刻画精神分裂的电影《枪王》和《异度空间》;这些声情和画面,无不肆意地着染忧郁的色彩、人生的灰暗、生命的枯落与败亡。

当然,张不是第一次死在电影里,他曾在《胭脂扣》殉情未遂,苟且偷生,年老色衰与落泊潦倒成了十二少不守信诺的最大惩罚;然后张以旭仔洒脱不羁、对镜独舞的阿飞形貌,翩翩60年代诗化的情怀,最后却窝囊地死在异乡的火车上,戳破了迷恋自我的个人神话;跟着张披上虞姬的霓裳羽衣与千娇百媚,舞台上刎颈自尽,完成现世里无法圆足的同性爱传奇。只是这些死亡的身影,都带有浓重的浪漫色彩和提升生命美感的体验,是樱花落入春泥的姿态;不同的是,《枪王》和《异度空间》揭示的却是精神分裂的面容与人性阴暗的黑暗,片中的张果荣红着眼丝、抓着头发,坐在无人的空屋内,或嘶叫,或奄奄一息,独自跟离弃的世界、撕裂的自我、崩溃的记忆争斗,这是张果荣演艺事业上最后的转型——越后期的电影,张的演出越丰富复杂,角色越不正面,也越不讨好,却越能体现他的演艺层次。

这样的一个层次并不只是单纯的演技,而是已经达到了一种艺术的程度。只是,灯火熄灭,从张果荣最后的歌曲和电影寻认他的死亡身影,是一个苦涩的过程,逝者如斯,不分昼夜,但在岁月的裂痕里,歌者的身影却玲珑清晰,仿佛遥遥招引,渡入死亡的阴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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