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车上,袁媛问:“我们这就回去?”
“回去。”
“就这样一无所获的回去?”
“怎么就一无所获?至少我们知道了小玉的尸体已经回来了,小玉的父母回来又出去了。小玉的尸体埋了又被人挖走了。”
“你能确定那个棺材里曾经装的就是小玉?”袁媛又问道。
“基本可以确定。如果怀疑可以进行鉴定,这个不是问题。”
“我想留下来。”袁媛说。
“你不要胡思乱想了,不可能。你留下来能干什么?能够干什么?小玉的父母已经知道我们曾经来过了,短时间不会回来。现在我就想那个挖走小玉尸体的人是什么目的,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留下来就是想搞清楚这些问题。”
“你留下来是徒劳的,我这样安排是有想法的,这是欲擒故纵,内紧外松,让作案者知道我们已经走了,看他还有什么活动。我相信我的同行,本地的民警对这件事是重视的,他们会想办法搞清楚这里面的原因。”
袁媛不再说话,也不再坚持留下来。
车子向省城奔去。
郝蔓虽然在隐蔽处休息,但是一刻也没有放松对外界的联系沟通。小玉事件已经平息了,心里松了一口气。叫来贺丰收,问最近红沟的情况,最关心的还是郝冰之的情况。
贺丰收就把道听途说以及从陈小睿哪里得到的情况说了。
“这个郝冰之要成佛了?在大街上捡一个老乞丐就拉回家,是不是要立牌坊了?”郝蔓说。
“这件事红沟人对郝冰之的评价不错,出来车祸,不但没有逃避,给老乞丐治病,还给他一条生路。”
“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不要说了,有没有拿下郝冰之的证据。”
“不好说,截止现在没有重磅的证据能把郝冰之搞掉。”
郝蔓吐出一口蓝烟,说道:“大燕晚报的一个女记者袁媛,你们关系不错吧?”
“说不上什么关系,她原来调查过宏远中毒事件,有过接触。”贺丰收不知道郝蔓为什么这时候提起了袁媛。
“是亲密接触吧?肌肤接触?”
“不要开玩笑,人家是省里的一枝花。”
“你小子能耐不小,敢动省城的一枝花,说,你们之间是怎样接触的?”
郝蔓这个反复无常的女人,今天不知道吃了什么药。忽然就问这事,贺丰收没有辩解,只是笑笑。
“你说啊,是怎样接触的,是不是这里亲密接触了?”说着,一脚就往贺丰收的裆部踢过来。贺丰收反映敏捷,不但躲过了飞脚,还用双腿夹住了这只脚。
“功夫够深。怪不得能拿下省城花旦。我正经给你说,你能不能把她请过来,请到红沟来。”
“我不敢,她要是真的来了,你画一个圈,她进去了,我对不起人家。”
“不是给她画圈的,是让她来发财的,红沟新城马上就开始了,我想让她给策划一下怎样宣传营销。”其实,郝蔓已经知道袁媛正在掺和小玉的事件,袁媛要是来红沟,就拖住她,不能让她有时间继续调查小玉的事情,袁媛要是不来红沟,再做其他的打算。
“你直接去请她好了,我请她不一定会来,怎样的报酬你们自己谈。”贺丰收觉得要慢慢的疏远郝蔓。不想掺和她下一步的项目。
“我要是直接请她,还给你说这些干嘛?你不是想她了吗?给你们创造机会,她在红沟的活动你安排,随时都可以亲密接触。不要给你脸不要脸。”郝蔓要发飙了。
“好,我试一试。”贺丰收早就觉得郝蔓在小玉事件里可能有参与,那天在洗浴中心,刚好遇见袁媛给他按摩,袁媛对小玉的死很感兴趣,难道袁媛也介入了这起事件?
给袁媛打电话,发出了邀请,袁媛说最近比较忙,过几天来红沟。
“我给袁媛打电话,刚才你听到了,她没有拒绝,也没有立即答复,过几天再说。”
“好吧,过几天就过几天。”郝蔓懒洋洋的说道。
“我给你说一件事,昨天国外已经发出了邀请,让我过去,谈一笔生意。”贺丰收说。
“最近红沟新城要奠基,正是用人的时候,你不能走。”
“我都准备好长时间了,光手续都跑了几天。机会难得,再说我又不是不回来了。再说,红沟新城不是一半天的事情,我去去就回来。”贺丰收说。
“准备啥时间走?”
“明天,明天早上走。”
“今天晚上留下来,陪我喝一杯,这些天脸上挂彩,我真的就像一个修行的尼姑,快憋闷死了。”
“是不是好多天没有吃肉了?”贺丰收坏笑着说。
“滚蛋,今天晚上就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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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缓缓的落在M国的国际机场上,走出机舱的那一刻,贺丰收愣了,见机场上停了几十辆豪车,军乐队齐奏,两个小学生,捧着鲜花想这边跑过来,贺丰收想,这飞机上原来坐着大人物啊!只是不知道这个大人物是谁?
两个小学生跑到贺丰收面前停了,向他敬了一个奇怪的礼。贺丰收想推开两个小孩,可是后面已经没有了乘客。难道是我?两个小孩把鲜花塞进他的怀里。
“先生,请这边来。”一个美女司仪说道。
一辆锃亮加长轿车无声的停到了贺丰收的面前,身着制服的男子给他打开车门。
“不,不,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他惶恐的说。
玻璃车窗缓缓的落下,露出一张明媚的脸,是梅子。
梅子一挥手:“上来。”
也只有梅子能够摆这么大的场面,她是公主啊!看来是把自己当做国际要人来接待的。
贺丰收笨拙的上来。
前面的警车闪着警灯,车队缓缓的驶出机场。
“哎,我的行李还,没有拿。”贺丰收说。
“行李里面都装了什么?”梅子问道。
“除了内衣,就是几个包包,是送给你的,是我亲自设计,亲自缝纫的包包,送给你的。”贺丰收没有说谎,在表嫂的厂子,他真的鼓捣了几款包包,还亲自蹬缝纫机裁剪缝纫,不过没有商标,款式怪诞,表嫂说是浪费了她的原料。
“你放心,一会儿就会送到我哪里。”
出了机场,车队加速,两旁是笔杆一样的警卫,道路已经封闭,路上就这一个车队。贺丰收透过车窗看着这一切,如此隆重的接待,是不是要我继承王位,还是要招我做东床驸马?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