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丰收一把拉住谢姐,跑到了楼顶,从楼顶上看,整个城市几乎陷入了黑暗,大概是商户们听见了高音喇叭的声音,把霓虹灯关了。只有几条大街可以见到依稀的光亮。
“谢姐,你能不能打听一下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一个小店主,哪里会知道出了什么事?管他娘嫁给谁,只管跟着吃喜糖。只要不关我的店门,啥天大的事都是小事。兄弟,你看这上面就是凉快,在这里做肯定爽。”谢姐仍然晕乎乎的。
“姐,你没有听见通告上说的什么?关闭门窗,不要外出,在这里做事,要是被发现了,后果自负。”
“没有错,我已经关闭了门窗,没有外出,楼顶是我租的,没有违反通告精神啊?”
“我害怕,恐怕不能配合你。”
“你啥时候害怕过。来,姐姐给你做做功课,保证刺激,在地下室里你说有你小兄弟在,放不开,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我们放开的做。”
谢姐抱着贺丰收,浑身热乎乎的。
忽然,远处传来马达声,一架直升机轰隆隆的超低空飞过来,直升机上面的探照灯开着,下面亮如白昼。
两个人连忙从楼顶跑下。
“幸亏没有做,要不探照灯会照亮你的屁股。”
“照亮就照亮呗。我又没有强迫你,不犯法。”谢姐满不在乎的说。
“你就不怕他们用枪在你屁股上打几个眼?”
“滚,要是屁股上打眼也是先给你打眼。”
“不说了,回屋里睡觉吧,明天早起,看看是出啥事了。”贺丰收心里惦记着梅子,梅子喝多了,一直在昏睡。
“好吧,你也早点睡。”
回到地下室。谢姐不忘从外面把门锁上。梅子在呼呼的睡觉,看她的神态,应该不碍事。贺丰收坐在床头,一直无法入睡。外面到底怎么了?他想不明白,刚刚取得了大胜仗,把盘踞巫帮几十年洗洗猜打跑了,应该是举国庆贺的时候,应该是举国狂欢的时候,这时候应该是家家张灯结彩喜笑颜开的时候,尤其是在首都,这种狂欢是必不可少的,为什么忽然的就这么紧张的实行宵禁。不行,想办法出去看看,可是门锁着,要是被人发现了会连累到谢姐的。
迷迷糊糊的想要睡着,又有敲门声,听脚步声一定是谢姐,天就要亮了,谢姐是要干嘛?不会是来这里继续爱爱吧,这个女人今天是没有喂饱,不甘心?
磨磨蹭蹭的开门。谢姐一把拉住他上楼。贺丰收真的有点受不了,进她的房间肯定是要。你可知道我贺丰收现在想的是啥?是在想大事。
来到谢姐的房间,谢姐一把把贺丰收推到在床上。“你看。”
床头上放了一台电视。电视里面一个画面。画面几乎不动,一个军人在讲着什么?军人一身戎装,胸前挂满了勋章。
军人好生面熟,是尼尼帕,尼尼帕在干什么。M国的语言贺丰收听不大懂,就问谢姐他在说什么?
“他说国王无道,几十年来一直欺压百姓,这个人代表人民已经推翻了他,国王已经被逮捕,现在由他来组建政府,他让所有的王室成员立即到军政府去投案≈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
贺丰收的脑袋嗡嗡的,这是一场军事政变,尼尼帕这个两个月以前的少校带领着一帮军人发动了政变。妈的,说国王无道,最起码你这个少校是国王提拔起来的,你今天组织人员大肆搜捕人,枪杀人,就是有道?你的人在大街上杀人我是真真切切看见了的。
“你怎么了?”见贺丰收面色惨白,谢姐吓坏了,问道。
“没,没什么,就是这消息太突然,一个国家咋说变就变了?”
“你以为这里是咱们的国家?平平安安,大街上一个小偷都难以找到。这是小国家,今天打仗,明天打仗,后天说不定又是政变,老百姓都习惯了,只要活着就好。”
尼尼帕在电视上已经说了,要敦促王室成员投案自首。梅子肯定是王室成员了,尼尼帕之前造谣说梅子已经死了,但是在狼山,两人突然出现,尼尼帕已经知道两人活着。贺丰收现在明白了为什么狼山一夜,会有人偷袭他们了,那是尼尼帕派出来的人,目的就是要他们的命。现在尼尼帕已经掌握了国家机器,可定会不遗余力的追杀两人。
唉,曾经做梦会成为东床驸马。曾经做梦会成为一个特别区的首领。两者之间还有过纠结,现在看来,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命运真会开玩笑。
眼下,是要把梅子安安全全的保护好。尼尼帕最关心的估计就是梅子,梅子是主要的王室成员,不但年轻漂亮,了解最底层的生活,还懂军事,是最有可能继承王位的人。昨天晚上有人跟踪,不知道尼尼帕是不是知道梅子已经回来了。尼尼帕匆忙的发动政变,是不是要赶在两人回迪彩之前?要知道有梅子和贺丰收在,尼尼帕的政变就充满变数。
“姐,我想现在就出城,你能不能想一想办法?”
“你是不是纯心害你姐,你没有往街上看看,到处都是军警,你能出的去?”
“我不能在这里连累你。”
“你是王子王孙?”
“不是。”
“不是你怕个球啊,老老实实在你姐这里呆着,过了这几天你想往哪里去往哪里。”
“我知道了,就,谢谢你及时的通知我看电视。”
“谢啥?你咋不谢谢你姐让你舒服了?不要说虚伪的话。有事就说,有屁就放。”谢姐看出来贺丰收有心事。
外面已经见亮,在谢姐的房间里已经不合适了,就匆忙的回到地下室。梅子还在昏睡。这个骄傲的公主,之前再苦再累再危险,心里一直充满这希望,浑身就有力量。她要是一觉醒来,家没有了,国没有了,父亲也没有了,她会怎样想。贺丰收第一次的可怜起梅子来。
再和眼前的这个女子一起是莫大的危险。难道把她扔在这里自己窜了?
梅子翻了一个身。身子起伏了两次,像是要吐,他忙过去,轻轻的捶打着她的后背。
“你不要走,陪着我≈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梅子呢喃这说。
“我不走。”
“你愿意留下来一直陪着我吗?在宫里。”
贺丰收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陪着你可以,但是回皇宫估计就难了。
“你说,愿不愿意做我的东床驸马?”梅子迷迷糊糊的说,然后接着睡觉。